原来是为这个缘故

  『戴维的死期临近了,就嘱咐他儿子所罗门说,「我现在要走世人必走的路:所以你当刚强,作大丈夫,遵守耶和华你的神所吩咐的,照着摩西的律法上所写的,行主的道,谨守他的律例,诫命,典章,法度。这样,你无论作甚么事,不拘往何处去,尽都亨通。耶和华必成就向我所应许的话,说,你的子孙若谨慎自己的行为,尽心尽意诚诚实实的行在我面前,就不断人坐以色列的国位。你知道洗鲁雅的儿子约押向我所行的,就是杀了以色列的两个元帅,尼珥的儿子押尼珥,和益帖的儿子亚玛撒,他在太平的时候流这二人的血,如同在争战的时候一样,将这血染了腰间束的带,和脚上穿的鞋。所以你要照着你的智慧行,不容他白头安然下阴间。」』(王上二1~6)。

  我们读了戴维留给他儿子所罗门的这段遗言,不禁发生一个疑问──约押既是那样有罪,那样该死,为甚么戴维不趁着他还在世的时候宣布约押的罪状,将他明正典刑,好惩一警百,却留遗命给所罗门,叫他杀约押呢?杀了两个好人的人不但不罹法网,而且还多年作元帅,怎么能服以色列众民的心?怎么能彰显神的公义?若说戴维不知道约押有罪罢,在这里他明明述说约押的罪。若说戴维因为爱约押不肯杀他罢,在这里他又切切嘱咐所罗门不要容约押得享天年。若说戴维因为约押权势太大,不敢惹他罢,我们念到戴维所写的那些慷慨激昂可歌可泣的诗篇,足可以证明他因为倚靠耶和华,甚么仇敌甚么恶人都不惧怕。若说这样一位大有信心投靠耶和华的勇士,竟怕他手下的一个元帅,我们也未免太轻看戴维了。那么戴维究竟为甚么不自己杀约押,却留遗命与所罗门,叫他杀约押呢?我仔细查考戴维和约押两个人的事迹,我发现了一个缘故,戴维所以不杀约押不是因为他不想杀约押,乃是因为不敢杀他。他所以不敢杀约押就是因为他曾把一个把柄交在约押的手里,以致他一生不能向约押开口,声讨约押的罪。

  『次日早晨,戴维写信与约押,交乌利亚随手带去。信内写着说,「要派乌利亚前进,到阵势极险之处,你们便退后,使他被杀。」约押围城的时候,知道敌人那里有勇士,便将乌利亚派在那里。城里的人出来和约押打仗;戴维的仆人中有几个被杀的,赫人乌利亚也死了。于是约押差人去将争战的一切事告诉戴维;又嘱咐使者说,「你把争战的一切事对王说完了,王若发怒,问你说,你们打仗为甚么挨近城墙呢?岂不知敌人必从城墙上射箭么?从前打死耶路比设的儿子亚比米勒的是谁呢?岂不是一个妇人从城上抛下一块上磨石来打在他身上,他就死在提备斯么?你们为甚么挨近城墙呢?你就说,王的仆人赫人乌利亚也死了。」』(撒下十一14~21)。

  约押接到戴维的信以后,虽然不彻底明白戴维为甚么要藉亚扪人的刀杀害乌利亚,但凭他那样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一看完信就能明白这里面必定有些不可告人的隐情。如果乌利亚犯了甚么罪,戴维可以明明的宣布他的罪状,在耶路撒冷将他明正典刑,或是吩咐约押将他杀死就完了。如今戴维既不在耶路撒冷将乌利亚明正典刑,又不吩咐约押杀死他,却叫约押把他派到阵势极险之处。使他被敌人杀死;不用说像约押那样饱经事故的人,就是一个平常的人也能看出来里面有些暗昧的事了。约押十分明白戴维是有意陷害乌利亚,所以他派人给戴维送信的时候,告诉那报信的人说,如果戴维发怒,就告诉他说,『赫人乌利亚也死了。』那个时候约押是否明白戴维为甚么要杀乌利亚,我们虽然不敢确说,但我们确信及至戴维娶了乌利亚的妻拔示巴以后,约押一定十分明白了戴维所以要杀乌利亚的缘故。全以色列国内有多少人知道戴维这次所犯的罪,我们虽然无从调查,但我们确实的知道,除了神以外,在地上至少有两个人完全明了戴维所犯的这可耻又可恨的罪。这两个人中一个是先知拿单,得了神的指示去责备戴维,另一个便是这个受戴维唆使杀害乌利亚的约押了。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戴维不敢追讨约押的罪。甚么时候戴维追讨约押的罪,约押立时可以控告戴维。若是戴维责备约押说,『你为甚么杀害尼珥的儿子押尼珥和益帖的儿子亚玛撒呢?』约押立时可以回过口来责备戴维说,『你为甚么杀害赫人乌利亚呢?』若是戴维定约押的罪说,『你用诡计杀人,你有罪了。』约押立时可以还口定戴维的罪说,『你也用诡计杀过人,你也有罪了。』若是戴维派人去杀约押,约押可以对那人说,『好,你杀了我以后,还应当去杀那个谋害忠良夺取人妻的戴维,才算公道。』约押明白戴维的心思,戴维也知道约押的意念。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约押才能苟延了几年的寿命。

  戴维怕约押,所罗门却不怕他。所罗门没有行甚么恶事,将把柄交在约押的手中。约押能回过口来责问戴维,他却不能责问所罗门。所罗门未曾留无辜的人的血。所罗门有资格追讨约押的罪。一个自己作了亏心的事将把柄留在别人手中的人,和一个自己未作亏心的事,使别人得不着把柄的人,就是有这样大的分别。

  我在这里又明白了一件事。我明白了为甚么许多为神作工的人负着责备人的罪恶劝人悔改的使命,都是那样噤若寒蝉,看见千万人终日作恶犯罪,惹神的怒气,却缄口不言。虽然有时也发出一些声音来,但常是一些不关痛痒无补实际的空言,总不能一针见血,给人一种彻底的治疗。所以有这种情形,一个大缘故是因为那些传道人作的亏心事太多,留在别人手里的把柄也不少。一个为神作工的人在那件事上有缺欠,他在那件事上就不敢再开口,在那件事上犯了罪,他在那件事上就再不能责备别人。还有些时候一个为神作工的人在一件事上犯了罪,将把柄留在别人手中,他连别人所犯别样的罪也不敢责备。他责备人不当偷窃,别人就责备他不当行淫。他责备人不当忤逆父母,别人就责备他不当说谎欺人。如果一个为神作工的人有一样缺欠,就这样受牠的牵制,就这样不敢开口责备人,若是他的缺欠不只一样,他的劣迹还有许多,更怎能为神作工呢?可叹!可叹!许多传道的人许多教会的领袖是那样的虚伪诡诈,言行不一致,与人相交总是带假面,弄手腕;见利就跑到前面,见害就躲在一旁;凡事总想占便宜,得好处;妒贤嫉能,营私舞弊,扶强抑弱,谄富轻贫;有的人还有暗昧污秽的行为,纵欲行淫的劣迹;一切的行为生活都是与圣经上的教训背道而驰;这些人如何敢责备别人的罪恶?如何能劝人悔改?这些人跑到讲台上,若不说一些不关痛痒无补实际的空言,还有权柄说甚么?这些人自己已经遍体疮痍,气息奄奄,其中有的人有没有生命还是疑问,更如何能给别人一种彻底的治疗?就是因为传道的人中间这种人占多数,所以恶人便听不见严厉的责备和呼召,也就因此越来越恶了。

  为神作工的人自己若圣洁自守,使别人得不着甚么把柄,纵使恶人因他所讲的道触犯了他们,因而起来反对他,攻击他,捏造恶事毁谤他,但他因为自己扪心无愧,自然可以照常放胆作他当作的工,讲他当讲的话。别人因为他实在无可指摘,也就不能不敬重他,不能不惧怕他。他的见证并他所传的信息便有极大的能力了。

  看见了么?神的工人们作工的能力的大小和他们品德的高低是成正比例的。越圣洁越有能力,越自省不疚越有权柄责备人。越多像神越多被神使用。神的工人们和一切愿意为主作见证的圣徒们都不可不特别注意这个原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