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五年
正月四日(星期二)
我们常常在这一季节把煤和面包分送给团体中一些贫穷的会员。现在我认为他们需要穿的和需要吃的同样地迫切。为此,在往下四天我走遍了全城,募得两百镑款,用以救济那些最急需冬衣的人。但这是一件艰难的工作,因为多数的街道都堆积着雪泥,其深至踝;我的双足几乎从早到晚都浸在雪水里。起初无事,但到星期六晚上就支持不住了,染上恶性的痢疾,每个钟头更加剧烈。第二天早晨六时怀特赫医生来诊,他所开的第一服药就叫我舒适多了,三四服之后就完全治愈了我的病。如果他能够多活几年,我想他必成欧洲的名医之一。
三月廿四日(星期四)
我在思索这么多奇异的芥菜子!五十年前栽种,而今已生长了。这种子撒播在大不列颠和爱尔兰全地,威特岛,人岛,以致于美洲;从琉厄德群岛,经过全洲,遍及加拿大和纽芬兰。而各地的团体,都遵循同一原则,即认识宗教的神圣,奋力崇奉上帝,不谨在形式上,并亦”以心灵和诚实”崇拜祂。
五月五日(星期四)
在我往科克的途中,未及半路,约三十个团体会友骑马前来迎接我。我们在米罗敦吃中饭,然后继续前行,经过一片景色宜人,耕垦良好的土地,来到科克。
五月六日(星期五)
我仔细地调查团体的情形,发现会员的数目约四百。当中有许多人非常热心。许多小孩子,多数是女的,确实可称为义。有些已成圣,可作圣洁的模范。
但是我们将怎样保持这正在燃烧着的火焰,不但在科克,而也在全国各地呢?不是以静坐观望的态度,而是积极地激起在他们里面的上帝的恩赐,不断警醒,劝告每一个人,勉励每一个人,以祷告的力量来包围圣座。当然的,有些人将在他们所接受的恩典里长进,另一些人则不然,而后者必是衰败的现象。但我们不必因此灰心,只须尽我们的力量做今天所应做的,把明天的事付托上帝。
五月七日(星期六)
这一天那位可敬的圣者皮罗纳特要他那日夜在服事他的孙女儿不里格斯到花园去呼吸一些新鲜空气。那时他正在读以赛亚书的最后三章,有时由他的孙女儿念给他听。当她从外面回来时,看见他兴奋的狂喜,泪流满腮,因为他深切地感觉到所将经历的荣耀已非常接近了。那天他继续着那种不可言喻的喜乐,星期日更加喜乐,似乎天堂已为他周围的人敞开了门似的。那晚临睡时,他的孙女儿到他房间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站在他的床边,他微笑说:”我亲爱的孩子,愿上帝赐福给你,并一切属乎你的!是的,祂必要赐福给你!”他这样热切地说了好几遍,直到她离开了他的房间。第二天早上她进去看他,那是九日(星期一),他的灵魂已回到上帝那里去了。
这样,皮先生那高洁喜乐的生命在九十二岁时结束了。我的年龄和他相近,现在已是八十二岁了。但愿我在圣洁方面能随着他的脚步,但愿我的终局能和他的终局一样!
五月十八日(星期三)
有一个小女孩整夜不睡,然后走了两里路来看我;我把她带上我的车子,看见她不断地靠上帝喜乐,殊觉希奇,下午我们到巴林罗柏去。
八月一日(星期一)
和几个接近的朋友详细计议后,我同意他们的看法,决定再派遣三位富有经验的传道师,即包孙,汉比,及泰罗到苏格兰工作。我相信上帝必赐福于他们的工作,以显明他们是祂所差遣的。三日(星期三),我们的会议顺利结束,上帝的大能亲自主持会议中的各项讨论。
八月廿六日(星期五)
晚上我在圣伊比斯市场讲道,几乎全城的人都来。这地方就是我们在康瓦尔讲道的第一个地方,那时候撒但为着自己的国度猛烈闹争,现在一切都很安静。老约翰南斯已卸下人生的重担;几个月前有一天他坐在讲台上传道师背后,忽然仆倒,给抬了出去,就此长眠了。
八月廿七日(星期六)
九时我在近海尔的制铜厂的新宣道所讲道。我想像在英国,甚至在全欧洲或全世界,必没有第二间类此的宣道所。这房子的建筑是圆形的,所有的墙壁是铜制的,似乎非常牢固,可以与天地同其久长。
十一月四日(星期五)
我回到伦敦。六日(星期日),在那位伟大良善的弗里特察先生的葬礼上证道。参加的会众多数觉得上帝和他们同在。下午我埋葬皮利的遗骸。皮利是一个可爱的少女,在十八岁的时候夭折了。可是她在灵性上确已成熟,可以迎接她的新郎,且能以完全得胜的信心去迎接祂。十三日(星期日)我在索里察教堂讲道。
十二月五日(星期一)
今天和以后的整个星期,我以可能拨出的时间走遍全城,为着完成一件虽非愉快却有必要的工作,就是替那些被雇前来建造新礼拜堂的穷苦工人捐钱。其实我并没有做这件事的义务,但倘若我不做,没有别人愿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