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一年

正月廿五日(星期四)

我花一个钟头时间参加我的侄儿们所举行的音乐会,殊甚愉快。但在一群王公及贵妇当中我总觉不很自在,我最喜爱的是普通的音乐和朴素的友伴。

三月廿八日(星期三)

伯斯伦这地方的面目二十年来有何等的改变!自从陶器业介绍至本地后,移民从各处不断地流入,荒野之地变成富庶之域,房屋,村庄,街衢,陆续地建设起来。但地方上的繁荣还比不上人民的进步:现在上帝的道在他们当中极受尊重,每日有罪人醒悟,归信上帝,信徒在基督的认识中长进。

在旅行途中我先后在岗格里顿,马克里斯飞德,及斯托克波尔特诸地讲道。卅日(星期五),我为曼彻斯特的新礼拜堂举行献堂典礼,这礼拜堂的规模,可与伦敦的相比拟。

四月一日(星期日)

十时我开始宣读祷文。我们的乡下朋友从各处前来。在圣餐礼中能有这么多人相信是过去曼彻斯特所没有见过的。有一千一两百人同时守圣餐,而且都是敬畏上帝的人。

四月三日(星期二)

我和此地这些诚挚的朋友珍重道别,前往波尔顿。那边的团体可说是纯粹的属于循道派的,会员们并不与世同流,也不拘泥于属世的规律,态度或形式等,却都是羔羊的忠实信徒。因此他们在数目上和恩典中都增进了。

四月四日(星期三)

我到尉更去,为布朗的葬礼讲道。布朗女士是团体的元老之一。另一位元老来兰未加润饰地叙述了一些关于她生平的事迹:”二十年来她不断地和我们的小组聚集,甚至在她去世前的那一个礼拜天她还到会。她是星期五(三月二日)去世的,那天她到市场去的时候身体还很好,她自己先行回家,没有和丈夫同行(她往往这样),自己吃完晚饭后上床。半夜她丈夫回来,看见她已死在床上!她爱上帝和上帝的事工,爱她的弟兄姊妹,这都是值得称颂的;她的那种怜惜背道者之心也是颇堪赞许的。不论在家或出外,她总是专心致力于上帝的事工。”

“她是上帝所爱的,是上帝儿女们的喜乐;是恶人所恐惧,魔鬼所苦恼的。”

四月六日(星期五)

我到奥尔柏拉罕去,在老姊妹克鲁利的葬礼上证道。她确是忠实信徒之母,一切善工的好模范。七日(星期六)中午我在贝尔斯敦讲道;晚上在瓦棱吞讲道。八日(星期日),崇拜的时间和平常一样。我来得早,正好纠正他们的一种坏风气。这风气已蔓延到此地:几个好声音的人合唱一支无人懂得的赞美诗,用的是适合于歌剧的调子,有三人,四人或五人在同一个时候唱出不同的歌词。

五月八日(星期二)

晚上我在加的福的市政厅讲道,听众几乎全数是新的人。大部分的老会员如安真钦斯,格拉斯葛,普来斯,哈斯威尔,纽威尔和许多其他的人都已离世,不能再见到了。究竟有多少人能够效法他们,如同他们效法基督一样呢?

五月十四日(星期一)

在我抵达梦麦司之前,有一个人迎着我,告诉我保安长官C先生———当地最有势力的人物之一———请我下榻他家。因为这样,当地的匪徒都像羔羊般安静。晚上和早上我们都有很愉快的聚会;这确然是上帝的作为!

五月十七日(星期四)

我在辉特擦漆和喃特韦克讲道。廿日(星期日),我向无数听众讲论雅各书的那句宝贵的话:”那清洁没有玷污的虔诚”。心中极感振奋。下午我在查尔顿一个虔诚信徒的葬礼上讲道。从最初她认识了上帝赦罪的爱那一个时辰起,她未曾一刻离开过上帝。十一年前她相信上帝已洗清了她一切的罪;从她的圣洁无瑕疵的言语中,可以看出她所信的并非徒然。

八月五日(星期日)

在黎芝的旧礼拜堂我们有十八位牧师和一千一百会众在一起领受圣餐。三时我在那里讲道,一堂人满。我向他们讲解今日上帝和祂子民所立”新约”的意义。我相信大多数人都能听清楚我所说的。

八月六日(星期一)

我请弗里特察先生,可克博士,和其他四位弟兄每天晚上在一起相聚,讨论所发生的一切困难问题。星期二我们的会议开始,约有七十位传道师出席参加,这些传道师都是我个别请来,希望他们在这属主的伟大事工上能以他们宝贵的意见来协助我。八日(星期三),起请弗理特察先生讲道。弗理特察先生之所以孚众望,得人心,非但因为他以他的全力传道,亦因为他无论在讲道或祷告中,都得到上帝能力的帮助。星期一和星期二我们办完了一些会中的未了事务,然后以严肃的祷告和感恩,结束会议。

八月十五日(星期三)

我到薛飞德去。下午参观诺福克爵士所盖的新近落成的礼拜堂。相信英伦三岛没有一间这种建筑的礼拜堂,我想甚至全世界也找不到相似的礼拜堂。全堂以石砌成,是一所直径约八十尺的八角形建筑。有一个圆顶阁,造的很高,能射进一点点光线。讲台是可移动的,下面装着轮子,每三个月移动一次,轮流朝向所有的座位。我想这种设计在欧洲还是初次见到的。

晚上向一群拥挤的听众讲道,并劝勉团体中须有弟兄般的友爱,然后和可克博士乘马车,日夜赶路,第二天晚上来到伦敦。

九月二日(星期日)

晚上五时我在管纳伯讲道,相信听众有两万两三千人之多。上帝赐给我能力,所以连站在最远的听众也能清楚地听到我的声音。我想这是我所领过的人数最多的一次聚会,我必很难再看到这么大群的会众,直到我们在空中相会。

五日(星期三),中午前后我在汤吞讲道。有一件事在责任上是我所必须提起的,也许有人要认为这事无非是迷信的一个实例,但无论如何,我愿意披露真相:在我们离开汤吞后约一个钟头,我们所乘马车的一匹马忽然间跛了,简直不能着地。当时因为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帮助,我知道除祷告之外,没有别的补救办法。一会儿马脚复原了,与前一样地继续前行。晚上我在南不宁特讲道,第二天前往布里斯它。

九月七日(星期五)

我到京斯武德去,特别查询关于学校的行政问题。我发觉有些规则未受遵守,尤其是关于早上起床的时间。当然的撒但是特别憎恨这间学校!三十多年来我真是为这学校费尽心血!我能计划,可是有谁能执行呢?我不知道,愿上帝帮助我!

九月廿八日(星期五)

中午我在恳斯罕讲道,甚至在这地方,行善也非无望。

十一日二日(星期五)

我回到伦敦。

十一月五日(星期一)

我开始访问各小组,发现会员的数目颇有增加,这种成绩我认为主要应归功于一小群青年人,因为他们经常在每天早上五时举行祷告会。往下的一星期我访问许多乡村的团体,这些团体的人数并不衰减,而是在增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