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八年

二月十七日(星期二)

我写了一篇忠告英国人民书,讨论关于国家目前的情况。由于无知或故意破坏,许多事情都给曲解了。我希望尽力之所能消除人民的恐怖;这种恐怖心理现在到处皆是;有如国家已经到了危急的关头了。

二月廿七日(星期五)

今天是规定的全国禁食的日子,各地都非常严肃地遵守:商店都关门,街道上静悄悄的,所有公共崇拜的场所却人山人海,全国实行禁食,连王宫内亦不进食,直到晚上五时。至少,到此为止,我们愿意承认上帝会指引我们所当走的路。

三月四日(星期三)

我到布理斯它去,发现恐怖的空气蔓延到这里,恍惚国家已频于毁灭在境了。奇怪的是那些爱主的人也会因一些影儿而惶惶不可终日,目前这种情景正与威廉时代那充满全国的惊惶情景相似,那时传说爱尔兰的天主教徒要在一夜之间割断英格兰所有新教徒的喉咙。

三月九日(星期一)

今天和往后几天我访问团体,发现人数增加了不少。今年我亲自为布里斯它的团体选择传教师(我很少这样做)。这些人都很老实,在工作上必能有更大的成就,比过去二十年来每年所成就的更多。

三月十六日(星期一)

我和布里斯它的朋友们在愉快中道别,再度出发到爱尔兰去。

八月四日(星期二)

我们的会议开始;出席传道师人数之多为历次会议中所未见的。我早晚都讲道,直到星期四晚上,我的嗓子开始哑了,所以我请传道师中的两位在第二天代替我讲道。会议于星期六结束。

八月十七日(星期一)

我和可克博士及弟弟一同乘车到布里斯它。廿日(星期四)一大早我就出发往康瓦尔。

八月廿三日(星期日)

七时我在我们自己的聚会所讲道。一时在普里穆斯的码头讲道。一般平民的举动都很好,但是有几个军官,其愚及缺少教养是很令人骇异的。他们不住地走来走去,彼此谈话,对所讲之道毫不在意。晚上在船坞讲道,再也没有像迦流那种漠不关心的人了,听众比下午多出四倍。是的,这里的人都很明理,但愿他们的爱心和他们的知识同样丰富!

八月廿四日(星期一)

在往美得若斯去的路上,孚兹先生告诉我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事以后经过亲眼看见或亲耳听见的人的证实。事情发生在一七四八年七月间,西德尼的马丁因为感情过度冲动,精神错乱,以至于不得不拿链子把他锁住。查理去探望他,他高声呼叫:”你是谁?你有信吗?不,你在怕。”查理给他一喊立即觉得是受一种不可名状的打击,自己也神经错乱了。如此继续几天,到了有几位弟兄同意以一天时间专为这事禁食祷告;他的病状才忽然消除,正如它的突然来袭一样。但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当他疯狂时,马丁却十分清楚,而当他好了起来时,马丁又立刻发疯了。

从那里我又到勒汝德,吓斯同和盆赞斯去。廿七日(星期四)晚上我在圣查斯特的市场上讲道。我们团体的老会员已所剩无几,大半都回到亚伯拉罕的胸怀中去了。但这新生的一代有着同样的精神:诚恳,热心,忠于上帝的事工,他们那可贵的淳朴与基督化的真诚,尤其值得称道。

八月廿八日(星期五)

团体的执事们在圣伊比斯聚集;这是一群虔诚的人。看见和平与爱心充满着这一牧区,颇觉欣慰。那些有称为”韩登敦夫人的传道师”,一向叫嚣,攻击,恐吓要把我们吞下去的人现在都消声匿迹了。我不知道他们曾感化过一个人,这岂不是上帝没有差遣他们的一个明显证据。

八月卅日(星期日)

五时我在管纳伯的圆形剧场讲道,据计算听众有两万四千人。以后我和团体的人有了一个钟头严肃的聚会,会后安然就寝。

九月一日(星期二)

我到提伯敦去。想起一个有德行的人很久以前所说的一句话:”每隔七年我烧掉一次所有的证道词;倘若我现在不能写比七年前所写的更好的证道词,那么我必觉十分惭愧。”尽管别人能这样做,我却实在做不到。若写一篇关于”好的管家”的证道词,我现在不能比七年前写得更好。我也不能写一篇比二十年前所写的更好的关于”最后审判”的证道词,不能写一篇比三十年前所写更好的关于”钱的应用”的证道词,不,我想我必不能写一篇”心灵的割礼”,比四十五年前所写的更好。或许,不错,我比前多念了五六百部书,比前多获得一些关于历史及自然哲学的知识,但是我不觉得这些对于我属灵的知识有什么重大的影响。四十年前我已知道,且已传播一切我在今天所传播的基督教教义。

十一月一日(星期日)是城道地方新堂献堂的日子。新堂非常整齐,但不甚精致,能容纳的人数比方得里多得多,若连同晨祷室所容纳的人数加在一起,就和会幕堂所能容纳的人数差不多了。看见那么多群众从各处云集,好些人害怕会场的秩序必很纷乱,但这种猜测都错了,一点儿纷乱都没有,大家安静,端庄,都很守秩序。我引用所罗门奉献圣殿的祷告宣讲。早上与下午的聚会当我讲到有十四万四千人与羔羊同站在锡安山上时,上帝的灵显然地降临在会众当中。

十一月廿九日(星期日)

我被约请到旧街的圣路加堂宣讲关于慈善的道理。我怀疑从前的聚会有没有这样拥挤过。敬畏上帝的心似乎已支配了全体听众。下午我在新堂讲道,七时在罗得巷的圣马加勒特堂讲道,人数和在圣路加堂一样拥挤。是不是对十字架的侮辱已告停止了?

十二月十一日(星期五)

我在兰伯特,爱德华先生新近才整理好的一个礼拜堂讲道。爱德华夫人有七十五个住宿房客,而普不鲁的奥文女士只有二十人,已觉无法再行多收了。

十二月廿日(星期日)

我为那位忠实的多尔得举行葬礼。许多年来他看顾新门监牢的囚犯,未受任何酬报。我想一百年来没有别人像他对这种阴郁的工作做得那样成功的。上帝赐他在这方面有特别才能,而他在工作上非常成功。经他照顾的囚犯大多数在临终的时候得到心灵的平安,还有许多人有了得胜的信心。

十二月廿五日(星期五,圣诞日)

我们照常在四时聚会,假新礼拜堂举行。我等着理查孙先生到西街礼拜堂宣读祷文,但他没有来,所以我一人读祷文,证道,并为数百人主持圣餐。下午我在新堂讲道,每一个角落都塞满着人。晚上在圣撒泊克斯堂――伦敦最大的牧区堂之一――讲道,人众拥挤,十分闷热,但是我不觉得困乏,在讲道四次之后反觉得比只讲一次后更强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