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六年

正月一日(星期三)

早上四时有许多人在方得里聚集,以赞美和感谢的声音庆祝新年。晚上我们照常在斯辟多飞德的礼拜堂聚集,重申与上帝所立的约。这是一个复新的节期,有些被囚的人得到释放。

正月三日(星期五)

B先生来访,他现在内心宁静,精神健全。上帝藉着威特腓德的手镇压他那狂暴怀恨的情绪。威特腓德曾在循道派当中造成第一次分裂,但愿上帝赐他能力,叫他能补救这一分裂。

正月廿八日(星期二)

弟兄们聚集在一起共同考虑一些属世的事务。有人提议我们先还清团体的债务,一共是五百镑。立即有人认捐达一百七十镑。到第二次会议时,认捐的总额增加到三百二十镑;相信那不足之数上帝必将补足。

正月卅一日(星期五)

威特腓德先生来访。他现在充满着和平与爱心。他所到的地方,顽固之事再也不能在他面前立足了。

二月二日(星期日)

我和威尔斯先生一同吃饭。他是从前那”移风社”的创始人。但他们那美好的计划已全部停顿。他们和那奸恶之徒的诉讼虽然获胜(奸恶之徒以捏造的伪证件控告他们,把案件向韦斯敏斯德堂提出),但是他们无法恢复那由诉讼所耗费的款项。主呀!奸恶之徒的夸胜要到几时呢?

二月五日(星期三)

有一个人来见我,这人曾被骗而损失了一大笔财产,如今衣食无着。我很想给他衣服穿,并送他回到他本国去,但是我没有钱。我约他过一个钟头之后再来看我,他如约来了。他来之前,有一个我对他没有存着什么希望的人给了我二十个支尼。我就用这钱替那人治装,从头到脚都换过了,然后直接把他送到都伯林去。

二月十日(星期一)

今天和以下的四天我编了一部团体的目录。现在会员的总数从两千八百人减少到两千两百人。这就是柏尔的狂热所造成的结果,也就是马思飞得的报答。

二月廿三日(星期日)

晚上我到留伊蝉去,在那里完成了约伯记注释的工作。

三月六日(星期四)

因为团体债务的缘故,弟兄们再度聚集。大家都不愿走开,直到认捐的总数超过全部债务(共为六百零十镑)时才散。

三月九日(星期日)

晚上我到爵士桥去。第二天早上乘车到布里斯它。十二日(星期三)骑马到京斯武德。我把我的心意完完全全向学校的工作人员表白出来,我对学童们亦作极严厉的训话,语气之重,前所未有。非活即死,我只要选择一样:要不是基督教的学校,就是没有学校。

三月十六日(星期日)

八时我在太子街道讲道,题为”醒吧,你们睡着的人。”晚上在广场上向一大群听众讲论:”主耶稣呀,请来!”十点钟在京斯武德的聚会,会众很多,为近年来所未见的。我们的儿女有四个重新在上帝的爱中享受喜乐,使我甚觉快慰。

四月七日(星期一)

中午我在瓦棱敦向一大群听众讲道,当中贫,富,贤,愚各种人都有。我从未讲得那么诚坦,也从未看见有比这更专心听讲的一群人。从那里我又骑马到利物浦,彻底整顿团体会务;这工作对此地团体是很需要的。

四月十日(星期四)

我把那份最近在此地制成的房产契据,读了一遍,注意到下面几点:第一,这契据是用三张大羊皮纸写成的,最少须费六个支尼;我们自己的契据是一个朋友手抄的,所费不超过六个先令。第二,里面所写的冗长繁赘,许多地方简直不近情理,同时其措辞暧昧不明,摘取其中的一小段就够在高等法院涉讼十年或十二年。第三,凡提起房子的地方都改为聚会所,这一名称我特别反对。第四,没有留给我或我的助手丝毫权限,甚至更换或安置一个执事的权都没有。第五,不论是我,或是全体议会,都无权遣派同一传道师工作两年。此外还加上:第六,如果议会没有指派传道师,董事会和会众都得投票选人充任!我之不喜欢这份契据还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这简直是把循道派的规训从根摧毁了。

有那一个对我或我们的规训略为关心的人竟会不愿意改变这个拙笨的契据,那才是怪事呢!

四月十八日(星期五)

我出发到林肯郡的东部,在所经过的地方,奥克布罗和巴罗讲道之后,第二天来到吟西比和老朋友们相见。这地方使我忆起了佐治亚的波里斯堡,从前是本郡最大的市镇之一,但现在却比不上中等的村庄,只有少数半饥饿的居民,没有什么贸易可言,不论是国外的或国内的。但是他们有一样,就是爱好福音,那例外的还不到六家。

四月廿一日(星期一)

九点至十点之间我开始在洛斯一个露天的地方讲道。此地的暴徒一向极其猖獗,但是现在已没有人开口。若合上帝旨意的话,上帝要叫那狂妄的人安静下来是多么容易呢!

四月廿二日(星期二)

我在角垒向一群很特别的听众讲道。希尔在此地所制造的祸患远超过那有大才能的人所能成就的善事。由于团体的不幸的分裂,希尔已开了所有好争辩者的嘴,并且,为着澈底表示敌对的态度,他和其他二十六人再行浸礼!”但你放纵情欲,滚沸如水,必不得居首位”。

四月廿三日(星期三)

我早上五时讲道,九时在托棱敦,下午二时在斯噶多讲道,此地居民因为NH爵士的缘故,得以享受安静的聚会。六时左右我在渡头讲道。我无意在一天中作两三次以上的讲道,但若有人约我多讲,也不推辞,我必能提到所需要的力量。

四月廿四日(星期四)

我骑马到厄普卫司,第二天冒着大雨到遂因弗里特。

四月廿九日(星期二)

中午我在索斯克的新房子讲道,这所房子和耶谟的房子相类似。眼前既有模型,抄袭而已,为什么又不能完全相同呢?建筑师都有一种奇异的弱点,虽然他们眼前有了最美丽的图式,但他们都喜欢略加修改,因此失掉某些部分,使第二座建筑很少能与第一座完全相同的。

晚上我在庵谟讲道,第二天在新垒讲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总觉得今春身体大不如前,工作容易疲乏,莫非圣诞节那次的跌伤对我整个健康的损害比我自己所感觉到的更甚。

五月一日(星期四)

我有了一点儿休息,殊觉愉快。我这方面的性格没有丝毫改变:喜爱安静,过去和现在都是如此。但若必需要到喧闹中去,我也能够忍受。

五月廿四日(星期六)

因为一星期前就发出了我要讲道的通告,下午我就到柏勒斯敦片的屋子去,但是只我一人;没有一个男人女人或小孩望我一下。因此我要了一个椅子,放在街道上。不久有四五十人慢慢地靠拢来,但他们都像木石之人似的,没有一人关心所讲的,正如我在用希腊语说话一样。晚上我在爱丁堡的新屋子,一间宽敞合用的大房子讲道。

五月廿六日(星期一)

我费了好几个钟头的时候参加苏格兰教会全国议会的集会。我和威特腓德的看法距离很远:他很称赞这会议的庄重严肃,而我却很少看见比这更不庄重的聚会。许多会员的举动叫我非常骇异。在我们的会议上任何一位传道师若有此种态度,那人在我们当中必难有立足之地。

六月二日(星期一)

我来到丹梯,一身淋湿。星期四(五日)天晴,我们的聚会人数比前更多。讲道之后,我针对苏格兰人对我们的种种批评,重述我们的立场。

我表明的各点大要如下:

我喜爱诚坦待人,你们呢?现在我将实行,请你们原谅。

我不愿挂着假面具;却愿将我的真面目,我所爱好的,和我所做的,都指给你们看。

我是英国国教的会友,但我热爱各教会中的好人。

我的根据是圣经。是的,我是一个固执圣经的人。在一切大小事上,我都要服从圣经。

因此:第一,当我参加公共崇拜会时,我常实行个人的短祷。你们呢?为什么不这样行?这岂不是按照圣经的吩咐?

第二,无论何时,当我在公共场所唱诗赞美上帝,我必站立。圣经岂不曾给我们清楚的先例?

第三,当我在公共崇拜会祷告时,我必在上帝我创造主的面前屈膝。

第四,通常在公共聚会,我必引用主祷文,因为基督我主教我们在祷告时如此祈求。

我希望各地和我联络的传道师,无论是在英国的或在苏格兰的,能在这些方面追随我的足迹。

六月八日(星期日)

因认为我们没有理由使上帝的圣日成为七日中最短的一日,我就请汤姆逊在早上五时讲道;八时我亲自讲道。下午在旧亚伯丁听到一篇有力而亲切的证道。其后我在学院教堂向一群文雅庄重的听众讲道。然后又在新亚伯丁向许多听众详细讲论成圣的方法。星期一(九日),我主持了一个守夜崇拜会,向许多高雅的人讲论”不可缺少的只有一件”。好些人都不愿走开,直到子夜过后才散。

在英格兰讲话不便过于率直,但在苏格兰讲话却非坦白真诚不可,你若不那样讲,你的努力就白费了,等于在沙土上耕耘。

六月十六日(星期一)

我游览国内最大自然奇迹之一的所谓亚塔尔座,是一个小小的,岩石堆成的山岗,约六七码宽,在一座高山顶上,离爱丁堡不远。从堡垒的顶上眺望已觉视域宽广,但却不能与亚塔尔座相比拟。十七日(星期二):我现在可以愉快地离开爱丁堡了,因为我已尽了我的任务。

六月十八日(星期三)

我出发到格拉斯哥,下午大雨如注,我们避入一家小屋子,很高兴得到机会同这屋子主人的女儿谈道。这女孩已有十八九岁了,她在宗教方面的无知恰如一个未受教育的野蛮人,很使我骇异。我在苏格兰遇见许多这种人,他们能看书,也会背诵教会要道问答,但对真的宗教,以及一切纯真的伦理道德,却是全然无知。

六月廿二日(星期日)

七时我在露天讲道。下午的聚会支利斯先生讲道,非常有力动人。五时我讲道,临近结束时,我指出他们的偏见,并向他们阐明我的立场,他们许多人脸上都浮现着惭愧及忧虑的表情,且参杂着许多不同的情绪。我觉得对这些苏格兰人,只要能击中他们的要害,也可能使他们和英国人同样地感动。

六月廿三日(星期一)

我们骑马到同尼山,天气温和凉爽。在这里我读了诺克斯先生的苏格兰教会史,使我觉得从前教会会友的态度若比一般所信的更为暴烈和冷酷,是不足为奇的。因为那时候在他们面前有那样的模范。我知道一般人常说,”必须有那种精神才能做那种工作”。其实不然,上帝的工作并不需要,也不可能需要以魔鬼的工作去推进。以一种温和,平稳的精神去应付艰难的工作,比较以凶恶的方法必更有效。虽然上帝在改教运动的时代曾使用一些冷酷,傲慢,易怒的人,但上帝并不是因为他们有这些性癖才使用他们,而是虽然他们有这些不良的性癖,上帝仍然使用他们。无可疑议的,如果他们有较谦卑温和的品性,上帝必更加重用他们。

六月廿四日(星期二)

八点以前我们抵达当非利斯。休息一会儿后就再赶路,希望潮水上来之前抵达索尔威湾。因为打算在海湾附近找一家客店,我们向人问路,有人指点我们离开大路,向着前面那所看得见的房子走去。十分钟后来特陷入于泥沼中,幸而马跳了起来,走过去了,我想要回头,但来特告诉我只要稍为靠左就成,我就靠左走,立即陷入泥沼中,深达马的肩膀,马跳起来两次,但两次都再沉下去,而且一次比一次深,第三次它把我摔到一边去,千方百计的挣扎,人和马才爬了出来。我从脚到头全给烂泥涂满了。然而感谢上帝,我终于没有受伤。但我们仍无法过去,直到七时至八时之间,有一位忠实可靠的人遇到我们,他特意陪我们走两里路,带我们渡过沙地,来到司基本纳斯,在那里我们找到一个小小的干净的屋子,很舒服地过了一夜。

六月廿五日(星期三)

我们继续往白港走。我就在白港度过这一星期。廿九日(星期日),我指定小孩们来见我,并请阿特黎在下次和他们相见。

六月卅日(星期一)

两点我们抵达盆蕊斯。有两个朋友带我们从那里到亚波比,此地很像爱尔兰的一个小镇,最少有二十五座房子。

七月十六日(星期三)

十点左右我抵达密德尔敦,最靠近皮科林的地方。礼拜堂坐满了人。

晚上在摩尔顿的聚会,大多数听众是另外的一种人,可是有一队牛津营的兵士在场,他们站在一起,极其严肃注神地听讲,使其他的人不敢妄动,秩序颇好。第二天早上又有许多兵士前来听讲。

七月十七日(星期四)

在往柏味力的路上,我拜访查理何腾爵士,同他畅谈了一个钟头。

七月十九日(星期六)

我参观了柏味力的教堂;这种礼拜堂即在英国也很少可与媲美的。其建筑不论里外,都极尽富丽堂皇的能事。从整齐干净说,也是我这国家所看到的各大座堂所不能比的。一时我在朴克林顿讲道(虽然我已经非常疲乏了),晚上又在约克讲道。

七月廿日(星期日)

八时讲道以后,我就到圣救主门堂去做礼拜。到了读最后祷文时,牧师派管堂的来告诉我可以让我应用讲台。我就以当天经课的最后一句劝勉大家。

七月廿七日(星期日)

因为白尔顿的礼拜堂不能容纳那么多听众,所以祷告后我就到坟场讲道。早上下午都是如此。在不勒福的聚会,人道极多。因为下雨的关系,我的声音大受影响,以致远一点的人都听不清楚。他们刚刚盖好一座宣道所,有五十四方尺,为英国最大的八角形房子,而其屋顶建造之合理,可说是这一型房子当中的第一座。屋顶的高度只有宽度的三分之一,但其牢固和英国其他的屋顶是一样的。对墙壁亦无损害。为什么其他的房子多喜欢有高屋顶呢?那就是因为建筑师缺少技术,或因为他不忠实吧!

七月廿九日(星期二)

晚上我在柏里罕宣道所附近讲道。讲道完毕M先生上前见我,从他那斑白的长须可以看出他精神上的不安已经有些时候了。从其他各方面看他都相当正常。可是在谈话中他以非常关心的态度告诉我:”不留须子的人在天堂必无立足之地,因此我劝你赶快蓄须。”

七月卅日(星期三)

我骑马到罗森谷,虽然有这样的一个名字,其实不过是一条绵延的山脉。卅一日(星期四),我在巴库讲道,然后又骑马往希柏敦斯多。前面峙立的高山非常崎岖险阻,路就造在其间。环绕着高山的深谷和两边的山坪都盖满着青草,小麦,和树木。在那里我以兴奋的情绪讲论”现在正是拯救的时候”。那些已背离循道派的人,起初加入加尔文派,然后又转变为重洗派,有一段时期曾使此地陷入于纷乱状态中。现在他们已经走开了,这些可怜的人得以重享安宁。

八月一日(星期五)

我骑马到厄武德。上次我在此地时,格吟肃先生的儿子亲切地招待我们,像他父亲在世时一样。但如今他也回归永生之家去了!在几年当中这一家的人都已弃世!一时我在邻近的一片草地上向许多听众讲道。我们都同心歌唱:

病欤死欤,哲人云亡,

天堂永福,偿我苦痛,

草木枯干,花卉凋零,

上帝话语,长存不渝。

八月三日(星期日)

在号瓦斯的聚会念过祷文以后,我就站在礼拜堂南边一个小小的足台上,以今天的经文中的话:”巴不得你在这日子,知道关系你平安的事”,向听众讲论。单单守圣餐的人就坐满了一堂(自从格吟肃先生去世后还没有看到这种盛况)。

八月十日(星期日)

一时左右我在陶格林讲道。这些挤在一起的听众所占的地方约有四十码宽和一百码长;据我估计若每方码可站立五人,那么一共将有两万人。五时至六时之间,我在黎芝向另外一群数目相近的听众讲道。这是离开伦敦以来工作最辛苦的一天,在每个地方,从头到尾,我都以最大的声音讲话。但我的力量是够的。

八月十二日(星期二)

我们的会议今日开幕,星期五晚闭幕。这是我们从未有过的一个快乐的会议,收获之丰,也是前所未有的。

八月廿日(星期三)

我抵达伦敦。

因为某君的恳切要求,我才如此突然地来到此地。这人蒙上帝使他回转心意,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之来此,若只能得到使我们和威特腓德先生有更巩固的团结这一结果,我的努力也就算有了丰盛的报偿了。我和我的弟弟每天同他谈话,我们决意,由于上帝的恩惠,让别人随他们所欢喜的行,我们都愿意继续携手前进,无论将经过耻辱或光荣的日子。

八月廿六日(星期二)

下午我们抵达巴斯。当晚许多人因看见我在H伯爵夫人家的礼拜堂,甚觉惊奇。

八月廿七日(星期三)

我骑马到布里斯它,第二天把看管京斯武德房子的事务交给我所信任的执事们。这样使我从肩头上卸下了一个重担感谢上帝叫这些又能干又信实的人愿意承担祂的事工,而不计较任何物质上的报酬。

八月卅日(星期六)

我们骑马到斯多桥,这里一向是争斗的地方,因为一些无见识的,横霸的暴民,受当地的所谓贤达之辈所煽动,对安静的邻居百般欺凌,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循道派的信徒,是一群狂人!为着要叫这班人醒悟过来,非得挖出他们的脑髓不可。于是打破他们的窗框,连一片玻璃都不留下;毁坏他们的货物;无论何时看见他们从街上走过,就拿污泥,臭蛋,石头等袭击他们。虽然他们曾向好几个地方长官求援,但没有一个长官对他们表示同情,或作公正的措施。最后他们写信给我,我请律师写信警告那些暴徒。律师的信去了,但他们置之罔闻。我们不得已向法庭控告,而暴民仍使用各种诡谲的手段拖延案件,一庭拖过一庭,延搁到十八个月之久。但这种延宕使他们在罪案成立后受更重的处分。从那时起,他们才知道循道派信徒也受法律的保护,这才让大家过平安的日子。

我在大街附近向很多注神的听众讲道,未受丝毫打扰。

九月一日(星期一)

我回到普里穆斯船坞,该地在经过大暴风雨之后,已恢复平静了。

九月四日(星期四)

中午我在杜鲁罗讲道。我原希望在瓦尔克先生死了之后,那些号称为他的信徒者对我们的敌意也可随之消逝。事实却不然,他们仍然把我们当作鄙俚的教匪看待,不肯和我们亲善。

九月五日(星期五)

我在近吓斯同地方向一群人数众多,且极庄重的听众讲道。此地也已有了惊人的改变。几年前,一个循道派的传道师若从此地街上走过,难得不遇到雨点般的石子向他飞来的!

九月十二日(星期五)

我骑马到圣希拉里,晚上在靠近新房子的地方讲论”醒吧,你睡着的人!”在回我住宿地方的路上,因为天黑,我的马踏入一个锡坑里去,幸好有人抓着马勒,把它带到别的路上去。

九月十八日(星期四)

我骑马到歌伦伯敦,六时在那里讲道,然后续程到泰维顿。十九日(星期五)著马可遣人前来,谓他在薛谟斯(离此地约廿四五里)病重垂危,希望在死前和我相见,否则不能安然去世。因此我在第二天早上讲道后动身前往,和他谈了一个钟头,他觉得心中甚得安慰。以后我又回到泰维顿,得在讲道之前稍为休息些时。

九月廿三日(星期二)

十一时我在来谟斯罕格林向许多庄重的听众讲道。当我结束之后,有一个牧师开始以未经按立的传道人可否讲道为题,发表议论。忽然来了一阵大雨,大家都走散了,把他一人留在那里。下午天又晴了,我们骑马到布里斯它去的旅程十分愉快。

十月五日(星期日)

八时我在巴斯H夫人的礼拜堂主持圣餐。

本星期有几天晚上我都在布里斯它讲论儿童教育问题。有些人以一种幼稚不堪的话指摘说,”噢,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小孩!”但有许多心怀高超的人承认真理,在上帝的面前认罪。

十月九日(星期四)

我拜访那位德高望重的伦敦德黎老主教,和他倾谈了两三个钟头,获益殊多。

十月卅一日(星期五)

在回伦敦时,知道我必需赶往雷吞斯同。可是我去得太迟了。刘文女士在经过五天的病痛之后已于昨天去世。她在临终前曾有很好的见证,她说:

人的苦恼都已过去了,

残暴的罪恶不复存在!

过了一会儿,她用力地喊说,”你看见祂吗?祂就在那里!荣耀!荣耀!荣耀!我将永远,永远,永远与祂同在!”

刘文去世了!她是英国青年贵妇的模范,是一位遵守圣经的基督徒。现在她已”息了自己的劳苦,而作工的果效也随着她去。”

十一月一日(星期六)

“那结联祂所拣选的人在同一团契之中的上帝”使我们在西街能够循例守这庄严的节期,为着祂的众圣徒而荣耀赞美她。在这一个日子,特别感觉到下面这几句话的意义:

天上教会在主爱中,

圣徒欢欣其乐洋洋,

美妙歌词颂赞圣羔,

地面信众同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