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九年

正月一日(星期一)

荷尔,钦琴,印格罕,威特腓德,哈钦斯诸先生和我的弟弟查理,以及六十位左右的弟兄参加我们在费特巷举行的”爱筵”。清晨三时左右,当我们继续迫切祷告时,上帝的权能大有力地降临在我们身上,以致许多人因极端喜乐而高声喊叫,也有许多人跌倒地上。当我们从那在大能者面前的惊异与敬畏的感觉稍为恢复时,我们同心发出一个声音”我们赞美主为上帝,承认主为万有的主。”

三月十五日(星期四)

在我居留伦敦的期间内,我在费特巷我们自己的团体中和其他许多需要我证道的地方工作,颇为忙碌。所以在我接到威特腓德的信(这以前已经有几封来信),和另一封秀厄德先生的信,以最恳切的态度要求我前往布里斯时,我总不想离开伦敦。

三月廿九日(星期四)

我离开伦敦,当晚在巴新斯托克向一个小聚会讲道,卅一日(星期六晚上)抵达布里斯它。在那里与威特腓德会面。起初我对这种新奇的户外布道方法心里很觉不安,但他在圣日给了我一个榜样。我生平(直到最近)对各种仪礼均持极端慎重的态度,甚至认为救人灵魂的事,若不是在教堂里举行,就几乎等于是一种罪。

四月一日(星期日)

晚上(威特腓德不在)我开始向一个通常每星期在尼哥拉街聚集一次的小团体讲解登山宝训的道理(这是户外布道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我想那地方也有教堂)。

四月二日(星期一)

下午四时,我更为降低自己,在大街道上宣传救恩的好信息,站在一个与城毗连的小丘上向三千人左右的群众讲道。我所引用的经文乃:”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祂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上帝悦纳人的禧年。”

四月四日(星期三)

在施洗坊,离布里斯它半里光景的小村庄,我以下面的话向一千五百人介绍上帝的恩惠:”我必医治他们背道的病,甘心爱他们。”

晚上有三位妇人同意每星期聚会一次,目的和在伦敦的那种聚会一样,就是”彼此认罪,互相代求,使他们可得医治。”八时,有四位少年人也同意按照同样的计划聚会。

四月八日(星期日)

早晨七时我在布里斯它向一千人左右讲道,其后在京斯武德之汉纳山上又向一千五百人讲道。我以那充满福音真理的先知的话向他们喊着说:”你们一切干渴的都当就近水来,不有银钱的也可以来,你们都来,买了吃,不用银钱,不用价值,也来买酒和奶。”下午有五千人左右在罗斯园(京斯武德之另一角)聚集,我站在他们当中,奉主的名呼叫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我的人,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

四月十七日(星期二)

我到鲍尔文街去,按序讲解使徒行传第四章。我们祈求上帝坚定祂自己的话。一个站在旁边的人立即放声大哭,(大家非常惊奇),极其惨恻,有如垂死者的挣扎。但是我们仍继续祷告直到”新歌从她口中发出,感谢我们的上帝。”不一会儿,另外两人(在当地颇有名望,是力行善事,待人至诚的)亦忽然感觉到强烈的痛苦,迫着他们”为心灵的不安叫号。”但不久,他们也同样地发出赞美他们的救主上帝的声音。最后有一人,呼求上帝的声音正如出自地狱之穴,他是布里斯它的一个寄居的;但很短的时间过后,他同样地充满着喜乐与爱心,知道上帝已医治了他的背逆。上帝这样赐下了许多活见证,证明祂的手仍然”伸出医治”,”并使神迹奇事,甚至今日,仍藉着祂的圣子耶稣行出来。”

四月廿一日(星期六)

在纺织厂有一个少年人忽然全身激烈颤抖,几分钟过后,他心里的痛苦更增加,就躺在地上。但是我们不停地求告上帝,直到上帝使他站立起来,在圣灵里面满有平安喜乐。

四月廿四日(星期二)

早晨我在巴斯向一千人左右讲道,下午四时在京斯武德中部叫两哩山的地方向一些可怜的煤矿工人讲道。晚上,在鲍尔文街有一个少年人,经过了一度为时虽短但颇激烈的身体与精神的痛苦后,觉得心灵充满着平安,”知道他所信的是谁。”

四月廿六日(星期四)

当我在新门传讲”凡信的就有永生”的道理时,我未经预先准备,不自觉地坚决宣称”上帝愿意众人得救”并祷告说,”如果这不是上帝的真理,祂不至让瞎子走错了路的;但是,若这是真理,祂将证实祂自己的话”。立即有一人,再一人,又一人仆倒在地;他们在各角落倒下去,像被雷击打一样。当中有一人放声大哭,我们为她祈求上帝,祂立即使她从痛苦变为喜乐。第二个人同样惨恻,我们亦为她祷告,上帝就叫她的灵魂得安宁。晚上,我又被圣灵所驱使,呼叫说,”基督舍自己作万人的赎价。”几乎未等待我们祈求祂赐下明证时,祂已回答了。有一个人被圣灵的剑所刺伤,使人想像她似乎是一刻都活不下的样子。但上帝丰盛的慈爱立即显现,她就大声歌唱上帝的公义。

四月廿七日(星期五)

全新门因上帝的话刺透人心而充满着哭声;有两个人在一转瞬间得到了大喜乐,看见的人都异常惊奇。

四月廿九日(星期日)

我们下面这些话向四千人宣告上帝的白白恩赐:”上帝即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祂一同白白的赐给我们吗?”在那时候,有一个人曾经长久陷在罪中,无望得到怜恤的,亦完全清楚的感觉到上帝赦罪的爱,领受不再犯罪的能力。其后我就到克立弗敦,离布里斯它一里的地方去,因为那地方的牧师病重垂危,请我前往。从那里我又回到近汉纳山的一片野地,该地约有三千人聚会。饭后,我又到克立弗敦去。参加祷告会和演讲会的人充满教堂。以后有葬礼在教堂坟地举行。从克立弗敦我们又到罗斯园去,在那里有将近七千人(根据估计)的聚会。其后又到格罗斯特巷的会所;会后才在鲍尔文街举行我们的第一次”爱筵”聚餐。噢!上帝确在增加力量给我,记得十年前我一天若证道两次,就要觉得困乏疲累了!

四月三十日(星期一)

我们知道有许多人反对当上帝能力来临时放声哭喊的那种情形,这些反对的人当中有一位医生,他认为这种情形恐怕是出于欺骗或诡诈。今天(当我在新门证道时)第一个放声大哭的正是这位医生认识多年的一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仔细观察她的每一个征象,看见她大汗淋漓,全身筋骨抖动。他真不知道怎样想好,因为他已亲眼看见,证明这并不是欺骗,也不是失常。但当她的身体与灵魂在顷刻间都得到医治时,这位医生才真正看出这是由于上帝的权能。

五月一日(星期二)

有许多人非常忿激,而且比前更甚。因为当我在鲍尔文街讲道时,这里有一些人在呻吟,那里有一些人在哀哭,呼叫”那有拯救的大能的,”以致几乎听不到我的声音。我请众位诚心的人与我一同祈求那”为我们高举的君王,”使他可”宣传被掳的得释放。”而祂很快就表示听见了我们恳求的声音。许多长久住在黑暗中的人看到清晨的大光明,有十个人(我以后才发现)开始以信心说,”我的主我的上帝!”

有一个贵格会的信徒站在旁边,对这些人所做的很不悦,只是咬着他的嘴唇蹙着眉额,一会儿他像被雷击似的仆倒。他的惨恻情境真使人可怕。我们祈求上帝不要以他的愚拙归罪于他。他立即欣然快乐地呼叫说,”现在我知道你是我主的先知了。”

五月二日(星期三)

在新门,另一个哀恸的人得到安慰。以后我应邀到某邻居家中看一封攻击我的信,信中说我是”欺骗人民的”,因为我宣传上帝”愿意众人得救”的道理。

五月七日(星期一)

我已得到在教堂讲道的许可,正当准备前往潘斯福特(Pensford)的时候,我收到一张字条:

“先生,我们的牧师接获报告,说你是一个反常的人,所以不愿意你在他属下的任何教堂里讲道。”———虽然如此,我仍然前往,在神甫岗,离潘斯福特半里路的地方,传扬基督是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和救赎的道理。

五月九日(星期三)

我们得到了一块地皮,在马市靠近圣雅各坟场的地方,计划在那里建造一所房子,其大足以容纳尼哥拉斯和鲍尔文街两会会友,和那些当讲解圣经聚会时愿意同来参加的朋友们。十二日(星期六)那天,我们奠下第一块基石,大家发出赞美感谢的呼声。

对这件事,不论在用款方面或是监督方面,起初我个人完全无意也没有计划要参与工作,已经指定了十一个托事,我想这责任当然可由他们承担了。但是我们很快就发现是错误的:第一,关于费用方面,若非我自己承担支付所有工人的工资,整个工程必陷于停顿,因此,在不知不觉中,我已负了一笔一百五十磅的债。这钱要由我个人偿还,但我怎能做到呢?前述两会所认捐的还不能超过这总数的四分之一。至于对工作的监督问题,我收到许多伦敦方面朋友的来信,特别是威特腓德,他托一个刚从那边来的人告诉我说,除非我即刻解散那些托事,以我自己的名义料理一切他和其他的人都不愿过问这所房子的事,亦不愿意有任何捐助。他们提出许多理由,只提其中之一就很够了,那就是说以后这些托事必将有了支配我的权力,如果我不照他们所喜欢的讲道,他们必把我赶出我所建造的房子。因此我接受了他们的劝告,召集所有的托事,取消了(没有反对的)从前所发的证书,把整个任务放在我自己身上。诚然我没有钱,也没有任何人所看到的得钱的可能性。但我知道”地与其中的富饶都是上帝的”,在祂的名内所做的事都可以无需怀疑。

五月十六日(星期三)

当我在施洗坊宣讲(祂受伤是因为我们的过犯)时,有一位中年人开始激烈地捶胸,求那”受鞭伤使我们得医治”的基督救他。当我们祷告时,上帝以新歌放在他的口中。有些人嘲笑,有些人承认上帝的权能,特别是一个住在施洗坊的妇人,她现在相信自己需要一位在上帝面前的中保,回家时非常的痛苦;但过了几个钟头之后,心中充满喜乐,知道上帝已”涂抹她一切的过犯。”

五月十九日(星期六)

在纺织厂,起先有一个女人,以后又有一个男童(十四岁左右)被罪所困扰,在痛苦与恐惧中,但我们呼求上帝,他们的灵魂就都得到释放。

五月廿日(星期日)

在这些日子当中,我不断地被人(这些人有的是因这种奇妙的工作特地到布里斯它来,有的是那些新的或旧的通讯朋友)质问,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他们给我许多忠告(大抵是根据对事情的误传),要我”别看重异像或梦景,别因为人们的痛苦流涕,或单单以外表的承认,就以为他们已悔改蒙赦了。”对一位多次因此事写信给我的人,我概括地答复如下:

我们中间的问题,主要的(若非全部的话)是一个事实的问题。你不承认上帝今天成就这些事,或至少,不承认祂以这种方法拯救人。我对两者却都肯定相信,因为这是我所亲眼看见和亲耳听见的。我看见(就对这种事情所能看到的来说)许多人在一刹那间从恐惧,失望中一变为爱心,喜乐和平安;从一向管制他们的那种罪欲,一变而有遵行上帝旨意的纯洁志愿。这些都是事实,是我曾经,且几乎是天天耳闻目睹的。关于异象或梦景,我所要说的是:我知道有几个人,他们的大改变是由于从梦中,或从心目中的一种有力的想像,梦见或想像到十字架上的基督或荣耀的基督而来的。这是事实,不管人喜欢作怎样的判断。这种改变所表现的(并非仅仅以他们所流的泪,一阵反乎常态的冲动,或高声痛哭等;有如你所想像的,来作为判断,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所用以判断的果实。)是从他们整个生活的性质看出来的,有许多背道不正的,从那时起,改变为圣洁,公义与良善。

我可指给你看,从前是一只狮子的,现在是一只羔羊,从前是一个醉汉的,现在是可资示范的端庄持重的人,从前是一个嫖客,现在”厌恶那被情欲沾染的衣服。”这些就是我所凭藉的有力的辩护,足以证明:上帝现在所做的,和以往一样,祂把赦罪和圣灵赐给我们和我们的儿女,并且,就我所知的都是突然到来的,也往往在梦中或想像上帝的时候得到。若不是如此,我就是在上帝的面前做假见证。我为着这些事见证,并藉祂的恩典必要继续见证。

五月廿一日(星期一)

十二时左右,有人请求我再去探望一个人。当我到了之后,她只剩下一次挣扎,随即得到充满的平安与喜乐。我想今天一共有廿九人从痛苦中转变为喜乐。

五月廿六日(星期六)

有一个人在极度的失望中来看我们;经过一个钟头的祷告之后,平安地回去了。翌日,因为看出许多过于狂热的人,他们的态度不与温柔纯粹的爱心相吻合,我就在罗斯园以下面的话讲论(是我前所未见的大聚会,相信人数在一万左右):”你们的心如何,你们并不知道。人子来不是要灭人的性命,是要救人的性命。”当晚在会里,十一个人深切认罪,立即得到安慰。

六月十一日(星期一)

我接到从伦敦发来的一封紧急信(我前已接到几封这样的信了),要我尽速到他们那边去,原因是我们在费特巷的弟兄们陷入于极大的纷乱状态中,需要我亲自去劝勉他们。那天下午我就拿这段话证道:”我今日向你们证明,你们中间无论何人死亡,罪不在我身上。因为上帝的旨意,我并没有一样避讳不传给你们的。”讲道之后,我把他们交托在他们所相信的上帝的恩惠之内。诚然上帝在此地还有工作的机会。在英国我不曾看见像这样的爱心,也没有见过上帝所赐给这些人的这么天真烂漫,毫无装作,肯受教诲的心性。

然而,在这段期间中,我曾为我在这些人当中所做的这种非常工作颇费思想。但我常常把这件事放在主的面前,每当听见反对的话,我都很镇静地详加估量。这使我想到我所写给一个朋友的信:因为这位朋友曾坦白地表示他对这事的关怀。我把这信的撮要附在这里,好帮助对这事能够更清楚的了解:

亲爱的先生:你若问说我所做的是根据什么原则,我的答复是:”我愿做一个基督徒,因此,凡我认为与这愿望有益的事,就是我义所当为的;无论何处,凡我认为对这个目的能有所贡献的,那里就是我责任之所在。”凭着这个原则我才到美洲去,也去访问摩拉维亚的教会;凭着同样的原则,我(只要上帝作我的帮助)也随时可到阿比西尼亚或中国,或任何其他上帝旨意以这信仰呼召我去的地方。

关于你所指教我应当安身在学院里一事,现在我在那边既没有地位,没有学生,就没有什么工作。至于你的另一建议,要我接受一个牧师职位,是否于我有益,这个等我收到聘约时,还会有充分时间考虑的。

让我告诉你我在这事上的原则。我把整个世界当作我的牧区;我的意思是,无论在什么地方,向凡喜欢听道的人传报救恩的好讯息是理所当然,也是我本分所当作的。

若你问,这怎么能够呢?一个被人说各种坏话的人怎能做出什么好事呢?那么,请你记住(虽然你曾一度知道了,并坚立我对这个大真理的信仰),人越是说我坏话,只要是为着主的缘故,上帝越将藉着我做出更多的好事。

六月十三日(星期三)

早晨我来到伦敦,在以斯林敦(Islington)领受圣餐后,我再得到一次和母亲见面的机会,因我自从日耳曼回来后还没有见到她。

六时,我训诫费特巷的妇女们(因知她们最近非常动摇)说:”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上帝的不是。”弟兄们在晚上聚集,上帝解除他们当中的许多误会和恶意;大家和好地回复到”仁爱和谨守的心。”

六月十五日(星期五)

当我恳切地邀请众罪人”从这条又新又活的路进入至圣所”时,许多听见的人开始痛哭流涕地呼求上帝。有的跌倒了,显得一点力量都没有,有的极度的颤抖和震动,有的全身抽搐,好像要裂开的样子,其猛烈情形往往使四五人扶不住一人。我曾看见过许多患歇斯得里症和患癫痫病的人,但在许多方面都不像这种样子。我立即祷告,求上帝不要让这些软弱的人惊惶。有一个妇人非常忿激,坚持说若这般人愿意的话他们可不必那样做;没有人能以相反的意见说服她。但她走了不上三四码远,自己也倒下去了,其猛烈与惨恻的程度和其他的人没有两样。廿六个被感动的人(多数在我们为他们祷告后,立刻充满了平安与喜乐)答应在第二天来看我,但只有十八人来;在和他们密谈后,我有理由相信一部分人于回家后就称义了,其余的好像是忍耐地在等候着。

六月十六日(星期六)

我们在费特巷聚集,谦卑地在上帝面前承认祂之从我们当中收回祂的灵是公义的,因为我们没有信心。我们承认我们当中的分裂使祂忧伤,”有人说我属保罗,有人说我属阿波罗;”因为我们再度倚靠自己的工作,相信自己的工作过于相信基督;因为我们停留在那按照上帝旨意在我们心灵上所成就的一点儿初步的成圣工作上。最关重要的是我们亵渎上帝在我们当中所做的工作,若不是将它归入于自然,归入于幻想或血气的力量,就甚至认为是出于魔鬼的迷惑。在我们认罪之后,我们又觉得上帝与我们同在,正如起初一样。有些人俯伏在地上,有些人禁不住一同发出赞美和感谢的声音,许多人公开地见证,说自从正月以来,没有过像今天这么盛大的日子。

六月十七日(星期日)

七时我在上摩尔飞德向六七千人讲论,”凡渴了的人,都当就近水来。”午后,我见到了一个可怜的人,他曾脱离我们的团体和教会。我们并不争辩,唯独祷告;在短时间内他醒悟过来,乐意返回教会;当晚我们的团体也重新接纳他。

六月廿二日(星期五)

下午我在鱼塘地方讲道,但觉我里面没有活力,也没有生气;我怀疑或许上帝不用我了,祂将派遣其他的工人前来收获。我到会里来时心中充满这个思想,开始(非常疲弱)讲解:”亲爱的,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上帝不是。”我告诉他们,在判断某人究竟是藉什么灵说话的时候,不要根据他的外貌,或一般的说法,或他自己内心的感觉;亦不要凭着那人自谓已得到的梦,异像或默示,亦不要凭着他的眼泪,或任何他身体上那不由己意发出的现象。我警告他们,这一切现象本身都是可怀疑可争辩的,可能是乎上帝,可能不是出乎上帝,所以不可只拿它们当作根据(也不可只对它们咎责),但应该以更大的尺度去试验;应该把它们放在唯一确定的标准――圣经――之下加以衡量。当我讲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我面前倒下像死了一般。少顷,有第二个,第三个,在半个钟头中,其他五人倒下去,多数是剧烈地挣扎着。正如”死亡的罗网缠绕他们,阴间的痛苦抓住他们。”在他们的痛苦中我们呼求上帝,祂就以平安赐给我们。有一人在极度痛苦中继续了一个钟头,有两三人继续了三天;但其他的都在当时得了很大的安慰,回去的时候满心喜乐,赞美上帝。

六月廿三日(星期六)

我和昨天晚上那些经历过痛苦的人慎重地谈过;发现有些人只是认罪而已;有些人则得到灵魂的安宁。今晚又有另一个人因受感动而极端痛苦;但在短时间内她的灵魂得到释放。

六月卅日(星期六)

在纺织厂,有七八个人忍不住地高声叫喊,正是圣灵的剑”刺入剖开他们的魂与灵,骨节与骨髓”。但祷告后他们都得到释放,且高唱”赞美上帝,并赞美永远长存的羔羊。”

下午我和刚从伦敦来的威特腓德先生一同到施洗坊去,在那里他宣讲关于”圣灵,凡信的人都应该接受”的道理;他严厉地谴责那些讲道讲到好像是没有圣灵的人。他这样做,并非没有根据。

七月七日(星期六)

我有了机会同威特腓德谈及那往往和上帝的”内在工作”相配合的”外在证据”。我发现他反对的理由大都是基于对事实的误传。但第二天他自己有了更详细观察的机会。因为当他开始(在他讲词的结论中)邀请罪人归信基督时,顷刻之间,有四个人,几乎同时在他身边倒了下去。其中一人倒下不动,失了知觉;第二个抖动得很利害;第三个全身剧烈地抽搐着,但不叫喊,唯有呻吟;第四个,同样地抽搐,并且痛哭流涕,呼叫上帝。从这时起,我相信我们都愿意让上帝以祂喜欢的方法,去成就祂自己的工作。

七月十七日(星期二)

我回到巴斯,在那里向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聚会宣讲”我应该怎样做才能得救。”我正在希奇这”世界的神”竟是这般安静,可是当我从讲道的地方回来时,可怜的RM告诉我说他不能再让我在他的场地上讲道了。我问他什么缘故?他说这些人伤害他的树,偷他场上的东西。此外(他加上一句),”因为我让你在那里讲道,邻居已对我不满了。”呀!人之畏惧别人!

七月卅日(星期一)

当中有一个人猛烈地反对那些痛哭呼号的人,认为若他们肯自制的话,即可不必如此;她始终坚持着这一意见,到了她自己被击打,正如被剑刺透,战栗地倒在地上,她才大声痛哭,但她声音不明,话语亦不清楚。她在这痛苦中继续了十二至十四个钟头,心灵才得到释放。但她的主人(因为她原是当地一个富绅的女仆)不准她回去,理由是他不要有任何接受了圣灵的人在他家里。

七月卅一日(星期二)

在布拉福特向两千人以上讲道,论及”我应该怎样做才能得救。”听众当中有许多是比较上层阶级的人,他们都端庄有礼没有中途离席的。当我回来在巴斯讲道时,有些听众就不大规矩;恐怕是因为我所引下面的话使他们不满:”这样,不独我们这事业,被人蔑视,就是大女神亚底米的庙,也要被人轻忽,连亚西亚全地,和普天下,所敬拜的大女神之威荣,也要销灭了。”

八月九日(星期四)

威尔斯(Wells)方面的人常常邀请我访问他们,尤其是某先生曾请求我把他的屋子当作自己的家;所以我动身前往。在一天前我先写信通知他;他当时到他的一个朋友家商量这事,他的朋友认为应该派一个人去阻止我,请我回去,”否则”,他说,”我们所有的生意必都损失。”但这种顾虑并不太为他所重视,他仍请我到他自己的家;十一点我在他的园里向两千人左右讲道,论及”基督是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和救赎。”起初有人嘲笑,我就当众责备他们;那些留下来听讲的多半是比较诚意的。有几个人当时很受感动,过后又和我谈话。但愿这不至于像早晨的露水一样地消逝。

八月廿七日(星期一)

两个钟头的时间,我背起了我的十字架,和一个好辩的人辩论,竭力想说服他,使他想信我并非英国教会的敌人。他承认我所传的道理和教会所传的没有两样,但不能原谅我在教堂之外传授。他也承认(凡尊重真理或知耻的人是不能否认的)由于这教导,许多从前因无知而走在灭亡路上的人,已被从黑暗中领进光明,从撒但的权势下归到上帝的权能之下,但他补充一句,”没有人知道今后会怎样,所以这些事是不应该容忍的。”

是的,现在布里斯它一带的流言是说我要不是耶稣会派,就是教皇的党羽;有人更进一步说,我是生长于罗马的。许多人也信以为真。

九月三日(星期一,伦敦)

为大部份的时间在和母亲谈话,她告诉我,她从前简直没有听见过这种立刻可得赦罪,或上帝的灵与我们的灵同做见证的道理;更未曾想到这是凡诚心相信的人的一种共同权利。又说因此她从来不敢为自己这样祈求。直到两三个星期之前,何勒(Hall,卫斯理约翰的兄弟)递杯给她时说”这是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血,为着你流的”这话,很打动了她的心,这才知道上帝因为基督的缘故,已赦免她一切的罪。

我问母亲,外祖父(安尼斯里Annesley博士)是否也有这样信仰?她曾否听见他向别人传这种道理?她答说,外祖父自己有这种信仰,在他去世之前曾经略略提及四十多年来他没有黑暗,没有恐惧,没有怀疑,因为他已为”上帝因祂的爱子所悦纳。”虽然如此,她记不清曾否听见他传讲这个,似乎从来没有很清楚地讲论过;所以她想,外祖父也认为这是少数人所有的一种特别恩典,并非上帝向众人所应许的。

九月九日(星期日)

我在摩尔飞德向一万人左右讲论应该怎样做才能得救的道理。五时我的母亲同我们一道往庆林敦,那里将有两万人的大聚会。我再极力阐述一切希望所寄托的根基。”相信主耶稣,就必得救。”从庆林敦我又到兰伯特(Lambeth)的一个聚会处去。屋子都满了人,其他的人站在花园里。他们所表现的精神使我相信他们不至于容易把我的话忘掉。

以后我到了我们在费特巷的会所,勉励大家彼此相爱。他们的通病是缺乏爱心。我们把这一点在主的面前承认,主即觉得祂以和平赐给我们,恶的念头尽都消灭,爱的火焰重新燃着,和当初一样。我们的心都交织在一起。

九月十二日(星期三)

八时,我勉励诸弟兄们须接近教会,并遵守上帝的一切律例,惟独追求”平安无事,敬虔端正”的生活。

九月十三日(星期四)

有一个诚恳的牧师渴望明白在那些方面我们和英国教会不同?我回答:”按照我所知道的并没有不同;我们所传的教义也就是英国教会的教义;凡教会所明白规定的基本教义,无论在祷文,信条或讲道集方面的,和我们所信守的都没有什么不同。”

他问,”那么,在那些方面你和英国教会的牧师不同呢?”我答:”凡遵守教会教义的牧师,我与他们都没有什么不同。”

九月十六日(星期日)

我在摩尔飞德向一万人左右的大聚会讲道;又在庆林敦广场上向将近两万人讲论关于当时那些比较温和的犹太人对保罗所说的话,”我们愿意听你的意见如何,因为这教门,我们晓得是到处被毁谤的。”在上述两地,我都讲述那一般所谓的基督教,和真的古代的基督教之间的分别,这个真的基督教在”循道派”的新名号下,也正在到处被人毁谤。

九月廿日(星期四)

C夫人在非常忧郁中,希望我下午去看她。她一向渴慕领受圣餐,因她深信”上帝将在圣餐中向她显现使她的灵魂得到安宁。”但现在她的痛苦越发加重,因为D先生给了她一个不幸的劝告,说是要等到有了活的信仰,她才可领受圣餐。这话更增加她的困惑。但最后她决意服从上帝不服从人:而”在擘饼时上帝向她显现。”就在那个时候,她觉得她的重担移开了,她知道她在上帝的爱子里已蒙悦纳,当我在B先生处讲解的那段时间,她充满着说不出的平安。

九月廿一日(星期五)

蒙洛医生的另一病人前来请求指示。我找不出她有什么比任何深切认罪的人更狂乱的地方。而我并不怀疑,只要她相信活的上帝,上帝将”以药物医治她的罪。”

九月廿三日(星期日)

在摩尔飞德我以大奋兴的精神向一万人讲说”上帝的国,不在乎吃喝,只在乎公义、和平,并圣灵中的喜乐。”在庆林敦,我向两万人力证那伟大的真理”不可少的只有一件。”以后我到了兰伯特,指示他们”凡由上帝所生的就不犯罪。”(似乎很使许多在场的人惊奇)的道理。

九月廿八日(星期五)

我得到了一个新的证据,证明”无论你求什么,只要信,就必得着。”有一位中年妇人要我为她感谢上帝;许多在场的人见证说她在一两天前心神错乱,以至于被捆在床上。但在替她祷告过后,她立刻得到释放,回复健全的精神。

十月一日(星期一)

我骑马到牛津。有一些人还没有放弃他们的聚会;我就对他们讲论(若不成圣就没有人能看见主。)

十月二日(星期二)

我见了许多人,他们刚听到福音时很欢喜,但”太阳一出来,种子就都枯干了。”有些人仍然愿意跟从他们的主。但世界的谄媚或恐吓阻塞着他们的道路。晚上我向他们指出上帝的无限慈悲,祂愿意随时接纳他们。许多人都流泪。主阿!你是灵魂的友朋,时刻在寻找及拯救失迷的人!

十月三日(星期三)

我有了一点空闲的时间,出去观看这地方的一些纷乱的情形。对那些在大狱和在城里监狱中的可怜囚犯,现在没有一个照顾他们灵魂的人,也没有人作劝勉,教导,安慰,或在主耶稣的智慧和爱中建立他们的工作。没有人去访问贫民习艺所,那里是我们已往所常常访问,认为是最足令人生恻隐之心的地方。我们那一个小小的学校,有一个时期约有二十个可怜的小孩,已经在那里受多年教养,而今已近于不存在了,没有在那里维持或照管的人了。多数在城里的人,那些曾经一度在上帝里面结连,彼此增益力量的,现在也都分散到不同的地方去了。”主阿!这是你伸出手来的时候!”

十一时,我们一些同伴聚集”为着其余的人”恳求上帝。上帝立刻赐给我们好的保证。有一个人很久在苦恼中,心里充满愤怒,争闹和嫉妒,特别是怀恨一个她曾经爱过的朋友。现在她居然站起来,流泪满面,伏在那位朋友的头顶,不住地亲她,显出上帝在她的心里所做改变的工作。我们发现同样的精神也在其他的人身上复兴起来;于是我们离开他们,心里盼望撒在这个地方的种子,也”将深入地下生根,向上结出果子。”

十月十日(星期三,布里斯它)

发现有许多人当我离开他们时,他们都充满着平安喜乐,现在又陷入忧郁沮丧中了,我就在施洗坊竭力勉励他们要”仰望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晚上我们把痛苦在主的面前倾吐,而觉得祂真的又和我们同在。当我们刚回到家时,有一个人来找我们,因她仍然在忧苦黑暗中;我们把她交托上帝,上帝立即显出祂面上的光辉。

十月十一日(星期四)

一个闻名的酒汉和惯于咒骂的人进来,立即被洁净了,旧事都成过去。”这种力量是属于上帝的”我们都很觉得快慰。晚上我们的主有如太阳之东升,向这许多受伤的人显现,”其光线有医治之能”;有些人一向是不在乎,随随便便的,现在却觉得上帝的话有如两刃的剑从祂口中发出。

十月十二日(星期五)

我们有机会观察到许多向来享受在上帝里面的喜乐,现在堕入黑暗中的人,但是上帝并不长久向他们掩面。星期三那天有许多人的灵性复兴了。星期四晚上更多的人发现他们所相信的上帝是”患难中随时的帮助。”今天早上,当一大群人见证上帝的大能如何地”打破铜门,砍断铁闩”时,我真觉得上帝的能力从未曾如此明显地出现过。

但是有一两个人,他们的苦痛非常严重,既似疯狂,亦如惨伤。当我默想这一切的因由时,我从上帝所得到的回答是,”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上帝,在地上平安归与祂所喜悦的人。”

当我去看一个被恶鬼困扰的人时,我奇怪她的亲戚竟不说”过份的宗教狂使你发疯”这话。我们祈求上帝使撒但伏在她的脚下。上帝立即许允我们的请求。她激动的呼叫说,”他走了,他走了!”立即充满着爱的灵与清醒的心。以后我再多次看见她,她仍坚立在主里面。当我突然地向她发问,”你现在盼望什么。”她答,”天堂”,我再问,”你心里有什么?”她答,”我心里有上帝。”我又问,”但当其他的事情激动了你,你心里觉得怎样?”她说,”感谢上帝,我已不再受任何事情所激动了;今世的一切都像影儿般从我旁边消逝。””你看见主所给人的结局”。祂岂不是满心怜悯,大有慈悲吗?

十月十三日(星期六)

我遇见一个心灵极其痛苦的人,她在前一天曾请求牧师的指导,牧师说她的头脑不清楚,即须回家疗治。当晚我们祈求上帝赐药医治心灵破碎的人;有五个人,久已处在死亡的阴影下,现在知道他们已经”出死入生”了。

十月十五日(星期一,威尔斯)

我去见W先生(威特腓德先生就在他的地方讲道)向他商借开会场所。他诚恳地答说,假如牧师不许借用礼拜堂的话,他愿意让我用他的地方;我写信给牧师,他拒绝了我,所以W先生请我到他家去。有一千人左右非常耐心地站在那里(虽然那时候已过黄昏,天气相当冷冽)。我根据使徒行传廿八章廿二节叙述这个浅显古老的英国教会的教义;现在这教义在循道派的新名称之下,几乎到处被人毁谤。

十月十九日(星期五)

早上我在新埠向一些在威尔斯地方所从未见过的,最麻木,最无教养的一群人讲论”我应该怎样做才能得救?”的题目。有一个老头子,当我讲道时,不断地咒诅辱骂,几乎不曾住口;最后还拿起一块大石子,好多次想丢而没有丢成,这样的一个英雄,以这样的武器来反对户外布道!

四时我又在加的福(Cardiff)县市政庭讲道,在场的有许多是上流社会人士。当我论及”上帝国不在乎饮食,而是在乎公义、和平并在圣灵中的喜乐”这段话时,我觉得向来很少有像这么大的讲论自由。六时,几乎全城的人都聚集一起。我向他们讲解八福宝训的后六福。我心中多么的兴奋而不知结束,所以继续了三个钟头。但愿他们所接受的种子能结出成圣和永生的果实!

十月廿三日(星期二)

在骑马往布刺德佛德(Bradford)的路上,我读了罗氏所著新生论;内容是哲学的,猜测的,不确定的,空虚和无益的!

多么令人失望的一本书!

十一时,我在贝尔飞德向三千人讲道,论及本性的心,为奴的心与儿子的心。

晚上回来后,有人勉强我到京斯武德去看一个少女。(我只把事实经过说出,让各人自作判断)。这少女约十九或二十岁,似乎是不能写字不能看书的。我看见她在床上,两三个人捉住她,样子非常可怕。惨痛,战栗,绝望的表情显在她那付灰白的脸上,真是难以形容,她全身的抽搐,使人觉得地狱的狗正在咬啮着她的心。尖锐的叫号使人难以忍受:可是她那石头般的眼睛却不哭泣。只要话能出口,她就叫喊:”我是该死,该死,永远沉沦的。六天前你或许可帮助我;但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是属于魔鬼的;我已经给了他。我是他的;我必需服事他;我必得同他到地狱去。我将是他的;我要服事他;我要同他到地狱去;我不能得救;我必需,我愿意,我将是该死的。”她开始向魔鬼祷告。我们也开始求告上帝。

“主的膀臂呀,兴起,兴起!”

她立即躺下,像沉睡一般;但当我们停止时,她立刻又狂暴地大叫,”铁石的心,破开!我警告你。破开,可怜的石头心呀!你不破开么?对石头心能做得比这更多么?我受咒诅好使你们得救。现在破开吧!现在破开吧!可怜的石头心。你们不必受咒诅,我却必受咒诅。”于是她的眼睛钉住天花板角,说”他在那里,对,他在那里;来吧,好魔鬼,来,把我带走。你说你要撞破我的头颅,来吧,快点撞吧。我是你的;我将是你的。如今来吧,把我带走。”我们以呼求上帝来打断她的话,她又如前躺下;可是另外的一个少女开始和她一样地怒吼起来。这时候我的弟弟进来,约略是九点钟。我们继续祷告,直到十一时过后,上帝忽然在顷刻间使她们灵魂安宁,先是那先受苦楚的,以后那后受苦楚的;她们两人一道同声赞美上帝,祂已克制敌人和寻仇者。

十月廿五日(星期四)

有人请我到布里斯它看一个人,这人是在前一天患病的(我愿将亲自看到的事实叙述出来)。她躺在地上,咬牙切齿,过一会儿又大声号叫。三四个人很难捉得住她,尤其是当提起耶稣的名时。我们祷告;她那种猛烈的症状随即停止;虽然并没有得到完全的释放。

晚上又有人要我再去看她,我不愿意去,其实是怕去;心想这将是徒劳无效的,除非能有几个信心坚强的人为她恳切祈求。我就翻开新约圣经,有一句话说:”我就害怕,去把你的银子埋藏在地里。”我心受谴责,立刻去了。当我进屋子之前她就开始叫喊;一会儿又破口大笑,混杂着一些亵渎,难以入耳的话。有一人根据某些理由,认为这是邪灵的工作,因此他问:”你怎敢进入一个基督徒里面呢?”答说,”她不是一个基督徒,她是我的。”又问,”你听到耶稣的名字不畏惧吗?”没有回声,但显出畏缩的样子。又问,”你岂不增加自己的刑罚吗?”声音很微弱,”唯唯,唯唯!”接着一些咒骂和亵渎的话。

看见我的弟弟进来,她哭叫说”布道家,户外布道家!我不喜欢户外布道家。”以各种可憎可厌恶的表情反复喊叫了两个钟头。

十二时我们离开了她,但星期五午间又去看她。这时上帝显示祂垂听我们的祷告。她的一切痛苦在顷刻间都停止了。她充满了平安,知道邪恶之子已经离开她了。

十月廿七日(星期六)

我又应邀到京斯武德探视一个曾患重病的人。我刚走出门时就遇到大雨,因此在几分钟内全身都湿透了。正在那个时候,这个患病的女人(在三里外地方)大哭起来,叫说,”卫斯理从那边来了,尽他所能的疾奔前来。”当我到时,又冷又累,睡觉似乎比祷告于我更为相宜。她发出极可怕的笑声说”没有能力,没有能力,没有信心,没有信心。她是我的;她的灵魂是我的。我已得了她,决不让她跑掉。”

我们恳求上帝增加我们的信心。就在那个时候她的痛苦益增,使人想像到这种剧烈的苦楚将把她的身体片片撕碎。有一个人,他相信这不是一种自然的病症,却说,”撒但大为放肆,我怕他不肯就此罢休;”又进一步说,”奉主耶稣的主,我命令你讲出来,你是否还有磨折其他灵魂的使命?”立即回答说,”有,就是LC和SJ”(这两人住在离此相当遥远的地方,那时她们都很健康。)

我们再竭力不停地祷告,直到六时,她才有了清楚的声音,镇静下来,显得快乐的样子,开始唱,

“赞美上帝,万福之源!”

十月廿八日(星期日)

下午一时,我再次在布刺德佛德讲道,虽有暴雨,仍不防碍一万热心的听众。在那里我严肃地向他们讲论:”我今日向你们证明,你们中间无论何人死亡,罪不在我身上。因为上帝的旨意,我并没有一样避讳不传给你们的。”

当晚回来,我到京斯武德看J夫人。那时SJ和LC都在那里。不到一刻钟,LC跌倒地上,极其痛苦,继而SJ也跌倒了,她们全身抽搐,情形非言语所能描述的。她们的哭叫令人不能忍受;其中之一忽然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声调说,”你的信心在那里呢?来,祷告吧;我要和你一同祷告我们在天上的父”。我们不问这话是那里来的,却同心向上帝祷告,直到LC的痛苦越发增加,有如处在死的惨痛中。但不一会儿上帝发出话语;她认得上帝的声音,身体和灵魂就都得到医治。

我们继续祷告到将近一时,SJ的声音亦改变了,她开始用力地呼求上帝,整晚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到了早晨,我们继续祷告,那时她还不断地哭说,”我焚烧了,我焚烧了,我将怎办呢?在我里面有一团火。我不能忍受。主,耶稣!求帮助我!”主耶稣!若你的时候已到,求帮助她,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