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个奇异的良心为神作见证

　　「凡没有律法犯了罪的，也必不按律法灭亡；凡在律法以下犯了罪的，也必按律法受审判；（原来在神面前，不是听律法的为义，乃是行律法的称义。没有律法的外邦人，若顺着本性行律法上的事，他们虽然没有律法，自己就是自己的律法：这是显出律法的功用刻在他们心里，他们是非之心（良心）同作见证，并且他们的思念互相较量，或以为是，或以为非；）就在神藉耶稣基督审判人隐秘事的日子，照着我的福音所言。」（罗二12～16）。

　　这一段经文中的「是非之心」在希腊文是 suneidesis，英文圣经译作 conscience。这个字在新约里一共享了三十二次。在中文圣经译本里除了这里译作「是非之心」，还有希伯来书十章二十二节译作「天良」以外，其它的地方都译作「良心」。我们认为其它各处都译作「良心」，这两处当然也应当同样的译作「良心」，因此我们把中文译本里的「是非之心」改为「良心」。

　　在上文我们所引的这一段经文里，保罗讲明有律法的犹太人藉着律法可以知道甚么是「是」，甚么是「非」。那些没有律法的外邦人虽然没有成文的律法，他们却能藉着「良心」分辨甚么是「是」，甚么是「非」。犹太人藉着神颁给他们的诫命知道「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没有领受过神的诫命的那些外邦人藉着神赐给他们的良心也知道「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我们有没有注意到世界各国、各民族的人虽然言语不同、文字不同、风俗不同、习惯不同，但在道德的规律和观念上大致都相同？是甚么力量使他们都这样有同一的道德标准？那就不能不归功于神所赐给他们的「良心」了。感谢神，在他造人的时候把这一个宝贵的东西放在他们里面，使他们在人生的路途上有一个指南针，免得他们迷了方向。这个良心除了使他们知道甚么是「是」，甚么是「非」以外，还使他们知道有一位创造、管理他们的神。

　　我们有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人类都有宗教信仰？换一句话说就是都有信神的心。全世界上无论那一个国家、那一个民族、大洲上、海岛上、已开化的人、半开化的人，未开化的人，都有信仰神的心。虽然有许多人信仰崇拜的对象不是那创造、管理他们的神，乃是人手所造的假神，和自然界的种种现象和事物，就如偶像、日月、山川、鸟兽、树木等等，但他们有一个对神的信仰却是相同的。没有一个人内心的深处没有信仰神的心。就是那些硬着嘴说「没有神」的人，内心的深处仍是信有神。你若详细观察他们的人生，注意他们口中所说的话，便可以发现他们常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信神的观念来。前些日子我听见一位青年圣徒说了两句话。他说：「信神是人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不信神乃是从别人学来的。」他说得很对。起初有人因着他们的骄傲，或他们的罪恶，或其它的原因，昧着良心说「没有神」。这些人的心越来越硬，他们造出种种理由来，否认神的存在。另外一些人因为不愿意见神，或不敢想到神，便也跟着他们学习说「没有神」。我们所看见的事实，证明许多人不信有神、反对神、亵渎神，确实是跟别人学的，他们所说的那一套话也是辗转传述，同出一辙的。

　　还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就是我们常听见说一些素日坚决反对有神的人到了遭遇危险祸患，在生与死中间挣扎的时候，他们竟会呼求他们素日所否认的神，求他怜恤他们、搭救他们。我有几次听见圣徒告诉我说，有他们所认识的人素日是坚决否认神的存在的，但到那些人患病沉重，临近死亡的时候，竟会请求那些信主的人为他们祷告，其中有的人自己也祷告认罪，求神施恩拯救。那不是奇怪的事么？如果他们真是彻底不信有神的人，怎么会到病危的时候竟信神呢？这一点不足希奇。他们的内心一向是信有神的，只因他们的骄傲和他们的罪恶，使他们不愿意信神，也不敢信神，所以他们硬着嘴否认神的存在。及至他们患病沉重、临近死亡的时候，他们面对着那可怕的人生的终局，他们的心充满了恐惧，他们素日所依恃的也都失了效能，他们只好在他们平日不愿意信、也不敢信的神面前低下头来，呼求他的哀怜了。

　　我在多年以前听见一件事情：在一个大洋上面有一只轮船驶行着。某一个星期日，有一些信主的旅客聚集在一间船舱里一同礼拜。那只轮船上有一个持无神论的人。他看见那些基督徒聚集礼拜，心中很不满意，便向船上的一部分旅客宣传他的无神思想。过了一些时候，那只轮船忽然触礁失事，船主一面发出求救的信号，一面吩咐水手放下救生船，援救乘客。有许多乘客慌恐万分，有许多乘客准备逃命，有些基督徒跪下祷告，求神拯救他们，或接收他们。所幸的是在那只轮船尚未沉没以前，有其它的轮船得着求救的信号，赶来救援，竟把这只失事的轮船上的乘客都搭救上去，以后这只轮船才渐渐沉没到海底。事后那些遇救的乘客纷纷向人叙述遇险得救的始末。在他们的谈话中有一件值得使人注意的事，就是那个大讲无神论的人在轮船失事的时候，竟同一些基督徒跪在一处大声祷告，求神拯救他脱离危险。

　　像这一类的事实是我们常听见常看见的。许多不信有神的人一遇见危险患难，特别是生死的关头，他们对神的信仰立刻就发生出来。可见他们以前的不信并不是内心真实不信，乃是用人工把那存在他们里面的信仰压制下去。到他们迫切需要神的时候，他们的信仰便重新出现了。不论反对神的人怎样否认，事实告诉我们说，世上一切的人都有对神的信仰，这种信仰就存在我们的良心中。我们的良心使我们知道神的存在，就如同它使我们知道杀人、奸淫、偷盗是罪一样。

　　我们的良心在我们里面为神作见证，宇宙万物在我们外面为神作见证。我们藉着这两个的见证，虽然可以知道神的存在和神的智慧与大能，但我们对神的认识需要比这个更多、更清楚，因此神便给我们另外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