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超自然的宇宙

我们这一代是极度地”自然论”倾向,几乎是全盘地认定一种概念———这是个封闭的体系,而自然界搜有的因素都照着一致的法则来运作;这就是它的特色。虽然我们说我们是遵循圣经真理的基督徒,然而,如果我们不谨慎,这时代流行的”自然主义”观点就会侵袭而入,这观点可能会渗透了我们的思维中而不自知,就像白雾从半英寸的窗缝悄悄飘进。一旦这种情形发生,基督徒即开始丧失他们基督徒生活的真实感。当我旅行诸国四处演讲之际,许多基督徒向我提到丧失基督徒生活的真实感,次数之多,使我感触极深。当然,丧失真实感的主因之一(或许就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口口声声说我们相信,却让当代”自然主义”的幽灵悄悄飘进我们的思维而不自觉。往往基督徒生活的真实感丧失乃是犹豫思考的天花板(celiing)太接近我们的头顶;它太低了。好像泰山压顶般把我们罩住———这是”自然主义”型式的思维方式。

圣经的宇宙观

我们在前面几章已经提过,基督徒的属灵观不是单独存在;它和圣经的宇宙观是必须一致地密切相关联。这样就是说,我们必须了解———从知性方面敞开来看———宇宙并非我们这一带所说的那个样子,这一代只见到自然主义观的宇宙。这点和我们前面几章所提过的有直接关联。例如,我们前面说要爱上帝爱到一个地步,纵使面临困难处境,仍旧说:”感谢主。”我们应该知道,当我们这么说的时候,必须是生活在一个”有位格的”宇宙(Personal universe),而这宇宙中有一个”有位格的”的上帝(Personal God)客观地存在着,否则一切均毫无意义。后来,我们又提到相同的事,那就是尤其在二十世纪的今天,人们一切以物质、自我为重心,因此很难对”物质”与”自我”说声”不”。然而,在变像山上,我们面对面地看见一个超自然的宇宙。在这儿我们发现摩西、以利亚和基督讲话,而基督荣光照耀。我们仔细观察,这个超自然的宇宙。并不是个遥远的宇宙,正好相反:它和自然宇宙是完全联结在一起的,就好像存在于日常生活中。因此,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第二天,耶稣和门徒下山,进入正常的生活节奏(参路九27)。的确,当他们在山上的时候,正常的时序仍继续推进,这是一个很好的时空关系的例子。当他们上山时,他们绝不是进入一个哲学性的”另一个领域”。如果他们手腕上戴着手表,这些表不会在某时刻完全停摆:它们会继续走动。当他们下山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正常的时序向前推进。在这里,我们看见超自然的世界与现今世界的正常时序与空间是有关联的。

我们思想过基督的”救赎之死”,若与超自然的世界无关,那么祂的死就没有意义。”救赎之死”之所以有意义,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一个有位格的上帝存在着,而且祂还有个属性。从道德角度来看,祂并不是中立的;当人犯罪,违背那个”(道德)属性”即宇宙的律法———那么他就有罪,于是上帝将以真正的到的犯罪来审判他。在这种背景下,”基督的救赎之死”才有意义,否则便毫无意义可言。

我们必须记住,我们所要说的是:真正的基督徒生活是和圣经里的整个教导是不可分的,这是事实;它也不能从圣经里所强调的超自然主义划分出来。这样,圣经上的基督徒形象才有意义,基督徒要面对这个超自然的世界,以新娘的身份和身为新郎的基督结合,于是被钉十字架、复活,得荣耀的基督得以籍着基督徒结果子。从这角度来看,它不再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教义了。

信仰岂是社会工具?

然而,我感觉得到,即使很清楚的救赎之道以及许多关于基督生活和教义的人们,也往往会认为新郎基督籍着新娘基督徒结果子的说法相当奇怪而令人惊讶,或至少认为是太抽象了。如果我们接纳圣经所教导的,即我们所居住的宇宙整体是超自然的,那么这个教义就确实不会是令人感到讶异的论点。

这是圣经所教给我们的讯息;当我们从这个观点,从这个架构里(而不是自然论的架构———它会很轻易地侵入我们脑海中)来看它,那么基督以新郎的身份要籍着我结果子的说法就不会显得奇怪了。圣经坚持说我们实际上是住在一个超自然的宇宙当中。但是如果我们把超自然宇宙的客观现实除去任何一点,那么基督新郎籍着我们结果子的伟大真理就立刻瓦解,而基督教在这种情况下只不过是一种协助工具,一种心理学上、社会学上的协助工具。一旦我们除去宇宙的超自然性,那么剩下来的只是像奥尔德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所描写的”美丽新世界”(注一),一般宗教只是一种维护未来的社会工具。在朱利安·赫胥黎(Julian Huxley)的浪漫式的进化人文主义里,宗教有其地位,但并不是因为宗教有任何真理存在,而只是因为在那奇特的进化模式里,人在现阶段正需要宗教。于是宗教必须配合人类,因为他们需要它。在思维中和行动中把宇宙的超自然性剔除,那么剩下来的只是”对上帝诚实”(Honest to God,新派神学家的一本名著),只需讨论人类学的事物,却毫不涉及与上帝交通的真实。我们只封闭在人类学、心理学、社会学的范围内;我们所说关于宗教的种种———特别是基督教,就瓦解了,而宗教只不过是一种心理结构。但是基督教的真实性是建立在一个有位格的上帝与全宇宙的超自然性上面。然而,现在我要进而讨论由此推演出来的另一个肯定的概念。真正相信圣经的基督徒,是那些以视自己活在超然世界的行动来活在这个超然世界中的人们。我并不是说,若不如此生活,就不能得救进天堂。幸好不是如此,否则我们就没有一个人得进天堂,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人有始有终地如此生活着。我的意思是说,真正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就必遵循他所信的而活。如果我只相信正确的教义,还不算是一个完全相信圣经的基督徒,还必须在这超自然世界中以真实相信的态度活着。

自然与超自然的宇宙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从圣经来看,真正世界分为两部分:自然的世界———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见的世界,和超自然的世界。然而当我们用”超自然的”一词时必须十分小心;从圣经的角度来看,”超自然”在宇宙中其实并不特别,和我们平常所说的”自然”一样寻常。我们之所以成为”超自然”,乃是因为我们看不见它;如此而已。从圣经的观点———犹太基督教的观点———真实世界是一分为二,就像一个橘子的两半,如果没有拥有那两半,就不算是拥有整个橘子。而其中的一半是可见的,另一半通常是隐而不现的。

我认为这一点可以拿两张椅子来说明。坐在这两张椅子上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看宇宙。我们在生命中的每一瞬间,都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第一个人坐在他的椅子上,面对宇宙的整体———看得见的部分和通常看不见的部分———而且一直不变地以这个背景来看真理。基督徒就是说:”我坐在这椅子上”的人。然而,不信的人就是只以知性态度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人;他只看见一个宇宙的自然部分,因此他对真理的解说也以这个角度为背景。这两个位置的角度不可能均正确;一个对的话,另一个一定是错的。如果宇宙只有自然的部分,那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人是自我欺骗。然而,如真实世界两部分,那么坐在自然主义的那张椅子上的人就太天真幼稚,而且误解了整个宇宙。从基督教的观点来看,从来没有人像二十世纪的人如此天真,对宇宙如此无知。

活在自然与超自然中

然而,身为一位真正信仰圣经的基督徒,我们必须知道,单单承认宇宙有两个部分是不够的。基督徒的生活必须是活在这两部分的真实中:自然与超自然两部分。我认为一个基督徒很可能被二十世纪的思想所渗透,以至于终其一生多半都活得好像超自然的世界并不存在一般。的确,我想我么每位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倾向。超自然并不是只有在基督重生、死亡或基督再度降临之际才让基督徒有所接触,在其他时候就让他们独自留在自然的世界中。没有比这种看法更不符合圣经的观点了。身为一个本乎圣经的基督徒,现在就活在超自然的世界中,不仅理论上是如此,实质上也是如此。如果某人坐在那一张椅子上,就是否认世界有超自然部分的那一张,那么我们就称之为”非信徒”。如果我们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但是却活得好像那超自然的世界并不存在一般,那么我们又如何称呼自己呢?这种态度是否该称之为”无信心”(unfaith);”无信心”是指当今那些没有活在超然世界的光中的基督徒;那种基督教就变成了一种辩证法或只是一个”很好的哲学理论”。事实上,我强烈地认为基督教是一个很好的哲学,我认为它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哲学;它甚至于是唯一前后说法一致的哲学,唯一能回答问题的哲学。它确是好哲学,因为它能不只是谈遥不可及的一种宗教概念。它谈的是人作为”人”的情形;它讲的是每个个人,如同每个人都是那一个人;它还告诉我们该如何生活在这个真是的宇宙中,若把这一点删除,圣经只是一种辩证法。

摆荡于两极间的信徒

诚如我前面所说,我在任何时刻都一定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的。很不幸,基督徒经常在这两张椅子间摆荡。有时候,他坐在信心的椅子上,有时候他坐在”无信心(不信者)”的椅子上。一旦我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世主,我就得救,因为我憩息在耶稣基督的手中,并依靠祂所成就的完满工作。然而上帝仍旧把我当做”人”来看待;我不是一部机器,也不是一尊金属人像。一个基督徒是会从一张椅子换到另一张椅子上的。当我坐在”无信心(不信者)”的椅子上,却设法过基督徒的生活,那么,底下这些情形都会出现。

首先,一切作为都是出自本人的肉体。不管我的活动是什么,例如:不管我对福音救灵魂之事或驱邪之事谈多少,做多少,那还是出自肉体。因我都是藉此把自己———被造者———摆在全宇宙的中心。

第二,当我坐在”无信心(不信者)”的椅子上而想过基督徒的生活,那么我只是玩票性质而非全心投入,因为真正的战争不是与属血气的征战,而是与”天空属灵气的恶魔征战”,那种战争绝不能靠血气打赢的。在战争期间,大哥哥们远赴真正的战场;小男孩们则在家玩当兵的游戏,他们扮演军人可能蛮像的,但是并没有接触真正的战争,或对战争发生影响力。当我坐在无信心的椅子上而想过基督徒的生活,那么我只是玩玩打仗游戏而已,我根本没有接触真正的战争。

第三,如果我坐在无信心的椅子上,主不会赞赏我们的武器,因为它不会带给祂任何荣耀。实质上,它们反而会从祂身上夺走荣耀,然而,所有荣耀都改归属于造物者那位全宇宙的中心。保罗说过这一点:”凡不是出自信心的都是罪。”(罗十四23)戴德生说:”主的工若以主的方式完成者必会得主的福祉和供应。”他讲的主要是指物质的供应,但是当然包括所有的供应。我把这句话解释为:”主的工若以人的力量完成则完全不算是主的工,它是某种事业但不是主的工了。”

这里出现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如果真正的战争是在”属天的灵界”,那么”属天的灵界”很遥远吗?第二:我们个人在那儿不是变得相当微不足道了吗?

天国遥远吗?

首先,根据圣经的记载,属天的灵界遥远吗?超自然的世界很遥远吗?答案是很肯定的”不”字。变像山时间很清楚地证明了超自然世界中并非在遥远的地方。我们不需要搭上太空船,飞行两代之久,在船上生下第二代,然后才抵达超自然的世界。在变像山事件中,超自然世界就在高山斜坡的顶端,并且与时序有关,因此他们从超自然界回到自然界不过一步而已。这就是圣经所强调的———超自然的世界离我们并不是很远,其实是非常非常近的。

路加提到基督在通往以马忤斯的路上:”祂终止让他们看见”比较对。路加并不是说基督不再那里;他的意思是:在这特定的地方,他们就不再看见祂了。约翰福音二十章十九、二十六节也强调这点。这个观点并不限于耶稣复活之后的历史上的某时刻;它是正本圣经的基本架构。圣经的超自然架构正是强调超自然的世界离我们不远,它就在我们周围,在我们附近;超自然并不只是存在于昨日与明日,它就发生在今天。

这种情形在旧约圣经中也可以找到,例如:

“雅各仍旧行路,上帝的使者遇见他。雅各看见他就说,这是上帝的军兵;于是给那地方取名叫玛哈念。”(创三十二1、2)

希伯来字玛哈念就是”二军兵”或”二军营”的意思。两军营是同样的真实;其中一个并不是雅各心中所幻想的”影子”或”虚构”。他们是两队同等军兵:第一队是他自己的———由他的家人、家畜等等组成的;第二系是天使组成的,他们是同样的真实,而且侍随在侧。

但关于这一点最具权威的记载或许是在列王记下六章十六、十七节。在这儿以利沙被大队敌人所包围,于是和他一起的年轻人恐慌了。但是以利沙对他说:”不要惧怕,与我们同在的,比与他们同在的更多。”对那个年轻人而言,此话在那个时刻并不是一个很令人兴奋的安慰的话。然而,这句话很快就变成了令人欣慰的事:”以利沙祷告说,耶和华啊,求你开这少年人的眼目,使他能看见。耶和华开他的眼目,他就看见满山有火车火马围绕以利沙。在那一刹那年轻人不再有任何问题了!从我们现在所思想的观点来看,重要的是:他的祷告不是祈求事情降临。那实际早已存在。唯一不同的是要张开年轻人的眼睛,让他看见以利沙已经看到的事。超自然的世界并非远在其他地方,它就在眼前。年轻人所需要的只是被打开眼睛让他能看见。

我们一提到超自然,自然派的人士就立刻决意去除它;他们认定它不存在。那就是为什么自由派神学———他们的看法是自然主义派———设法建立一种神学,只凭着人类学(其他东西都丢掉)它就站得住脚。这真是我们全球为真理而战的人所该努力的地方了。如果我们认清这一点,那么我们就得担起这份责任及高贵的使命,生活在宇宙有两个部分———即看得见与看不见的世界,这真理的光中,并了解”属天的灵界”不是在远方,它就在我们周遭。

我成了一台戏

至于第二个问题,如果真正的战争是超自然的,是在”属天的灵界”里,那么我们在其中的分量岂不是十分微不足道吗?使徒保罗有一句是关于这一点的:”我想上帝把我们使徒明明列在末后,好像定死罪的囚犯,因为我成了一台戏,给世人和天使观看。”(林前四9)

保罗在这里做了一个最精彩的宣告;如果一个人只从自然派的角度,或坐在我们所谓的”无信心”的椅子上来着,而此宣告正是他所需要的。”台戏”在希腊文中就是”剧场”的概念;我们都站在舞台上被观察。他的意思是说,超自然的宇宙并非远在他方,虽然真正的战役是在”属天的灵界”,但我们的分量绝不渺小,因为看不见的世界正观察我们如何扮演我们的角色。我们就像在一个单面镜子里被观察着。

事实上,这个说法并不只是出现在这一经节。例如,保罗曾对提摩太说(从教义的定义来看,提摩太根本不算是使徒):”我在上地和基督耶稣并蒙拣选的天使面前嘱咐你……。”(提前五21)

提摩太是完全孤单的活着吗?提摩太曾有不被观察的时候吗?答案是”否定”的。上地在观察;不但如此,众天使也在观察;这不仅对提摩太来说是真的,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当然,这正是约伯记的意义;约伯不知道他正被观察,但他确实是被观察着。而且,当一连串灾难接踵而至时,他在属天的灵界的争战中正扮演一个角色,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不仅被观察,而且在他身上多发生的事是由于看得见的与看不见的世界之间有因果关系存在而生。从基督徒的教诲中我们也得知这一点,因为基督告诉我们,当一个罪人悔改时,天上的天使皆欢喜。套用二十世纪的用语,这就是因与果,一种因果关系。在世上有一个因,在看不见的世界则有一个果。超自然的世界并非远在他方,我们的角色并非微不足道,因为我们正被观察着;此外,我们是否真正过着基督徒的生活会在属天的灵界真正战役中造成因果关系的影响。

如果我们记住哥林多前书四章九节的内容———我们在”舞台上”面对众人与天使;那么,我们也要留意保罗在哥林多前书二章四节所说的(因为和这点有关):”我说的话讲的道2,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

圣灵和大能的明证

“明证”给谁看呢?从保罗在第四章所说的话来看,这不仅是证明给迷失的世界或教会,而且还证明给天使看。

这一段经文一直被人所误解了。许多人认为这段话是要人们以”简单的”方式传福音;他们所谓”简单的”传福音方式,就是干脆拒绝思考我们这一代的问题,完全拒绝和那些问题搏斗。他们将”简单的”传福音的方式与诚恳地、知性地去回答问题的方式视为两种对立的态度。但是这段话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完全弄错了。保罗在这里所说的话是:传福音的工作若不以基督徒生活的明证作前提,若不包含圣灵的作工,那么不管对”单纯的”人或较”复杂的”人传福音都会失败。它并不是说要传递最简单的福音讯息,也不是要将信心与知性生活全然分开。保罗的意思是,不管你对什么样的人传福音,不管你需要用什么样的专门术语,不管你要如何长篇大论,不管你的对象是农夫还是哲学家,你一定都得有圣灵大能的明证———复活的、得荣耀的基督籍着我们所做的工。

渐渐地,许多这一代的基督徒发现真实悄悄溜逝了;真实被自然派的思想所蒙蔽。的确,有基督教背景的年轻人最常向我提出的半打问题之一是:真实在哪里呢?真实到哪里去了呢?许多国家里年轻优秀的基督徒都诚恳、明白的表示,绝望地问道。当自然派的说法像泰山压顶般的逼向我们,当它渗透入侵而来,真实就渐渐消失了。但是基督以新郎的身份籍着新娘的我结果子———凭着信心透过圣灵的充满而结果子———这事实使身为基督徒的我开始认识在现今生活当中仍可体会到的超自然真实。这就是基督徒应该活出的模式;教义是重要的,但它本身并非是目的;我们应时时刻刻都对真实有实际的经历。基督徒的实际经历所带来的荣耀,完全不同于仅仅的存在经验或东方的宗教经验,因为我们可以在敞开所有知性智慧的门窗下来得着这经验。我们不需要一间暗房;我们不需要借助迷幻药的影响力,我们不需要听某种特别的音乐;我们可以就在此时此地认知超自然的真实。

然而,这种经验的结果并不是一种没有内容、无法描述和沟通的”纯”超自然主义;它是时时刻刻、不断增长地与基督、三位一体有实际经验的关系,我们要与整个三位一体相交沟通。所有的大门现在都敞开了:知性的大门以及通往真实的大门。

这就是”该如何”的方法。这就是如何去过一种不受罪恶捆绑之生活的方法:然而那并不是已臻完全的生活,因为我们并没有得到”在今生能达到绝对完全的应许”。但是这使我们在现今生活中可以摆脱罪恶的捆绑以及罪恶捆绑的后果———这一点我们后面会再谈。籍着这个方法我们可以将超自然的真实展示给迷失的这一代。这就是基督徒的生活,这就是真正的属灵。关于宇宙的超自然性,圣经的教导始终是一致的———真正属灵的基督徒生活是要靠被钉十字架、从死里复活的基督的大能,并凭信心籍着圣灵的内住而成就的。

注一:英国作家奥尔德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的小说《美丽新世界》(Brave New World)所描写的是一个机械化、科学化的世界,婴儿是从试管里制造出来的,而且在诞生前已定好他成人后的职业分类。朱利安·赫胥黎则为其兄,是生物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