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基督徒布道团的扩展

凯赛琳一直在伦敦东区以外的地区服事和讲道；这样一来，许多人就认为在基督徒布道团的名称之上，不应该冠之以东伦敦或伦敦东区。促成基督徒布道团把东伦敦的字眼删除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苏格兰的爱丁堡（Edinburgh），也在卜维廉的影响下，成立了和东伦敦布道团同样性质的布道团，并且接受卜维廉的属灵领袖的地位。基督徒布道团的影响力既然遍及英国各地，就正式被正名下来。

凯赛琳在各地主领的传福音聚会，得着一大群悔改信主的人；他们像无牧人牧养的群羊一样；保存这些群羊不致流失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一个会堂，再安排一名传道人去，牧养这些群羊。凯赛琳在分派传道人到各地去的过程中，作了一项大胆的尝试，就是她也物色女同工。凯赛琳发现在女同工中，不乏有恩赐的、有领导才能的传道人。

卜维廉和凯赛琳除了大胆地提拔新人；从卑贱的低下层，发掘冲锋陷阵的干才，还从妇女中培训同工。最令人敬佩的一件事，就是卜维廉的儿女们，竟然个个献身爱主，继承父母的布道工作。

卜维廉的大儿子卜邦卫，十三岁的时候，就被卜维廉带到酒吧的门口，看到一群污秽下流的酒徒。卜维廉指着这些堕落的人，教导卜邦卫说，这些都是神所要拯救的人。卜邦卫稍为长大，就懂得组织弟弟妹妹，到街道上去招聚野孩子们来听福音。卜邦卫十七岁时，就分担父亲卜维廉的行政工作；卜邦卫和莱尔顿分工合作，成为卜维廉在布道团的左右手。

卜维廉的家庭，一直有军营的气氛，卜维廉训练他的儿女，有如将军训练他的士兵。卜维廉的布道团，也一直有着行军的操练，擎起的是军旗，擂动的是战鼓，演奏的是行军进行曲。

一八六五年，当巴林•古尔得牧师（Rev.Sabine Baring-Gould）写出《前进！基督精兵》（Onward， Christian Soldiers）这首圣诗的时候，卜维廉带领的基督徒布道团率先采用。必须记得，一八六五年，正是基督徒布道团成立的年份。

由于《前进！基督精兵》这首圣诗对于救世军的成立，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兹摘录全诗如下：

  1. 一、前进！基督精兵，前进如出征；
  3. 十架旌旗高撑， 随主向前行。
  5. 前进！走上疆场，进攻诸幽冥；
  7. 必将仇敌扫荡， 若听主号令。
  9. 副歌
  11. 前进！基督精兵，前进如出征；
  13. 十架旌旗高撑， 随主向前行。
  15. 二、一闻耶稣大名， 魔军必蹿逃；
  17. 所以基督精兵， 向前将敌剿。
  19. 若肯高声赞颂， 阴间必动摇；
  21. 所以亲爱弟兄， 赞颂声要高。
  23. 三、基督教会出征， 势如大军队，
  25. 古圣在前先行， 我们在后随；
  27. 并非分成两起， 古圣与我们；
  29. 乃是一身一体， 一望并一信。
  31. 四、王位终必摧毁， 邦国兴而衰；
  33. 惟有基督教会， 永远必存在。
  35. 阴间权势虽凶， 不能胜教会；
  37. 教会随主进攻， 必能毁魔鬼。
  39. 五、前进！蒙恩圣徒，响应主教会；
  41. 跟随教会步武， 必奏凯歌归。
  43. 荣耀、尊贵、颂扬，归给得胜王；
  45. 圣徒天使合唱， 颂扬永无疆。

《前进！基督精兵》并非唯一的战斗性的诗歌被卜维廉带领的布道团所采用，布道团还选用了许多战斗性很强的诗歌。

到了一八七二年，卜维廉在白教堂路的总部，所听到的是大量的军事上的述语，包括“向仇敌围攻”、“肉搏战”等等。最倾向于采用军事术语的，是一个来自英国科芬特里（Coventry）的传道人以利亚•卡德曼（Elijah Cadman）。以利亚•卡德曼从六岁起，就是一个清洗打扫烟囱的童工，他十八岁时听布道团在监狱门口讲道而蒙恩得救。一八七六年八月以利亚•卡德曼听了卜维廉的呼召后，献身作布道团的福音使者。以利亚•卡德曼并非军人出身，却带有军人的气质。他特别喜欢提摩太前书第一章第十八节的经文：“我照从前指着你的预言，将这命令交托你，叫你因此可以打那美好的仗。”

以利亚•卡德曼又遍读了旧约圣经中争战的事例；他把一般的布道工作提升到属灵争战的层面。

一八七七年十一月，以利亚•卡德曼到约克郡（Yorkshire）的小镇威比(Whitby)布道。他所设计的大型告示在威比镇内挂起来，告示写着说，战争！战争！呼召威比城二千个男女立刻参加“哈利路亚军队”(The Hallelujah Army)，为的是要进攻魔鬼的国度。在告示上具名的是卡德曼队长（Captain Cadman）。那次布道会主日上下午各一次，在圣希尔达斯厅（St.Hilda’s Hall）举行；周日每晚七时半则在旧市政厅（Old Town Hall）举行。以利亚•卡德曼在威比镇征募了三千个志愿军。以利亚•卡德曼除了自称队长之外，在布道大会上宣称卜维廉是大将（The General）。起初以利亚•卡德曼不让卜维廉看到福音单张上印着“哈利路亚军的卜大将将要攻击罪恶的势力”；后来被卜维廉无意中看到这张传单。卜维廉看到了，就问以利亚•卡德曼说：“这是什么？”

事实上，这支庞大的福音军队确实需要一个大将；而莱尔顿和卜邦卫也认为这是反映了真实的情况。这就为卜维廉不久出任救世军大将定下调子。

一八七八年五月的一个早晨，卜维廉和他的儿子卜邦卫及莱尔顿正在草拟布道团的周年报告。年报的标题是：《基督徒布道团，在卜维廉牧师率领下，是一支志愿军（A Volunteer Army）》。卜邦卫看了“一支志愿军”几个字就皱起眉头，脸上不悦地说：“什么志愿军？我不是一个志愿军，我是一个正规军！”莱尔顿望着卜邦卫，微笑地说：“很好，那么该是什么军？”卜维廉沉思了一下，把志愿划掉，写上救世，成为“救世军”（The Salvation Army）。然后卜维廉站起来，大声宣读“基督徒布道团是一支救世军”。这是一个多么奇妙的发现；这是一项历史上伟大的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