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克伦威尔支持清教徒

率领国会派的军队的克伦威尔(O1iver Cromwell)于一六四八年得胜之后,清教徒的影响力大大增加。

原来的英国国教,在英国皇帝查理士一世的支持下,作风渐渐倾向天主教,全部抄袭罗马教廷的专制管治制度。清教徒素来反对这些罗马教廷的专横作风,坚持圣经的权威性。

早在一六四二年,即克伦威尔和英国王室爆发内战的前夕,尽管清教徒受到英国王室和英国国教的双重逼迫,各地信徒自发的聚会反而日益增加。在伦敦及中部一带,共有八十处不同的家庭聚会,内中包括本仁约翰参加的计福特牧师主持的聚会。

克伦威尔得势之后,就着手消灭英国的君主制度,于一六四九年一月三十日将查理士一世斩首。一六五三年,议会隆重宣告,不许以任何形式强迫人民加入英国国教,声称‘凡奉耶稣基督的名信神的,虽然在教义上,或敬拜形式上,或教会管理制度上,各持不同的意见,但不得因此受管制、在信仰和宗教奉行方面,人民一律受到保护,好叫公共治安得以维持,而公民权利得着保障。’

在宣言里,罗马教廷奉行的教皇制度,以及英国国教奉行的主教监管制度,则不在受保障之列。那时期国会的会议桌上放着一本圣经,以圣经为国家法律的基础,并为国家生命的真髓。凡作长官的都必须是敬虔的基督徒,骂人、醉酒,和作一切不圣洁的事的,都一律被认定是犯法;全国赌场、酒吧、剧院都关了门。英国成为欧洲大陆受天主教迫害的人的避难所,更成为更正教的堡垒。克伦威尔执政的时期,英国大受神的祝福,出现了许多基督教杰出的传道人,内中有约翰·欧文(John Owen)、约翰·豪尔(John Hove)、巴斯特(Richard Baxter)、多马·古得文(Thomas Goodwin)、此外,还有贵格会(Quakers)的创始人佐治·费克斯(George Fox)和本书的主角本仁约翰。

在本仁约翰的著作中,对贵格会的作风和教义,甚有微言,实际上其中有某些误解。

当佐治·弗克斯刚刚出来事奉的时候,英国的浮嚣派(Ranters)大行其道。浮嚣派推行的学说(Ranterism),几乎淹没了整个英国。

有一个英国法官对佐治·费克斯说:“假使神没有兴起你去传布生命之光的道理,全英国必会为浮嚣派的主张所淹没,而英国的法律必无法制止浮嚣派,因为他们必将有和更正教相似的言行,却保持着他们偏差的学说。”现在佐治·弗克斯所传的真理,既可以更正他们的学说,也可以动摇他们的根基。

在佐治·弗克斯的自传中,佐治·弗克斯叙述了他和浮嚣派的头目巴洛兹(Edward Burrough)之间,有许多的争辩。

这些浮嚣派结果被克伦威尔的政府所取缔,而被迫蔽隐在贵格会的旗帜下。巴洛兹于是也说自己是贵格会。

一六五六年,巴洛兹来到培得福的高街(High Stlreet)讲道。本仁约翰也前去听道。虽然巴洛兹已从浮嚣派,摇身一变成为贵格会的信徒,但是仍不脱浮嚣派的本色。巴洛兹夸夸其谈,口若悬河,听起来很有说服力,本仁约翰却认为这些道理偏离圣经,若被巴洛兹说得似是而非,简直是太危险了。

当巴洛兹讲道的时候,本仁约翰当时在场,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公开驳斥巴洛兹。起初巴洛兹蔑视本仁约翰,不把本仁约翰看在眼里。到了本仁约翰引用经文逐点驳斥巴洛兹的时候,巴洛兹才暴跳如雷。巴洛兹大声喊道:“这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麻烦鬼是谁?”

这事之后,每当本仁约翰在教堂外进行露天布道时,浮嚣派的人就来捣乱。本仁约翰和浮嚣派的论战最后演变到一个阶段,本仁约翰觉得单是口头上的辩论还不够有力,必须采用白纸黑字的单张。在伯顿牧师(John Burton)的鼓励下,身为补锅匠的本仁约翰,写出了第一份单张《一些福音真理的阐明》(Some Gospel Truths opened)。伯顿牧师为本仁约翰的单张写了《序言》,而本仁约翰在新港·巴奈(Newport Pagnell)的一位老朋友马太·高力(Matthias Crowley)则负责印刷。

一六五八年,一向支持清教徒的英国统治者克伦威尔突然逝世,英国保皇派,以及一部份国会议员,群起要求英国恢复君主制度。许多独立教派的基督徒人心惶惶,深恐英国又回到英国国教的专制宗教制度的管辖下。

一六五九年,本仁约翰遭受到另一项沉重的打击,多年来支持他.爱护他、为他分忧的妻子玛丽病逝,遗下四个孩子给本仁约翰。

玛丽逝世之后,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名叫伊利沙伯(Elizabeth),经常到本仁约翰的家里,代他照顾四个孩子一瞎眼的大女儿玛丽、二女儿伊利沙伯、儿子小约翰和多马(Thomas)。四个孩子在伊利沙伯的照料下,个个都服服贴贴,显示了伊利沙伯具有母性的天分和爱心。这时本仁约翰已三十岁,比伊利沙伯大十二岁,他发现自己已爱上了伊利沙伯,就向伊利沙伯求婚,两人于是结为夫妇。四个孩子也很乐意接受伊利沙伯为他们的新妈妈。

一九五九年五月,本仁约翰应邀到剑桥(Cambridge)以西五英里的一个小村落杜夫特(Toft)讲道。讲道的地点是杜夫特村大街旁恩格先生(Mr.Aiger)农庄上的谷仓。那一天本仁约翰读的经文是提摩太前书四章十六节:“你要谨慎自己和自己的教训,要在这些事上恒心,因为这样行,又能救自己,又能救听你的人。”本仁约翰讲道时说,他深知那天在座听道的人绝大多数是未信主的人。本仁约翰讲完道时,一位剑桥大学的阿拉伯文教授兼大学图书馆馆长多马·史密斯博士(Dr.Thomas Smith)站起来,用很傲慢的态度诘问本仁约翰:“你根据什么,这样大胆地断定在座的大部份人仍未清楚重生得救?”本仁约翰答说,他讲的道是根据主耶稣在马太福音十三章说的撒种的比喻,种子撒下的时候,落在四种不同的地方,有落在路旁的,有落在土浅石头地上的,有落在荆棘里的,有落在好土里的。本仁约翰说,他从主耶稣的比喻,知道世间大部分人是未清楚得救的。

史密斯凭持自己具有渊博的学问,带着恃才傲物的雄辩姿态,追问本仁约翰,哪间教会差派你到杜夫特村讲道。本仁约翰答称,培得福的教会。史密斯又不客气地说,什么培得福的教会,这是一群平信徒结合的聚会,他们根本无权力差派一个补锅匠出外讲道。由于史密斯已经对本仁约翰进行人身攻击,双方也就不欢而散。

事后,史密斯教授仍不肯善罢罢休,仍然用很尖锐的笔调发表文章攻击本仁约翰。本仁约翰对史密斯的挑战不予响应,靠主恩典,表现了基督徒忍耐的美德。

这时候,有两位剑桥大学的学者挺身而出,为本仁约翰的公开讲道辩护,一位是约翰·丹恩(Jobn Denne),另一位是威廉·丹尔牧师(Rev.William Dell)。威廉·丹尔更以实际的行动,来支持本仁约翰,他邀请本仁约翰到他在耶尔登(Yelden)的教堂讲道。

一六六○年五月二十九日,查理士王子从荷兰回到英国首都伦敦,登上王位,是为查理土二世(Charles 11)。查理士二世巩固了权力和地位之后,就开始清算从前处死他父亲查理士一世的国会派成员。对清教徒的迫害逼在眉睫,个个岌岌可危。而英国国教的权威地位也随王朝被恢复过来。

一六六○年九月,培得福的聚会由于不是英国国教认可的教会,不是依照英国国教的礼拜方式,不是由英国国教的神职人员主持聚会,因此不得再借用圣约翰礼拜堂聚集崇拜。同一时期,英国国教进行一次神职人员的过滤和清洗运动,有无数教牧人员被免去职位,不过也有一些传道人和牧师,自动和英国国教划清界限。他们不愿意依照英国国教的礼拜方式,特别是不肯依例诵读英国国教的公祷文(Cornmon Prayer Book)。

本仁约翰的聚会场所被迫迁移到约翰·费恩(John Fenne)在高街(High Street〕的住宅,聚会的人数约二百位,内中包括那几位当初带领本仁约翰信主的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