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诗篇四十三篇五节)
一八七○年二月六日,慕勒的妻子逝世。二月十一日,葬礼举行时,数千人参加追悼。慕勒亲自在葬礼聚会上讲话。慕勒读的经文是诗篇一百十九篇六十八节:“你本为善,所行的也为善。”他称赞妻子玛丽贤淑和清心爱主,是神赐给我的配偶,是孤儿们的母亲。葬礼聚会完,有一千二百个孤儿随着大家步行到坟地,悼念母亲之情,令人感动。
一八七一年十一月三十日,慕勒续弦,继室为苏撒拿(Susannah Grace Sanger)。他们早在二十五年前,已在基甸教堂(Gideon Chapel)认识。
一八七六年三月,慕勒这样作见证说:“有什么理由叫我们忧闷呢?一个正常的基督徒,可以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来告诉我们的神。不管我们的需要何等多、我们的难处何等大、我们的指望何等小,我们的责任只是仰望神,结果我们会发现,这样的仰望并不是徒然的,到了神自己的时候,帮助就来了。
“哦,在我已往的七十年又四个月中,我已经试过几百次几千次,仰望神并没有一次失败的!”
“当我以为帮助再没有可能来了的时候,帮助就在这个时候来了,神有千万个不同的方法,千万个不同的时间,可以帮助我们。神不受任何的限制。”
慕勒得救后最初八年,曾五次献身作远方布道工作,但是神似乎一直拦阻这件事。现在他已经六十五岁了,神竟然出乎意料地引导他,环游世界传道。
自一八七五年三月至一八九二年间,慕勒的大半时间用在海外的布道工作上,见证神是垂听祷告的神。他走遍了美国、加拿大、印度、澳洲、新西兰等地,也到过中国的和其它地方作短期的旅行,总共到过四十二个国家。
一八八三年间,慕勒从布里斯托搭轮船前往加拿大的魁北克(Quebec),那一次雾很大,轮船停了二十四小时,慕勒对船长说,他是必须准时到达魁北克的。船长说,这是作不到的事。慕勒说,如果你不能叫我按时到达,神有别的方法的。我认识主五十七年了,在这五十七年中,神从来没有一次不听我的祷告。慕勒作了简单的祷告后,神听了他的祷告,雾就消了,慕勒如约到了魁北克。
一八八五年十一月,当慕勒八十岁时。他进行一生中最长的海外差传工作,航行到澳洲、中国、日本和马六甲海峡(Straits of Malacca)。他特别重视中国的差传事工,鼓励弟兄姊妹要不畏辛苦地到中国传福音。慕勒在日本时,透过翻译,向二千五百个日本人布道。
他忍受北极的寒冷,和热带的酷暑,经历海中的狂风大浪和陆上的颠波摇荡,受到蚊蚤和老鼠的骚扰。纵然气候、饮食、生活习惯,时常改变,日常工作十分紧张,他却平安度过,不受影响。
一八九五年一月十三日,慕勒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的继室苏撒拿去世。正如他在第一个妻子的葬礼上讲话一样,他也在第二个妻子的葬礼上讲道。对于一个九十岁的老年人,他表现得如此坚强,顿令参加聚会的人肃然起敬。
他的身体并非强壮,他所经过的,足以消耗一个钢铁打成的人,一八九七年,当他九十二岁时,他还能说:“我能整天工作,十分轻松,如同七十年前一般。”
慕勒到老年仍保持着极优良的精神体魄,不间断地在布里斯托与其近郊一带讲道。最后的了结是突如其来的。
一八九八年三月六日,主日早晨他在爱尔玛路会所(Alma Road Chape1)讲道,翌晚又参加伯赛大会所的祷告聚会。周三晚上他照常出席孤儿院的祷告会。当他与女婿怀特(James Wright)互说晚安之时,全无软弱的现象。周四(三月十日)早晨七时左右,佣人送茶给他饮,叩门不应?推进去发现这位老人倒在床边地板上,已经长眠了。他的离世正如当初“墓窟圣徒”(Catacomb Saints——即罗马帝国逼迫基督徒时,假墓窟聚会的信徒。)所说,死是“生"入属天的生活。他的同工们就在当天下午,聚集在原来的祈祷室内,将这个孤儿院的工作重新交托在那位“独一不死”的神手里,应知道人手虽更易,他的手永远坚定。
布里斯托从未有一个葬礼聚集了这么多人来奔丧送灵柩的,人们对他的追忆哀悼,全然出乎内心的敬佩和热爱。参加丧礼的人,什么阶层、什么出身的人都有。葬礼于三月十四日星期一在孤儿院第三院举行,一千多个孩子最后一次凝视父亲的慈容。他的女婿怀特在孤儿院主持丧礼聚会,述说了慕勒生前的爱心和信心。然后有数千人加入,集体步行到伯赛大教堂。参加伯赛大教堂哀悼聚会的有教会的长老执事和五十个基督教机构的代表。聚会完更多的人加入,一起步行到阿诺菲坟场(Arno Vale Cemetery),把慕勒的灵柩葬在一个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