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作者

约翰·弥尔顿·格里高利(John Milton Gregory)的父母显然熟悉并且喜欢著名的诗人约翰·弥尔顿,因此他们给儿子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他们的儿子一生对文字的喜爱绝不亚于父母。1822年7月6日,格里高利出生于纽约州伦塞勒县(Rensselaer County)沙湖镇(Sand Lake)。尽管与同时代的大多数孩子一样,他是在地方创办并自治的学校中接受教育的,但他学业优秀,17岁刚成人时就成为一家学校的教师。1841年,他就读于纽约的斯克内克塔迪联合学院(Union College of Schenectady),准备从事法律职业。做了两年律师后,他渐渐对法律工作失去兴趣。也许是作为一名基督徒,格里高利想更积极地参与服侍。总之,他成为东部某个地方的一名浸信会牧师。但是,他再一次发现这个职位不那么适合他。然而,他教导年轻人的能力却大放异彩,1852年,他被任命为密歇根州底特律市一所古典学校的主管。(故事情节曲折了!)

格里高利博士在教学以及行政管理方面的能力引起了许多同侪的注意,他的主张对他们来说也是正中下怀。他为州教师协会撰文,同时也参与协会事务。1854年,他成为《密歇根教育杂志》的创刊作者之一,从而获得了更多的认可。1858年,他当选为密歇根州公立教育主管,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如鱼得水的职位。他干得如此出色,以至于连续三次当选教育主管。他从哲学而不仅仅是从方法论的角度看待教育儿童的工作。当然,格里高利博士一定了解儿童的特点,这一点在这本著作中显而易见。

1863年,他再次当选为州教育主管,但他婉言谢绝了这一职位,因为他想走近实际的教学岗位。1864年,机会来了,他接受任命,成为密歇根州卡拉马祖学院(Kalamazoo,Michigan)的校长,在这个职位一干就是3年。高等教育阶段获得的知识,帮助格里高利看到大学教育对学生的重大影响。这一时期,美国各地都有许多大学和学院正在创建形成之中。在密歇根近邻伊利诺斯州香槟市(Champaign,Illinois),伊利诺斯州工业大学(Illinois StateIndustrial University)刚刚成立。1867年,格里高利博士应邀就任该校校长。启动学校的挑战极大激发了他的兴趣,他为这所后来闻名于世的伊利诺斯大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他在这所大学工作了13年,一面引领学校的发展,一面积极学习。在此期间,他于1873年作为美国专员参加了在维也纳召开的世界博览会,作为伊利诺斯州的代表参加了1878年的巴黎展会,他也是费城百年展会教育部裁判委员会的一名委员。1880年,他离开伊利诺斯大学后,在美国公务员委员会工作过一段时间。

格里高利博士撰写了很多本书,其中包括《历史手册》(Handbook of History)、《时间地图》(Map of Time)(1866)、《一种新的政治经济》(A New Political Economy)(1882),以及出版于1884年的著作《教学七律》(The SevenLaws of Teaching)。这本书起初是为教会主日学校的教师所写,表明了他对教学以及上帝话语的热爱。但是他总是认为,自己最大的贡献是在伊利诺斯大学所做的工作,以至于他请求去世后可以被安葬在那里。1898年,格里高利博士离世,人们遵从了他的愿望,将他安葬在学校里。

教学七律

作为一名有恩赐的基督徒和天才的教师,格里高利博士留下了这本将使许多教师受益的著作。然而,在初版约20年后,美国的教育领域在自由主义的影响下发生了一些变化。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教学七律》在1917年遭到了伊利诺斯大学两位教授的“修订”。尽管“竭力保留了原书的格式和内容”(按照修订者的说法),这本书被严重世俗化,出现了非常大的变更。实际上,所有提到耶稣基督和圣经的地方都被删除了,同时增加了多处修改。

1983年,逻各斯学校董事会(Logos School Board,位于爱达荷州莫斯科市)在不了解原书被修订的情况下,采用《教学七律》中的原则培训并评估教师的工作。我们发现,这本书精彩简洁的方法和技巧,为教师培训领域提供了独特的材料。在接下来的近20年中,我们使用书中提供的原则和方法,有效地引导了学校教师,进而使教师能够按照格里高利博士认定并坚持奉行的真理对学生进行有效的教学。随着古典基督教教育在美国的发展,我们也积极倡导其他学校和教师使用这本书。

2002年夏天,在古典基督教学校协会(ACCS)主办的一次全国性会议上,我们得到了1884年出版、现已绝版的原作复印本。稍加审视,令人惊讶的差别就立刻显明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逻各斯学校的人感到尴尬,因为我们只倡导了原本灿烂鲜明色彩中的一丁点亮光,就像在不了解什么是全脂牛奶时,就鼓励人们喝脱脂牛奶。不用说,我们当时既兴奋又惭愧!我们也极其迫切地希望格里高利博士的原作能够得以重印,使得我们同时代的许多人、甚至我们的后代都可以从中受益。

教学七律如何与古典方法论相契合

连贯而超越时代的教学观。格里高利博士向我们展示了那个时代的教学观:当时的教学在方法上实行了不加掩饰的绝对主义。换句话说,在与教育相联系的看似多样的任务中,确实存在着正确有效的方法。就像传统教学那样,这些原则曾经伴随了我们一段时间,只是不再那么流行或受人欢迎了。但是当我们认真应用的时候,这些方法和原则不仅见效,而且效果显著。如果一种系统的教学方法变得枯燥无味,那是因为教师使它如此。当教师热爱真理,热爱学生,喜爱教材,当他的身心被这种热爱所激励时,这些定律就变成了学习工具—用来教育下一代的强大工具。

适用于学生的天然特征。早在1941年,多萝西·塞耶斯(Dorothy Sayers)的专著《失落的学艺》(The Lost Tools of Learning)问世之前,格里高利博士就认识到,儿童的成长和变化在各个阶段有着明显的差异。在一定程度上,教学风格和教学内容需要考虑到这些层面,才能充分利用教学时间。格里高利博士自己就在一所古典学校教过书,所以他亲自看到了熟知孩子特征的益处-利用他们的经历、感觉和适应性,计划未来阶段的教育。

材料的一体化/程序化。与古典教学一样,这七项定律鼓励一种自然知识和圣经知识的整合,并且能够更深入(而不仅仅宽泛地)地理解一个问题。例如,课程必须将新知识与旧知识联系起来,这就是程序化。古典课程设计必须自觉地重复并且逐步巩固重要的材料和概念。通过这种做法,最终必然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是整合的另一理由。

教学标准。很多时候,教师就像海中行驶的船只一样,他们需要固定在海里的一个灯塔来评估教学的准确性。他们需要知道,他们的方法不是假定的,而是可以通过明确的目标来引导、改进和衡量。这一点对于新一代致力于古典教育的基督徒教师尤为重要。这七项定律为教师和行政人员提供了衡量教师方法和效果的可量化工具。

愿你像我们一样,在读完此书后能得着令人振奋的收获。再没有比格里高利博士的《教学七律》更好的教学类书籍了,即使修订过的版本也不例外。现在我们拥有了原作,这让我们更加确信,它对从事古典教育的基督徒教师的工作多么有益。愿上帝通过你们使用《教学七律》来祝福你们的教学。

汤姆·加菲尔德(Tom Garfield)

逻各斯学校教育学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