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最佳辅导人选

何谓牧师？

圣经中称牧师为牧养者，或牧者。此一词语含义深广，在其它宗教中是没有的。诗篇23篇中文译为：“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是很好的译法（英文译为“牧羊人”）。诗篇23篇1节的两句话，在逻辑学上是三句中的第一、第三句，而缺少了中间的句子。我们都知道典型三段式逻辑是这样的：“人人必有一死，孔子是一个人，所以孔子必有一死。”该诗篇最初两句这样说：“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我认为较完整的说法乃是这样，“耶和华是我的牧者，牧者供应他的羊群一切的需要[注一]，因为我是他的羊，所以我必不致缺乏。”

请注意第2-3节中所提有关牧者的责任。他使羊躺卧在青草地上，引他们到可安歇的水边去，他使他们的灵魂（或作“自己”）苏醒，为神的名引导他们走义路；他们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牧者与他们同在，他手中拿着杖和竿，它的杖使羊不致掉下悬崖，他的竿头有尖钉，是用以驱逐攻击羊群的野兽；在充满危险的幽谷中，牧者的杖和竿安慰了羊群。

这是一幅何等美丽的图画，牧羊人除了照顾普遍的羊群外，他还特别照料一些疲倦的、丧胆的。牧人的任务之一就是使这些羊得苏醒，得复兴，牧者必须懂得如何带领疲倦的羊，到可安歇的水边及草场；他也必须懂得如何保护他们不受侵袭[注二]。

那称为好牧人的主耶稣，将牧者的真义现身说法地表现无遗。他不像雇工，在狼来时逃跑，他乃乐意为羊舍命。他爱他的羊，他也认识他们，按名字呼唤他们；而他们也认识他的声音，而不跟随他人（参约翰福音第10章）。在圣经中所提及的牧人对羊群的亲切关系及爱心，是我们很难了解的。在东方，牧人与羊群一起生活，在晚上他与羊群一起休息。大卫王作牧羊人时就是这样，他会到处寻找那失落的羊，直到它归回羊圈中为止。

这生动的图画给我们看到牧者对他的子民的责任。今天神的子民最基本的需要仍然是灵魂的苏醒、身体的休息、心怀意念的平安等等。而做牧师的，作为神所差派的牧者，不能推卸这责任。他不能单单将责任交与精神病医生，他必须把劝诫、辅导的工作，作为他牧者责任不可少的一部份。由此看来，牧者（牧人）的定义包括对疲倦、丧志的羊关心帮助，使他们得安息。因此作牧师的，必须帮助在困境中的人。

传福音与辅导

我们以上所提的，都是有关对基督徒的教牧辅导工作，但辅导非信徒又如何呢？我认为任何自称为基督教的辅导工作都应该是有福音性的。辅导工作是基于神救赎的大能。神在基督里为罪人所成就的救赎，直接影响辅导员的工作。辅导工作应当跟随，并反映神在救赎工作的次序：先是恩典，后是信心；先是福音，后是成圣。辅导工作必须是救赎性的。举例来说，保罗在罗马书所阐释的，给我们很清楚的指示。他先说明世人（犹太人和外邦人）都犯了罪，接着他驳斥以行为得救的错误观念，然后指出因信称义的真理，最后他教导信徒如何过圣洁的生活。

保罗所作的，正是辅导员所应当作的。劝诫式辅导要求辅导者作最深的感情介入，他必须以受辅导者的罪为罪（无论他本身是否知道这些是罪）。罪不能轻易地掩饰过去，因为神差他的儿子为罪人死，就是认为罪是严重和真实的。十字架乃神亲自介入的明证。而辅导员所处理的问题，也应包括律法与爱、负责任与不负责任、关系与隔绝、罪恶与赦免、天堂与地狱等严重的问题。他不应该使人觉得基督好象是一个急救者，随时给伤者包绷带。救赎性的辅导好象严重手术一般。由于人的问题严重，治疗方法也必须彻底。我们对人问题的诊断必须是开放的、坦白的、诚实的，应直截了当地说：“人犯了罪，他需要救主！”[注三]人的基本问题要得解决，必须经过死（向以往死）和复活（向神活着）的过程（参罗马书第6章）。因此圣经辅导的基本原则是：除了基督耶稣的福音以外，人不能从根本上得帮助。

事实上，唯有受辅导者成为基督徒后，辅导工作才可以正式称为“努直达”辅导法。圣灵在人心中重生了他，“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圣灵的内住使他生命有改变，也应许他有能力去过一个合乎圣经真理的生活[注四]。未信的人不领悟神的旨意（参林前2章），也无力实行之（罗8：7-8）。唯有圣灵使辅导者与受辅导者皆有动力。凡不出于圣灵的动力都是以人为中心的，不荣耀神的（参罗马书8章，保罗在其中谈到圣灵的工作）。我们切不可撇开圣灵更新的能力来谈人的改变，这是今天很多人极大的错误。

很多人虽自称为基督教辅导，却避免传福音的问题。一些人认为，辅导者不应强将自己的标准和道德加于他人身上，因此在辅导时传福音是不对的。但我们认为，传福音正是这样一回事，它将新的标准及价值观加诸他人身上。传福音包括两方面，其一是将福音内容传出、解释；其二为命令人向神悔改，相信基督。悔改的意义，乃改变心意，接受基督，以致人生有了新目的、新方向。反对在辅导时传福音的人认为我们不可将一己之标准加诸他人，然则我们将神的标准加诸他人又如何？让我们不要将二者混淆了。其实世上每一个人都不可漠视神的准则，也不能以一己之意决定是否应该事奉神，因神命令人事奉祂并且“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徒17：30）。祂已呼唤人离弃偶像归向神，要事奉那又真又活的神，并且等候祂的儿子从天而降，第二次再来。

可是，不是人人都顺服神的命令。罪恶充满整个世界，甚至全宇宙因罪都陷于可怜的苦境。一切受造之物叹息劳苦，如同临产的妇人一样。而人就在这受造的世界中，他的痛苦与困境乃因罪之存在而产生，这是辅导工作很重要的一环。辅导者必须明白这基本事实，了解人在神面前一生出来就有了罪。他在亚当里犯罪。由于始祖的罪，他与神，与人为敌，这是罪的基础。然而人除了在亚当里犯罪（亚当成了全人类的代表）外，他也因为从亚当而出，有犯罪的性情，这败坏的性情使世上满了罪行，这些罪行使人的心灵更加痛苦。总括来说，人在神面前因着罪是可责的，而另一方面他也自责，二者互为因果。这样，他的境况是极其痛苦的。

得赦免其罪的人是快乐的（诗32：1-2）。因此，基督徒辅导者若要对神忠心，为人的需要谋求满意的解决办法，传福音是少不了的。要紧的是他要顺从圣灵行事，因为人的得救与否乃神的工作，而非人所能作之事。辅导员所要作的，只是将福音传扬，摆在人的面前。神将福音给予世上每一个人，可是唯有神自己方能赐人永生，使人相信；祂随己意藉着圣灵的工作，赐人生命，使人相信基督，重生得救，是不受任何人，或时间，或地点的限制的。人所能作的乃传讲这信息而已。特别是基督徒辅导者，他们有责任说明基督的身份，他在十字架上受死（为属祂的人），为他们的罪负上代价。他的死使一切父所赐给他的人可以到他面前来得永生。作为一个改革宗基督徒[注五]，笔者认为辅导员不可以对未信的人说：“基督为你死”，因为唯有基督自己知道谁是他所拣选的人，谁是他的羊（他为自己的羊舍命）。辅导员的责任乃将福音传明，然后告诉人，神吩咐各处的人悔改，信靠基督耶稣。

努直达辅导中的传福音工作

辅导时应如何传福音呢？[注六]

这问题可以从很多方面来回答。这里我们要从耶稣在地上时的布道工作来看。基督每天对人作劝诫、辅导时，他向我们显明治疗身体疾病，解决人生问题等如何能与布道工作同时进行。“起来！拿你的褥子走罢！”和“你的罪被赦了！”二者在福音书中同时出现。同样地，努直达辅导员应将二者连在一起。辅导员可以对人的需要—无论是身体的、社交的、理智的、或是精神上的—提供具体的，又合乎圣经的解决办法，但他同时必须肯定地对人说，唯有得救的人方能过一个神喜悦的生活。

这并不是说，当一位未信的人到来时，辅导员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要信主”。许多人不能立时听得进福音。当一个人在赶路时，你必须使他停下来，方能与他谈话。同样地人正奔跑着远离神。再者，亚当接受福音的次序乃是先明白自己的问题及需要，然后接受救赎之道。神起初让他看见自己破坏了神的律法，是有罪了，又使他明白这罪所应受的刑罚，最后才向他启示在基督里，罪人得救的盼望。这荣耀的应许是在人了解接受自己的问题之后。同样地，辅导员先注意人的需要，他起初必须说明罪的事实及其后果，他要解释人与神，与人隔绝的基本原因—罪。他要说明人犯罪的生活，漠视神，不遵守神的话，如何使他陷于苦境。说明罪和罪的后果，乃是传福音的前奏。

要达到介绍福音本身的地步，可能要经过好几个辅导程序的时间，然而最重要的乃是辅导工作必须在基督教环境下进行。来接受辅导的人应该知道辅导工作是基于圣经的真理[注七]。他们会常常听到“神”的名字，也会听到“生活的每一部份都是属灵的”等教训。有时辅导者会与他一起祷告，并且从始至终圣经的话就是辅导者最高权威及准则。因此他在辅导时，会引用圣经作为标准，这标准是既定的，也是不改变的基础。这样整个基督教信仰就在辅导时带出来，只是劝人信福音的事，要在适当的时间才可进行。

在威斯敏斯特信仰告白，第16章第7段中有以下的话：

“虽然未重生者所行的事，或许本身是上帝所吩咐的，并且对己对人都有益处（王下10：30-31；王上21：27，29；腓1：15，16，18）；但是，因为它们不是从那被信心洁净了的心发出来的（创4：3-5；来11：4，6），也不是按照上帝的话用正当的方式行出来的（林前13：3；赛1：12），又不是为了荣耀上帝这正当的目的（太6：2，5，16）；所以它们都是有罪的，既不能取悦上帝，也不能使人配受上帝的恩典（该2：14；多1：15；摩5：21-22；何1：4；罗9：16；多3：5）。可是人若忽略它们，便更是有罪，更为上帝所不喜悦（诗14：4；36：3；伯21：14-15；太25：41-45；23：23）。”

这段话是一个十分中肯的要理，明显地指出辅导员的立场。这要理首先说明为何未信的人所做的事，虽按神的话去行，却不能换取神之恩典，也不得神之喜悦。这些行为不但不能使人（或预备人）得救，反是犯罪的行为。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一类的行为却是“与自己和他人有益的”，“忽略它们会更惹神之不悦”。因此，根据此要理，我们帮助未信的人遵行圣经的吩咐是绝对好的（虽然这些遵行可能徒有其表）。未信的人以错误的动机行善，不能讨神的喜悦（罗8：8），然而若他忽略此等善行，则更讨神之不悦。这样说来，帮助未信的人解决他们的问题，或是改正他们的生活方式，或是劝导他们随从神的吩咐去行事为人等等，是荣耀神的，是有益的。因此，我们可以这样说，就算未信的人拒绝福音，我们也有责任，或神的准许，去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的各种问题。主耶稣在世时医治十个麻疯病者，其中只有一人回来向他致谢；作辅导的，有时也不免要问：“那九个在哪里呢？”

说到这里，让我稍稍解释一下，我们辅导中心所辅导的人，大部份是基督徒。许多人知道我们所实行的“努直达”辅导乃基督教辅导，因此大约四分之三到来的人都是基督徒。其余四分之一，我们用的方法，乃是先从问题本身入手，然后才慢慢地谈到福音；先从神的角度看看问题的关键（违反神之圣言），然后指出信靠基督及遵行神的话乃解决问题之唯一方法，这就是在辅导时传福音的方式。

成圣与辅导

“努直达辅导”，简而言之，其实就是“成圣之道的应用与实行”。一个人要在圣洁生活上有进步，首要的条件就是圣灵在一个重生的人里的内住。保罗在《歌罗西书》2章及《以弗所书》4章中特别谈到新人按照神的形像被更新，这形像在人类堕落时被破坏了，而辅导的目的乃更新此形像，使其渐渐的像主基督，基督乃神完全的形像的表现。这目的之达成，必须透过人改变犯罪的生活方式，渐渐长成基督的身量（弗4：13），当圣灵重建人与神的交通时，这成长的过程便开始了。林前2章说，除非人得圣灵重生，否则他与神没有交通。人靠着圣灵的能力，开始可以脱去旧人及旧的生活样式，穿上新人及新生活的样式。如此，信徒天天在恩典中长进，“分辨、察验何为主所喜悦的事”（弗5：10）。

改变—成圣之道

“成圣”不是单单学习圣经的教训，它乃是个人生命的改变[注八]。有些时候，当辅导员指出受辅导者的错，企图使他承认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时，他也许会这样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了！”这实在是推搪之词。一个人这样说话，乃表示他不愿意有所改变，也不觉得自己的为人可以有所改变。这样的见解是不合乎圣经的。很多时候人的个性是逐渐养成的，这个个性是可以改变的。在旧约历史中，神会将雅各变成以色列；将西门变成彼得；将扫罗变成保罗。今日的我是从昨日而来，在出生时，神给予每人有一个从遗传而来的本质（圣经称为phusis），这是与生俱来的[注九]，但这不是人的个性。个性的形成，是在乎人如何运用这本质（phusis）解决人生问题，和面对人生的挑战。经过长时期的积累，这些行为而成为差不多与本质同样难以改变的个性。这些生活习惯可能很难变易，却也不是不可能改变的。“努直达”辅导员经常看见一些三、四十年的旧习惯得以除掉。这些都是渐渐习染而来的，因此也可以学习除去，正如一头老狗可以学到新的把戏一样。

有时一些人有错误的想法，就是以为我们做人必须坚守以往的决定，就如但以理时代玛代和波斯国王要人民坚守他们的律例一样。这是不对的，这些愚蠢的法律，产生何等不良的后果，可从圣经中看到。我们要受辅导者明白：过去的决定，基于过去的知识和判断，知识若是不足，判断若是不好，自然决定便有毛病了，这是极有可能的事。若人有新知识，有更明智的判断，他应当改正以往的决定。神的话可以改变人，改变他们的思想、决定、和行为。改变对努直达辅导者是十分重要的。圣经中常常要求人改变，而圣灵乃改变人的灵，祂是改变神的子民顽强个性的力量；祂在哪里工作，哪里就有人改变。神说：“在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典及知识里长进。”不变的生活，不变的决定，不变的个性不是合乎圣经的新生活。哪里有生命，哪里就有成长[注十]，而成长包括改变。一个人有成长，便会成熟，他的思想和行事为人会更为完善。因此，我们必须阻止受辅导者说自己是“江山易改，品性难移”的人。

改变对一些人来说，是极为困难的，因为要他们改变等于要他们接受一些新的、不寻常的、一些从未作过的事物。通常来说，这也等于他们必须除掉旧的坏习惯，实行新的生活方式。由于新的事物往往引起他们的惧怕，因为新的事物对他们是一种威胁（因其未知之故），因此他们使往往裹足不前了。基督徒的态度应该有所不同，对新的事物不应感到威胁，而应感到兴奋。基督徒的一生是不断进入神所赐予我们的新境界中。新事物不应使我们感到不安，因为虽然我们仍未经历前面的新事物，我们的神早已知道一切。基督是我们的向导，也是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那一位。他曾经世上最大的苦难，最黑暗的死亡；他现在已经战胜死亡，站在永恒里享受属天的荣耀。对信主的人，神的掌管与带领，是真实的。我们的救主为后来的人作了榜样，使我们跟从他的脚踪行。[注十一]

当一个信徒的生命停滞，不肯让神改变他，顽固地紧握过去的个性、决定、生活习惯时，他是犯罪了，因为拒绝圣灵的改变就是拒绝圣灵、使圣灵担忧。圣经中所谓成圣的道理乃在圣洁生活中有长进，藉改变成长，更像主耶稣，满有祂长成的身量。不错，一个人信主时神使称他为义，但在他的实际生活中，他必须有长进，才能活得像主。他应该不断地学习真理，又使这些真理成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份。

换句话来说，教牧辅导工作基本上是教导人更加成圣。它帮助人摆脱那旧人，穿上新人的样式，除掉反叛神的行为，接受遵行神旨意的行为。这工作对牧师们是极大的责任，也是极大的挑战与机会。

注解：

[注一]我们必须分清楚“需要”（need）与“欲望”（desireor drive），二者常被混乱。（比如贝克字典第234页中，“需要”被认为是“欲望”之同义词。）一切基本“需要”应该得着满足，但辅导者要帮助人学习控制他的“欲望”。他真正的“需要”常常是学习自制及忍耐，而非满足他的“欲望”（参箴16：32，15：28）。

[注二]这包括一切不信的精神病医生对基督教价值观正面或暗里的攻击。

[注三]近代的人谈到“坦白”、“诚实”及“开放”等类时，常是与失败相关的，因为忽略了藉耶稣基督的救赎这个基本事实。这毛病在所谓“敏感训练”（Sensitivity Training）中尤为显著。

[注四]这改变并非自动的，或完全的，因得救的人仍是未完全顺服圣灵旨意的罪人。（加5：17）

[注五]改革宗神学（Reformed Theology）简言之，乃从圣经而来之神学。在教会历史中，奥古斯丁（后期），加尔文，霍志恒（Gerhaardus Vos）等人皆为改革宗神学家。近代改革宗神学院首推19世纪之普林斯顿（Princeton）及20世纪之威斯敏斯特，后者乃前者变为自由派信仰时脱离而成立的。其信仰基础乃17世纪之《威斯敏斯特信条》Westminister Confession of Faith。

[注六]在费城辅导中心与我同工的约翰·拔那说，罗杰斯的辅导法不可能有什么传福音的事。就算受辅导者谈到福音时，辅导者也要他注意自己的情绪，而不是福音的内容。其次，辅导者只许依照受辅导者的话，否则他便会犯了“将自己信仰加诸他人”的罪。

[注七]基督教牧师从开始就有一个有利的条件。不要以为这个职务似乎是一个不利的条件，实则对他的工作极为有利。

[注八]我们不同意一些基督徒的见解，他们认为“教牧辅导者的目的不是要导致个性的改变”。我们不可以让一些不信的精神病医生改变人的个性（他们的信仰及方法是与神的话为敌的）。圣灵的工作乃要改变人个性，基督徒辅导者应当成为圣灵作工的器皿，帮助人改变他的旧性情。

[注九]当基督说：“恶人从他心中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路6：45；15：19）这“心”乃人先天的性情（phusis），而非后天的学习。人的恶行并不是被动的，也不是出于纯洁，他是主动的去犯罪。这些罪行又是由于犯罪的天性而来的。这样“罪行”由于罪性，是不能避免的，但是它们是学习得来的。

[注十]一切有生命之物皆会长大，长大过程有快有慢。在基督徒身上，这长大的潜质是极明显可见的。

[注十一]Gibson Winter曾说，现代的家庭是没有根的，我们都是到处走动的，如同吉卜赛人（参Love and Conflict一书，第16页）。Granberg也说，这一代是无根的一代，许多问题由此而生。（参贝克字典第194页）

无可否认，“无根”使人有更多试探，但它并不是问题的核心。这是自古而有的事，亚伯拉罕的一生也是“寄居的，客旅的”。基督教导门徒为他缘故离开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儿女、田产等（太19：29）。这样飘流不定的生活，都可证明“这世界非我家”“我们要找一个天上的国度”（参来11：8-10，13-16，彼前1：1，2：11）。圣约家庭和圣约社会（即教会）之重要性更加可见。现代社会之飘浮无定，更使我们知道，我们务要与神相连，根基稳固，生命透过祂所立的教会得着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