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神的安慰
“祢的杖,祢的竿,都安慰我。”(诗23:4)
司布真常经忧患,他从祖先遗传了痛风病,使他多年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最后二十年,他每年必须秋令时节歇下工作,前往法国东南部的里维耶拉(Riviera)地区的曼通(Mentone)小城休息。在那小城,他可避过伦敦的冬雾,并享受地中海温暖的海风和阳光。他有许多著作都是在休养期内完成的。
一八八三年十一月,司布真再度往法国曼通休假,原定一八八四年一月回英国。一八八四年一月十日,他从曼通写信回伦敦,说他因为风湿病、腰痛、坐骨神经的并发症,他连睡觉都翻不了身,被迫延期回伦敦,二月份,司布真才回到伦敦。三月十六日主日才恢复他的职事。
一八八四年六月十九日,是司布真的五十岁生日。从六月十八日开始,人群陆续不断地来到都市会幕探访司布真。最令人高兴的,是卧在床上多年的司布真师母竟然可以参加十八日和十九日两晚的感恩聚会。司布真生日——六月十九日——那天晚上,由美国著名的布道家慕迪(DwightLymanMody)主讲。慕迪说:“司布真先生说,今天晚上,他忍不住要流下眼泪。我也尝试忍下我的眼泪,但是我做不到。我记得在十七年前,我走进都市会幕时,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当二十五年前我信主得救后,就一直听到有一个年轻人大有能力地在伦敦城传扬福音,当时我一直渴望到伦敦听这年轻人讲道。只有一样我想不到,就是我竟然在他的讲台为他五十岁的生日的感恩聚会讲话。我必须指出,司布真的蒙福,与他父亲为他不断祷告大有关系。我很高兴见到司布真的父亲今晚也在这里参加感恩聚会。”那天晚上,都市会幕坐无虚席,场面感人。
一八九一年四月二十日至二十四日,司布真创办的牧师学院(Pastors’College。)举行年会。这是司布真最后一次参加年会,一八五七年刚创立牧师学院时,校长是罗杰士(GeorgeRogers);一八八一年才由格拉西(DavidGracey)接替。开办时只有学生八人,现在毕业的已有近千人,其中一半在英国浸信会任牧师。牧师学院的学生,许多人蒙主呼召到世界五大洲传福音,包括印度、中国、日本、非洲大陆、西班牙、意大利、西印度群岛、澳洲、南美洲等。
一八九一年五月十七日主日,司布真原定在都市会幕的晚堂讲道,结果他病倒无法讲道,第二天经医生检查,发现他肺充血。经过了几个星期的休养,一八九一年六月七日,司布真在都市会幕讲他最后一篇的道,题目是撒母耳记上三十章二十一至二十五节:“上阵的得多少,看守器具的也得多少,应当大家平分。大卫定此为以色列的律例典章,从那日直到今日。”司布真讲到最后,说:“你若穿上基督的号衣,你就会发觉祂心里柔和谦卑,使你的灵魂得享安息。祂是最最豁达的元帅,在特选的君王中无一可与之相比。祂站在战争最剧烈的地方,当寒风凛萧煞之时,祂总是拣选逆风的一面。十字架的重端必定搁在祂的肩上。祂吩咐我们背负重担,祂也一同背负重担。凡是恩慈、宽宏、柔和,以及洪恩、热爱,都可在祂里面找到。事奉祂确是生命、平安和喜乐。哦,巴不得你立刻披戴祂!神帮助你投在耶稣基督的大纛之下。”
翌日——一八九一年六月八日——早晨,司布真前往英国东海岸索夫克郡(Suffolk)的埃夫山(Haverhill),目的地是他童年的生长地史坦邦(Stambourne)为他的著作《史坦邦的回忆》(MemoriesofStambourne)搜集图片和数据。不过,司布真在索夫克郡做客时旧病复发,被迫中断行程,折返伦敦。司布真接着卧床三个月之久。到了十月间,司布真身体好转,并在十月二十五日主持都市会幕的主日崇拜。虽然司布真的健康稍有起色,但是秋天已来到,大家都认为他必须再前往法国曼通休养,再度在法国度过严寒的冬天。
一八九一年十月二十六日,司布真由妻子陪同,前往曼通。有三个月之久,司布真伉俪在曼通的百优利酒店(HotelBeauRivage)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纵然在十分软弱的状态中,司布真仍继续从事他的文字工作。
一八九二年一月二十日,司布真痛风复发,右手肿起,兼有其它症状。一月二十三日,司布真自知沉病不起,不久人世,遂告诉秘书说:“我的工作已经完毕。”当他快要离世之前,微声呼唤妻子名字并说:“哦,爱妻,我与我的主适才有何等甜蜜的交通。”此后司布真完全昏迷,至主日晚十一时平安归主。时在主后一八九二年一月三十一日。司布真享寿五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