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从伯明翰转移到伦敦

摩根从美国回到伯明翰之后,伦敦托林顿公园(Tollington Park)的新庭教堂(New Court Church)的牧师职位,出现了空缺。一八九六年十一月,摩根曾接受邀请,在新庭教堂讲过一次道;新庭教堂很满意;不久就发出聘请书,希望摩根到他们的教堂牧会。摩根经过祷告,觉得这是主的带领,于是接受聘请,于一八九七年,出任新庭教堂的牧师。

摩根在新庭教堂讲道时,伦敦许多教堂的会友,也挤出时间去听他讲道。他们觉得他讲道与众不同,既生动,又有充实的内容。同一时期,在伦敦牧会的浸信会杰出的布朗博士(Dr.Charles Brown)作见证说:“许多流动的会众回到原先的教堂与主任牧师交谈时,曾表示,若所有的传道人像摩根那样讲道,伦敦各处的教堂将坐满了人。”

当摩根在伦敦享有盛名时,摩根在美国也受到广泛的欢迎。一八九七年八月摩根再度受到慕迪邀请,到北田聚会讲道。

紧接着的一八九八年至一八九九年,摩根都应邀到北田的夏令圣经退修会讲道。一八九九年摩根除了到北田之外,还前往美国和加拿大的十三个大城市讲解神的话语,从而树立了摩根作为圣经解经家的权威地位。

摩根在新庭教堂牧养期间,尽心尽力服事弟兄姐妹。摩根喜爱这个教会,这个教会的弟兄姐妹也热爱摩根,他曾经这样说过:“世界上没有其它任何一个教堂的聘书,能叫我离开这个我心爱的教会。”

一九○○年初,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摩根的痼疾——喉痛——又发作,这次他被诊断到患上致命的扁桃腺炎。几个医生会诊之后,通知摩根必须停止讲道两个月,完全息音。对医生的吩咐,摩根是绝对的顺服。经过了两个月的治疗,效果并不显着,又忍受了几个星期的剧痛和衰弱,医生终于在同年二月十三日,为摩根动了手术。手术费时一个半钟头。

他的秘书郝微儿小姐(Miss Winifred Howell)在当日的日记簿上这样记载:“手术—— 一个半钟头——以赛亚书四十一章十三节: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必搀扶你的右手,对你说,不要害怕,我必帮助你。”

摩根康复之后,就前往探访英国解经家的老前辈帕克博士(Dr.Joseph Parker),数年前帕克博士在伦敦主领查经聚会时,摩根曾前往聆听受教。摩根向帕克博士请教:“我不明白神为什么把我摆在一边。我不是在埋怨;不过许多人在病后都说到他们在病中看到新的异象,得着从神那里来的新的启示;但我觉得在这次病中,我在灵性上并没有什么收获。” 帕克老前辈的话带着智慧:“不要分析说你是怎样感觉,也不必理会你是否知道;你的会众会感觉得到,在你的话语中,实在有新的亮光。”摩根对帕克博士的话,深思不已,事后摩根作见证说:“受苦是于我有益,好叫我更懂得去安慰那些在苦痛中和患难中的心灵。”

一八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慕迪逝世之后,北田查经聚会的重任急需人承继。摩根虽然在一九○○年夏天再度站在北田聚会的讲台上;但他没有想到,自从一八九六年他和北田聚会结下不解之缘之后,他竟然会在北田聚会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

一九○○年十月,慕迪的儿子威廉•慕迪(William Revell Moody)横度大西洋,来到伦敦寻找摩根,邀请摩根前往北田,去带领北田的解经退修会和发展中的学生宣道事工。威廉•慕迪一心一意要秉承父亲的遗志,执行一项称为北田推广计划(Northfield Extension)的事工。

前文说过,就摩根个人来说,世界没有任何一个教堂,能叫他离开他心爱的新庭教堂;但是,这只是他个人的选择。当威廉•慕迪不远千里而来,亲临伦敦,要他去承担更大的事工,去继承前辈慕迪未完的属灵大业,他不得不加以慎重的考虑。摩根这样叙述:“我长期以来,一直这样感觉,神在装备我,是要叫我可以服事众教会,而不是服事某一个特别的教堂。如今,这种环球性的事工的门已为我打开。再等待下去,等于是我个人的拣选,而我渴慕的,正是神的拣选。”

一九○一年三月三十一日,摩根卸下了他在新庭教堂的牧职。同年六月十二日,摩根举家动身,前往美国。在前往美国之前,摩根到英国十多个城市作巡回讲道,内中包括他多年事奉过的中部地区。临行前,英国各宗派打破界限,在伦敦的城市教堂(City Temple)为摩根举办了一个隆重而温馨的告别聚会。主持欢送聚会的,是属灵老前辈帕克博士;其它赴会的,包括许多曾经帮助过摩根的老同工——吉普士•史密斯(Gipsy Smith)和曼多儿(Gregory Mantle)等。曼多儿就是当年评分摩根讲道不及格的里田路卫斯理教堂的评审员。那一天城市教堂挤满了人,必须请求警察前来维持秩序。帕克博士说,他从未看过城市教堂曾有这么多人来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