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能显明的,就是光(弗五:13)

   达秘被派到威克诺州( County Wicklow)的山区,即客拉兰( Calary)教区作副牧师。那是一个大而散开的教区,他觉得和他非常相合。他安心的住在一所建在沼地上的农民屋内,全心执行各种牧师职务。因着他忠恳的履行职务,严格的执行教规,他很快就得着了贫寒百姓的欢心。他同情百姓的遭遇,体贴他们的软弱。他把礼拜堂的财产捐作开办学校和慈善事业之用。在他一年副牧师的任内,整个教区都得着他良好的影响。他不是一个雇工,也不是一个官吏,而是一个赤忠事奉神的人。几乎每晚他都在农民的家里教训他们,他的足迹走遍整个散漫的教区,难得有一夜他在十二时以前回到自己的茅庐。

   若非神带领他的道路,决定他的命运,他很可能长久安心的居住在山野农民中间。但是神在那里造就祂的器皿,准备作更大更广的工。隔了十五个月,这个旨意才开始显明出来。

  一年的任期迅速的过去,充满了各种活动和工作。达秘现在进城预备从大主教接受牧师的职分,使他有资格可以执行牧师的全部任务。

   然而从他被封立受职之日开始,他就关怀到国教的地位问题,虽则那时因为忙于责任,又特别努力于当时所谓”国内布道”的工作,这些搅动的思想局部被窒息在内。

   如同卫斯理约翰(Johe Wesley)一般,达秘时常骑马巡视他的教区。在某次旅途中,他的坐骑受惊、旋转,把他剧烈的掷在一肩门板上,使他身体受到严重的损伤。这样他必须往杜百龄就医。在那里他逗留了一个时期,在长期休养时,关于国教和他自己牧师的地位问题,又重新强有力的回到他的脑海中。被迫闲居家内,他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彻底查考这些问题。

   这就是他所说的话:”在我孤独之时,矛盾的思想加增;但是经过里面的熟思,圣经的话语完全得着了优势。我一直承认这是神的话语。仔细阅读使徒行传,给了我一幅原初教会的实际图画;使我深深觉得那里的情形和教会今日的实在光景大不相同,纵她仍旧是神所爱的。”

  身体渐渐恢复,他可以用拐杖行走,在城里结识了几个有同样心思的青年人。他的里面已经与国教断了关系,但是外面尚无行动。有人问他为何离开英国教会,他的回答友善并坚决。这就是他所说的:”在圣经里我找不到一个东西叫作「国教」。英国教会是否就是神在英国的教会?我说她的宪章是属世的,因着她的期望寄托在宪章中,她的夸耀不是圣徒,乃是人民。凡说英国教会乃是圣徒的聚合的,这人不是怪人,就是蛮勇。根据她的规则,凡是教区居民都得参加国教。虽然国教内的仪式和祭司制度是属于死亡的,但是并非这些驱我离开她。我离开的原因乃是我寻找基督的身体(国教里面没有基督的身体,或者甚至在整个教区内并无一个得救的人);同时因为我相信圣灵指派的职事。假若保罗来到,他不能传道,因为他从未封立;可是一个受封的恶人,因着有这衔头,就得被证为牧师;真正基督的仆人反而不被承认。这种制度和我在圣经里所找到的绝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