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隐藏的日子
一九二七年夏天,罗伯斯的父亲亨利•罗伯斯(Henry Roberts)病重,住入兰利村医院(Llanelly Cottage Hospital)。罗伯斯尽了孝道,多次到医院,探视在垂危中的老迈父亲。他的亲友很有爱心地欢迎罗伯斯,对他说,回来吧!一切都成为过去,已往的一切都得着宽恕!
一九二八年十月,罗伯斯的老父终于不治身亡;罗伯斯在治丧期间,逗留故乡罗合数星期。赶来奔丧的还有往日的同工伊文思(Sidney Evans)——因娶了罗伯斯之妹玛丽(Mary)为妻,已成为罗伯斯的妹夫;此外,他的哥哥但以理•罗伯斯牧师,也从罗达(Rhondda)的住处赶来。
罗伯斯办完丧事后,摩利亚教堂(Moriah Chapel)抓紧机会,邀请他参加教堂的一百周年纪念聚会。消息一经传出,在聚会前两小时,教堂已坐满了人。罗伯斯用威尔斯语,深入浅出地讲了一篇信息。年青的第二代,早就从父母的口中,听到罗伯斯的大名,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大复兴家如今再度回到威尔斯——复兴的摇篮地,而其年龄才五十岁——旺盛之年。
二十三年前,曾追随罗伯斯周游威尔斯各地传福音的五个女歌唱家,只有玛丽•戴维丝(Mary Davies)云英未嫁,步入中年。在这二十三年来,她不断服事那些在大复兴中灵性得着苏醒的人,扶持他们,探望他们。到了一九二八年底,神呼召她再次为教会的复兴祷告。她邀请了一些敬虔爱主的弟兄姐妹到她寓所,恳切为教会的光景祷告。这个祷告的细胞小组,包括了华达斯(Tom Walters),马丁•钟斯(Martin Jones),和约翰•詹金斯 (John Jenkins)。第一次的祷告聚会是在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神实在祝福了这次的祷告聚会,人数随着加倍增加,不久又再度加倍增加。祝福是这么明显,玛丽•戴维丝写信给罗伯斯,要他到祷告之处哥洗农(Gorseinon)来支援他们。罗伯斯来到之后,复兴的火再度燃烧起来,许多人的灵性得着复兴。罗伯斯再次提醒大家,圣灵是灵性生活的唯一来源。他说,我不过是神的器皿,他引述撒迦利亚书四章六节:“万军之耶和华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
根据马丁•钟斯所作的见证,罗伯斯那时有多方面的恩赐——医病、赶鬼、先知的预言等。那时多马•威廉斯(Rev. Thomas Williams)身患重病,罗伯斯为他按手祷告,结果病得着医治;多马•威廉斯以壮健的身体继续再讲道十二年。
一九三○年,正当罗伯斯的声名传遍威尔斯之际,神再度把他隐藏起来。他匿居在加地夫的郊区,与世隔绝,被众人所遗忘。这一次的销声匿迹,不是因着精神崩溃,而是因着神始终定规祂的儿子应得一切的荣耀。
根据吉巴德(Alun Gibbard)供述,神不断兴起人来。这一年,罗伯斯偶而在兰利(Llanelli)的卡萨林(Caersalem)的一次大型聚会中讲道;在不远的附近地方,就有钟马田(Martyn LloydJones)——另一位威尔斯复兴家——在讲道。
在隐藏的日子里,罗伯斯仍忠心于祷告的职事。他说,我的职事仍是以祷告为主;二十五年来,我一直不停息地在祷告。当我讲道时,我所接触到的只是一小撮人;但是当我尽代祷的职事时,我是触及全世界。这是许多人所无法理解的。
罗伯斯六十岁的时候——一九三六年间,爱尔兰的作家欧尔(J.Edwin Orr)曾到加地夫访问过罗伯斯,并在欧尔所著的《教会必须悔改》(The Church Must Repent)记述晤面的情况:
“我们以长时间讨论到教会的复兴、祷告的影响力、异象的重要性和大复兴的远景。罗伯斯一仍旧贯,谈到顺服、完全的折服、人们必须听从神的话语。罗伯斯又说:我见过许多有信心的人,因为没有看到异象,所以未能完全信靠神;而我又看见许多人有异象,但缺少信心去落实所看到的异象。罗伯斯答允,他将尽祷告的职事。”
欧尔所描述的这位令人尊敬的罗伯斯,在六十岁时,仍然不断地关怀各地教会的属灵光景。
罗伯斯长期地过着隐藏的生活,甚至加地夫浸信会神学院(Cardiff Baptist College)的学生虽然风闻威尔斯曾产生过一位大复兴家罗伯斯;却不知道这位历史人物当时仍然在世,并且近在咫尺。
一九四六年,当他七十岁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从威尔斯来到伦敦心脏地带卡勿莱花园(Cartwright Gardens)的一所公寓,拜会他多年的知心朋友森•詹金斯(Sam Jenkins);森•詹金斯是伦敦查林•十字街口威尔斯教堂(Charing Cross Welsh Chapel)唱诗班的领队。在罗伯斯垂暮之年,每当他遇到人时,就问道:你今晚可否遇见主?在他写给友人的信中,他并没有忘怀四十年前的威尔斯大复兴。有时一阵微风,都能唤起他对大复兴的回忆。
三年后,一九四九年五月,罗伯斯病倒不起。一九五○年九月,甚至他的日记本上再没有任何记录,只写下一个字:‘病’。罗伯斯度过那严寒的冬天;一九五一年一月二十九日他被安葬,终年七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