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宾路易师母的介入

早在一九○五年一月,主的使女宾路易师母 (Jessie Penn Lewis)听到著名的罗伯斯不日来到尼斯(Neath)。她曾经在罗合(Loughor)听过罗伯斯讲道,她并在听完道后撰述她对罗伯斯的印象和感想。如今她亲笔写信给罗伯斯,表示愿意与他在尼斯单独会晤,并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

宾路易师母对一个素未晤面的罗伯斯,也从未经人介绍,就在信中以大胆的口吻写道:

“但愿你寻求圣灵的意念,让我知道你何时方便会晤我。从主那里,我心的深处有一个感觉,我们的会面绝不是只有几分钟就草草结束。我相信,神要我以充分的时间,来和你谈及神的事。藉着我,祂要亲自对你说话。我只愿意说出,祂所要指示你的。”

这期间宾路易师母已经自认为威尔斯大复兴的历史见证人,她搜集了大量的资料和剪报,后来出版了《威尔斯的觉醒》(The Awakening in Wales)。

一九○五年二月,当罗伯斯突然“安静一星期”之后,宾路易师母取消所有的约会,驰往威尔斯海港斯温西(Swansea),与罗伯斯长谈一个多星期。

一九○五年三月二十九日,宾路易师母写信给一位朋友,说出罗伯斯迫切需要有人为他祷告。

宾路易师母经过细心观察,发现非但罗伯斯所说的,和所作的,有失常和失态的地方;罗伯斯的同工伊文思(Sidney Evans),罗伯斯的哥哥但以理•罗伯斯(Daniel Roberts),和女独唱家等,在劳累了数个月之后,都出现了精神不堪负荷的现象。他们曾经有过一星期要参与服事四十个聚会的惊人记录。宾路易师母与这些布道团的成员一一接触,在灵性上帮助他们,并叫他们认识十字架的道路,以免受到仇敌的欺骗和陷害。

一九○五年四月,罗伯斯来到利物浦(Liverpool)布道,布道会由约翰•威廉斯牧师(Rev.John Williams)担任主席。利物浦各界久闻罗伯斯的大名,罗伯斯也就成为利物浦新闻界的主要话题。

在利物浦的太阳大堂(Sun Hall)内,罗伯斯在六千会众的面前,公开宣称在芸芸的会众中,有一个催眠术大师混进来,企图施法来操纵他。罗伯斯这样大胆的臆测,非但令到会众困惑,也令牧师们、同工们不安。万一这种推测失误,罗伯斯也就声名扫地。想不到,那个催眠者站起来坦承自己的邪恶做法。钟斯医生(Dr.Hugh Jones)撰文认同在场者的一致看法,即罗伯斯是一位亲近神的人,他确有辨别人的隐藏意念的恩赐。

利物浦独立教会联会(Free Church Council)做出安排,让他在市政大厅(City Hall)与市长伉俪会晤。由于市长夫人是威尔斯人,她对罗伯斯的态度也就格外亲切。在市政大厅,独立教会联会主席约翰•威廉斯牧师正式把罗伯斯介绍给基督教各宗派的领袖。罗伯斯从市政大厅出来后,由专车载他到太阳大堂,这时可容六千会众的大堂已经座无虚席。罗伯斯进大堂不久,就指出会众之中,有一位身为牧师的,没有向神降服。利物浦的牧师中,有两位牧师挺身而出,向罗伯斯挑战,要他把他所定罪的人带入密室,而还其他人以清白。罗伯斯一言不发,抽身离开六千人的大堂。

尽管出现了这样不可想像的打岔,神还是使用罗伯斯,利物浦有两百人接受基督作他们个人的救主,之后又增加了另外的两百人。

但是这些工作的果效产生了一群罗伯斯的追随者,他们在祷告中公开祈求神折服利物浦的牧师群;或求神保护罗伯斯不受撒但的各项攻击,不管是在新闻媒介方面,或者是在聚会期间。

一九○五年四月十一日在利物浦的威尔斯语教堂(Wesleyan Chapel),他在讲道中,公然说该教堂不是建立在磐石的根基上。有人开始在问,罗伯斯是被邀请到利物浦来的,身为一个客人,他是否有权利干预利物浦教会内部的事务?

一九○五年四月十四日星期五,在一个数百人的聚会中,罗伯斯一言不发,长达二小时。一位牧师指责他,你在来聚会之前,有没有和你的同工——主内的弟兄——和好。他们指的同工,就是罗伯斯所指责的,不是建立在磐石上的威尔斯语教堂的牧师。在一片混乱的、失去见证的争论中,罗伯斯离开教堂。于是基督得不着荣耀,仇敌找到了破口。

利物浦的牧师团主席约翰•威廉斯牧师于是做出宣布:“罗伯斯在精神方面和身体方面是健全的;不过,过度操牢和过多的访客,使他一时受到伤害。”

一九○五年四月十八日,在利物浦受到挫折的罗伯斯,以备受创伤的心灵,返回故乡威尔斯。

在威尔斯,那些在大复兴运动中蒙恩得救的人,仍然喜爱他和追随他。但是一些比较传统的教堂,则有条件地准许他主领聚会,即限制他在聚会中采取新奇的方法,不许他在崇拜仪式上标新立异。

一九○五年夏天,当罗伯斯到达威尔斯北部的时候,他了解到当地的教堂相当保守和传统,喜欢恪守多年来遵循的崇拜仪式。罗伯斯终于放弃在大复兴运动中,初期所采用的非正统的聚会方式。

从表面看来,似乎比较保守的聚会方式,会众没有即时的激动情绪,也没有大批的人决志信主;不过圣灵仍然做工,罗伯斯仍是神大用的器皿,他的信息仍然是那么有权柄。

随着罗伯斯继续在各教堂讲道,得救人数逐步上升,罗伯斯的知名度再度攀升,许多人又蜂拥着去听他讲道。

根据统计,在兰吉尼(Llangefni)有六千人参加布道大会;在荷李赫(Holyhead),人数冒升到九千人。当罗伯斯前往标麻利斯(Beaumaris)布道的时候,该地居民空群而出,数千人集结在必经之地的桥头恭候他。

然而,上述种种盛况,远远追不上罗伯斯在克那方(Caernarfon)的艾士德福体育馆(Eisteddford Pavilion)的拥护程度。那天,原本可容一万人的体育馆,也为之爆满。

从克那方,大批的信众簇拥着罗伯斯,来到巴拉(Bala)的城市广场(Town Square)。在城市广场,威尔斯历代数位伟大的布道家,都曾亲临此地,现身说教过。罗伯斯看出台下的听众,有不少是不冷不热的、挂名的基督徒,他毫无惧色地责备他们。在此之外,他又呼求基督徒要热心传福音。罗伯斯说,只有我们自己上天堂是不足够的,我们必须火热地传福音给围绕着我们的朋友和世人。我们若为主做工,我们会把天拉下来地面,也会把别人拉往天上。若我们无心为主做工,或者不真心准备为主做工,我们的祷告不会满有圣灵的膏抹。

一九○五年六月,美国洛杉矶的第一浸信会 (First Baptist Church)的牧师约瑟•史麦尔 (Joseph Smale)从威尔斯回到美国;他在自己牧养的教会,把他在威尔斯目睹耳闻的述说给美国的会众听,并见证罗伯斯如何被神大大使用。大西洋彼岸的许多美国信徒从而得着复兴。美国洛杉矶阿苏撒街(Azusa Street)大复兴的主角之一,弗兰克•巴特曼(Frank Bartleman),于一九○五年六月致信罗伯斯,要他为美国加州的教会的复兴祷告。罗伯斯回信说:“祷告并等候,相信神的应许。要每天聚会,愿神祝福你们,我会为你们恳切祷告。”

一九○六年夏天,罗伯斯的灵命高昂,他从桂纳德(Gwynedd)致信给朋友们,预告另一次祝福迅即到来。他的信指出,复兴的秘诀不是一个新技巧,亦不是一个新教训,而是神的作为,人不过是神手中的器皿。复兴只是唤醒信徒和教会,来完全顺从圣灵的权柄。

一九○六年七月,宾路易师母偕同罗伯斯,前往英国最有属灵威望的开西大会(Keswick Convention)。在开西大会的讲台上,罗伯斯的不受拘束的、奔放的话语,震撼了整个会场。

八月间,罗伯斯出席了威尔斯的兰德诺大会 (Llandrindod Convention)。在大会上,罗伯斯站起来作见证,说:

“我是一个蒙恩的罪人,离开基督,我不能作什么。所有的荣耀都该归给祂。我们是一无所有,只是祂能使用我们。祂迫切需要器皿,我们肯否奉献给祂,交在祂的手中。把你一切所有的献给耶稣,把你一切最好的献给耶稣。”

在罗伯斯的信息中,他强调信徒们要重视十字架,藉着在十字架与主同死,胜过罪、己,和黑暗的权势。

罗伯斯的信息反映了宾路易师母在《十字架的真道》(The Way of the Cross)所释放的亮光。在罗达谷(Rhondda Valley)的博色(Porth)的聚会上,罗伯斯再次郑重宣布,他从此再不传讲别的,除了基督和祂的钉十字架。毫无疑问的,罗伯斯认同宾路易师母,认为十字架是当前时代的中心信息。

正当此时,宾路易师母和威尔斯的独立教会联会(Free Church Council)的几位领袖们因看法上不同,在许多事情上无法同心事奉主。有的人认为,她的信息不够全面,偏重于十字架的经历和宝座上的经历。有的人反对姐妹过份出头,甚至不喜欢妇女公开讲道。

宾路易师母因此心灵受伤,她甚至私下告诉朋友,她今后将再不会涉足于威尔斯。罗伯斯受到教会领袖们争执的困扰,精神上受到沉重地打击。

一九○六年九月,罗伯斯第四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精神崩溃。他的最贴身的朋友,急急地用火车送罗伯斯到列斯特(Leicester)附近的大格连火车站(Great Glen)。再从大格连,用马车送他到木寮(Woodlands)——亦即是宾路易师母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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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斯讲台上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