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序

有人曾经说过:“‘真正的教会’只能在那些从传统教会中分别出来的群体中找到——但是仅在他们刚刚分别出来的那一刻。”为什么说“在他们刚刚分别出来的那一刻呢?”因为,经过几年之后,那些因传统教会在信仰或行为上犯错而分别出来的群体,自己也开始展现出跟传统教会一样令人难以忍受的现象。

教会历史较偏重于基督教主流的发展而忽视了一些被人认为不过是有“微小”贡献的人物或运动。这是很可惜的事;因为这些“微小”的贡献,经常包含了一些被当代主流教会所忽略的重要真理。在我自己的家乡(苏格兰),从官方教会中分离出来的主要原因经常是对原则的坚持。这些原则本来应该是官方敲会所持守的信条,可惜反而却遭忽略。

甘乃迪先生将我们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一些经过了许多世纪传统教会以外的基督徒团体身上是件非常好的事。这仍然坚持使徒的信仰,特别是在基督教合一运动流行的更有意义。因为一些与传统教会分别出来的群体现在透过合一运动找到了较宽广的相交范围,但是另外也有人和传统教及合一运动保持距离。他们并不以同样的热情把这看待为“当代中最伟大的事件”。他们可能觉得自己是“奇特独居的子民”;甚至在某些地方他们也成为了因着分别出来而遭受歧视的牺牲者。

这正指出了判别“真正教会”标准的重要性。像这样的一篇序文并无意要挑起对这些观点的争论。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不论在主流教会的内部或外面,任何有神仆弥赛亚(他是教会的主)的灵(心态)彰显的地方,在那里就能绝无谬误地认出他真正的教会。

传统的教会并不常以这样的灵(心态)来对待分离出来的团体。他们经常打着基督旗号进行蔑视与镇压而非采取理解与忍耐的心态。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分别出来的群体,他们自己在对待传统教会的态度上也常显不出该有的灵(心态)。总有一种倾向去公开指责传统教会为虚假,背教以及是敌基督。如果没有直率的认指传统教会为大巴比伦的淫妇,已经算是好的了。

从甘乃迪所撰写的教会历史中可以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传统的教会需要小的群体来提醒她真正的任务,扮演令人讨厌的角色,而这些小群体也需要传统教会使得他们独特的见证得以定位并生发意义。

与甘乃迪先生的书中后段所提到的一些运动有关的怀柔,圣约翰(Harnold St.John)曾经在一群与他志同道合的基督徒会议中说过:“我们曾否承认我们欠了传统教会无法计数的感激?我想起了罗马教会,她有血腥的罪恶,也有超越的圣徒,而且她在早期中古时代曾经如磐石般地竖立。在无神论及异端攻击的日子里多次地保全了基督教社会的架构。我想起在这一块土地上,官方教会几世纪以来在英格兰的乡村城市间保存住了活的信仰。感谢神,藉救世军弟兄们提醒我们关怀穷人;感谢神藉贵格会的弟兄们曾倾倒出生命、财产以及怜悯在许多黑暗的地方服事可怜的难民。难道批评弟兄之时我们不应该把手放在嘴巴上么?”

如果甘乃迪先生在挥舞着“见证的火炬”帮助读者们保持使徒信仰的纯正,同时培养出一种宽容的爱心,那么他的书就成就了一个崇高的目的。为此我乐观其成。

布鲁斯(F.F.BRUCE)

英国曼彻斯特大学释经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