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与玛丽亚结婚

一八五六年十月,戴德生前往宁波,会晤了中国布道会差派来的卓恩赐夫妇(John Jones和Mary Jones)。这时候中国布道会由于收到的奉献款不足,靠借款来支付传教士的薪水。这时候常驻宁波的卓恩赐,加上四个孩子,一家六口,得不到中国布道会的接济,要靠上海一些西国传教士支持,甚为不妥。戴德生目睹这种情况,认为太没有见证。戴德生不同意任何基督徒或机构要靠贷款来维持其生活或事工,戴德生坚持要如罗马书十三章八节所说的,“什么都不可亏欠人。”一八五七年五月二十九日戴德生终于和中国布道会正式脱离关系。

在宁波期间,戴德生在帕克医生的诊所工作。一个星期有一次,帕克医生夫妇、卓恩赐夫妇和单身的戴德生,都会到宁波的“贵夫人”玛丽安•欧达世女士(Mary Ann Aldersey)所主办的学校吃晚饭。欧达世女士是一位年约六十岁的英国传教士,她在中年时,自费到爪哇(Java),在印度尼西亚的华侨妇女中传教。一八四二年南京条约签署后,她于翌年在撒母耳•戴雅牧师(Samuel Dyer)的协助下,在宁波成立了中国第一所女子学校。

欧达世女士是到宁波的第一批西方传教士之一,具有专横的、刚硬的性格。

据宁波的西方传教士说,假若英国是由维多利亚女王(Queen Victona)统治;宁波的英国人社区就由欧达世女士统治。据说在宁波的英国领事,对她都要畏忌三分。

撒母耳•戴雅牧师,娶了约瑟•谭恩(Joseph Tarn)的大女儿玛丽亚•谭恩为妻,生下两个女儿——宝丽娜•戴雅(Burella Dyer)和玛丽亚•戴雅(Maria Dyer)。撒母耳•戴雅牧师逝世后,他的妻子改嫁给包森先生(J.G.Bausum);她改嫁后不久也逝世。亲生的父母先后逝世,原本可以依靠的继父包森先生不久也身亡,两个孤儿最亲近的亲戚就是远在英国的舅父威廉•谭恩;而实际上在生活上照料她们姐妹俩的却是欧达世女士。

欧达世女士邀请帕克医生等人用饭时,戴德生也就认识了戴雅两姐妹。戴雅二姑娘玛丽亚对戴德生虽有好感;戴德生却对英国的伊利沙伯•西森念念不忘。直至伊利沙伯•西森再三地说自己不觉得是爱上了他,说已往的一见钟情是没有爱情基础的。戴德生才逐渐地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玛丽亚•戴雅,就鼓起勇气写信向玛丽亚求婚。

玛丽亚收到戴德生的信之后,就写了一封信,婉转地拒绝了戴德生的求爱。戴德生一直以为玛丽亚深深地爱他,对于玛丽亚的拒绝大惑不解,后来发现是欧达世女士从中作梗。

戴德生知道真相之后,就向欧达世女士摊牌,要她说出反对的理由来。原来欧达世反对的是戴德生的弟兄会背景。

戴德生向欧达世解释说,他不是闭关弟兄会(Exclusive Brethren)的达秘(John Nelson Darby)的追随者。至于他参加的弟兄会的聚会,包括朱克斯(Andrew Jukes)在赫尔(Hull)的聚会和约翰•豪威尔(John Eliot Howard)在多田咸(Tottenham)的聚会,则是遵照新约圣经的教训的,是有别于闭关弟兄会的,一般人称之为公开弟兄会(Open Brethren)。公开弟兄会的主要领导人,还有班斯泰埠(Barnstaple)的戚伯门(Robert Cleaver Chapman),和布里斯托(Bristol)的慕勒(George Mueller)等。后来戚伯门和慕勒都成为戴德生创立的中国内地会的主要支持者。

回头再说戴德生的婚事,由于玛丽亚还差几个月才满二十一岁,必须得到法定的监护人——在英国的舅父威廉•谭恩——的同意。戴德生写信到伦敦征求威廉•谭恩同意之前,欧达世女士早已写了中伤戴德生的告状信到英国。威廉•谭恩由于是当初差遣戴德生的中国布道会的秘书皮尔士(George Pearse)的好朋友;而正是皮尔士介绍戴德生到多田咸弟兄会的。欧达世不满戴德生与弟兄会有瓜葛的指控,促使威廉•谭恩,在与皮尔士商议之后,更加赞成这头婚事。

一八五八年一月二十日,戴德生与玛丽亚结婚,一对新人遂即往西山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