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完全而永远的满足

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自己告诉我们各人,如何能得到完全而永远的满足。请翻看约4:14节:“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在这句话里有一首无比的乐曲。我记得我作孩童时,就是在我尚未想到要作一个基督徒之前,我曾屡次翻到这一节圣经,也再三地读它。这句话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以致使我想到,我们的主几乎再无其他吸引人心的话语了。我从前一点不明了这语句的意思,但如今对于我,恰似一首自天外而来的奇异歌曲一般。然而到我了解其意义,并且亲自经历其中所有的伟大真理时,我更觉得其中的宝藏不是我所能言喻的。

你们会想起主说这话的情形。我们的主耶稣那日全日,行走了漫长而疲困的路途。他和门徒当天很早便起身走路,全日跋涉,显然未进饮食。约在夕阳西下到达了叙加村头。从前人曾想“第六时”就是午正,但后来在以弗所,即约翰写了这部福音的地方,被发现了那时计时,正如我们今日计时一样——自午夜至中午,自中午至午夜——所以第六时即下午六时。这样“约有第六时”(译者:中文圣经译约有午正)便是下午六点钟的时候了。我们的主的真实的人性,正如他有“真实的神性”一样;因走路风尘满身,且困乏、饥渴,于是坐在井旁稍有休息。门徒那时往附近城内购买食物去了;但是显然的过于困乏,未与他们同去。当他坐在井旁,不久,他看见了一个品行淫恶的妇女,沿路走向井边打水,立刻一种新的干渴占据了他的心怀——并非为他肉体的干渴而需饮水,乃为那被人厌弃的妇人之灵魂,需要得救所感到的干渴。当他一走近可以和她谈话的地方,耶稣找到了打开她心门的话语,对她说:“请你给我水喝。”这不是专为他干渴的身体而求水(虽然他那时急需水乃是他渴想领那妇人脱离罪孽,进入独有他所能赐的永生。在未把她所带的水罐子坠入井内之前,她鄙野而轻蔑地说:“你既是犹太人,怎么向我一个撒玛利亚妇人要水喝呢?”我们的主并不在意她的无礼,回答说:“你若知道神的恩赐,和对你说给我水喝的是谁,你必早求他,他也必早给了你活水。”那妇人立时对他说:“先生没有打水的器具,井又深,你从那里得活水呢?”许多世代的人和牲畜,都从这水井解了干渴,耶稣指向井内泉水回答说:“凡喝这水的,还要再渴。

论到地上每一个使人快乐满足的泉源,事实是何等的真确,即不管一个人饮了多少地上的水,他不久还要再渴。比方说,你任意深饮了财富的泉源,你不会长久因此而满足,你不久还要再渴。深饮世上的盛誉尊荣或权力,但能使你满足多久呢?你不久还要再渴。任你深饮属世之乐,你的满足不会长久,你很快还要再渴。任你深饮人类知识、科学、哲学、文学或者音乐艺术的泉源,你不久还要再渴。一个人虽深饮全人类几乎最神圣的泉源,即人类爱情的泉源,你不久还要再渴。这些事无一能使你完全满足,也不会使你满足长久。

我们的主于是加添了以下惊奇的主文:“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或可更近字面地译作:“就永永远远的不干渴。”“但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愿我们各人能够静坐默想那些话语。直至全部的意义,及全部力量掌握了我们的心思意念。要喝并继续地喝主耶稣所赐的水,你就要完全而永远的满足了。

但是我们的主所赐的水是什么呢?你若念约4:14节的注解,就会发现对于此问题有许多不同的答案。不过,圣经本身回答了,并且清楚地告诉了我们,主耶稣所赐的这水乃是什么。你可以从约7:37-39节里得到回答:“节期的末日,就是最大之日,耶稣站着高声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我的人,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耶稣这话是指着信他之人,要受圣灵说的,那时还没有赐下圣灵来;因为耶稣尚未得着荣耀。)

这里告诉了我们,耶稣基督所赐的水乃是圣灵,即主所赐之恩赐给凡信他、求他的人(参阅4:10)。凡真正领受了圣灵,使他成为内在同居者的人,就能完全而永远的满足,并且那是使人完全而永远满足惟一的途径。

你自己持有内在快乐的源头,乃是一件伟大的事实,有你自己所有的快乐,并非出于你的环境,亦非出于你的景况,更非出于你所有的财物,乃是存在你自己的内心,你独有之快乐的来源。倘若我们的快乐是在我们的环境内,或在我们所有之财物内,我们便不能时常快乐;固然有时我们的环境恰是我们所愿意有的,但也有时现实与我们所愿意的恰好相反。当我们的环境愉快的时候,我们便因而欢喜,但环境不愉快的时候,我们就愁苦起来。倘若我们的快乐是在我们所有财物之内。——出于身外之物——我们便不能时常快乐,因为有时快乐,有时失去快乐。我们拥有财物时,或有快乐,但财物一失去,则更痛苦起来。我们富有时或者快乐,但贫乏时,则痛苦起来。我们健康时可以快乐。则患病时则感觉悲哀。当人说我们好的时候,我们或感愉快,但人说我们坏时,则感到愁烦。当我们有许多友人与我们同在时,我们感到欣喜,但经生离死别,则陷于忧愁失望的深坑。 然而,我们喜乐的源头若在我们自己的内心,即一种内在涌起的泉源,则我们全然地不依靠四围的环境,不依靠我们的境遇,不依靠我们财物的有无了。富足时我们愉快,贫穷时同样的愉快。事情顺利时愉快,事情“坏透了”同样的愉快;我们健康时愉快,但在病痛时同样的喜乐;人说我们好的时候,我们感到愉快,但人用各种言语说我们坏,反对我们,我们同样的喜乐;我们有朋友们同在时感觉愉快,而我们地上所有最亲爱的朋友被取去时,我们同样的感到喜乐。实在说,因神的灵住在我们内心而有的喜乐,往往使我们在最伤心的时候涌出更大泉水的能力来。我们处于黑暗的日子里——这日子早晚都要临到我们各人身上的,当我们看见一位亲友的脸,他冷冷地躺在死亡的床上的那个时候,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安问那伤心的人呢?在这种悲哀的时间内,还有什么能遏止我们的伤痛?难道是戏院、剧场、或打牌跳舞么?不!那些事情只有加增我们的愁苦。我们在如此时刻,也不想往那些地方去。但是从我们内在的泉源里,即是住在我们内心的圣灵所成就的,在如此悲哀的时刻,能涌起一种“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

数年前的一件事叫我记忆很深刻,那显然是不可遏止的悲哀临到我和我妻子。我们有一个九岁大而最疼爱的女儿。雅各伯先生——就是在前面提过怎样得救的那位,在一个礼拜六下午到我们的家,正如其他礼拜六下午一样,带一些儿童到林肯公园走走。那天傍晚约六点钟,他们回来时。我们的小女儿以利沙伯说:“我今天不吃晚饭了,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们听了不大注意,想她或许胃口不大好罢了。但次日晨她下来吃早餐时说:“我想今天上午不到礼拜堂去了,我的头有点痛。”我们仍然以为她不过有点胆液病而已。礼拜一早餐她到饭桌前,又说“我感觉仍是不好,我想今天最好不要上学去”一个小孩子患胆液病为时似乎未免过长,但其病势看来似无任何严重性。她整天关在房中,虽感到不舒适,但显然不是重病的样子。礼拜二早上她起身后曾说:“我今天好了,我要上学去”。她又接着说:“我喉内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母亲查看了她的喉腔,看见了喉头上的白斑,我们自然立刻请医生来诊断。医生仔细检查了,说:“没有什么事,不是白喉,不过是扁桃腺发炎而已。但要当心看顾她,以防万一。”次日早上,医生又来检查了一番,然后说:“不错,是白喉,但病势一点不严重,不用紧张。”

我们把其他孩子送到别处去。为的避免传染他们。我们的以利沙伯那日似乎好得多了,当晚我到楼下睡,避免次日传染我或许要接见的人,他的母亲和小女同住楼上。次日凌晨,她的母亲跑到楼梯口,呼叫说:“亚奇,赶快上来!”我急忙跑到楼上,看见以利沙伯呼吸哽塞,于是立时去请医生。当医生同我到了家时,以利沙伯却好得多了。呼吸哽塞已全然过的去了;事实上她好象康复过来。医生说:“我有理由使我觉得不宜给她打抗毒素,但应当小心看护她,若她的病势恶化时可打电话到医学院找我,我会抛开讲课,立刻赶来的。”但她似乎迅速地转好,她也实在地对她母亲说:“妈妈,我已经好了,我要起来穿衣服。”同时一位受过训练的护士也已到我家里来,她母亲便下楼来与我谈话。我们感到安慰以为我们的小女已经脱离危险,不致被病魔夺去,我便写信说给慕迪先生以及其他朋友,以利沙伯的危险期已过去,今已渐渐复原了。

正在我们彼此谈话之间。那位护士突然地跑到楼梯边沿呼喊道:“赶快上来!”我们仓惶跑上楼,以利沙伯的双眼已闭,呼吸急促但不窒息。然其弱小的心脏停止跳动。当时已来不及请医生,我惟有跪下祈祷。我刚要开始祈祷时,我们小女的灵魂已离开了她的身体。她这样突然的死去全然出乎意料之外,使我们悲哀的心肠几乎破碎。卫生局职员来检查了,并令我们当立即埋葬,以防传柒。自然无任何外人允与参加葬礼。除雅各伯先生坚持要和我们同赴墓地外,我们只得单独举行安葬的礼拜。甚至她的哥哥和姐姐都只能站在街的对面。望望停放他们妹妹的房子,直等到复活时他们才能见她了。我们把她幼小的身体带到了墓地,当时大雨倾盆俨若瀑布。正在将其棺木吊落墓穴时,骤雨打在盛棺材的外箱上,滔滔不止,滚滚不息。我妻子转向说:“亚奇,幸而以利沙伯不是躺在那个外箱里啊!”

我们由墓地回家时,卫生局职员为策安全,要我们当天就把房子熏蒸消毒,并搬到一个陌生的旅馆过夜。那晚通宵雷雨交加,这是我一生中少见的一场大雨,整个天空充满了闪电和隆隆的雷声,我们因而终夜不能入睡。

次日早晨我往圣经学院教课时,感到非常疲乏。当我走到奇斯拿特与拉沙利两街转角时,我情不自禁地悲哀流泪了。其时街上无一行人,我于是出声哭泣道:“喔,以利沙伯啊!以利沙伯啊!”可是恰在此时,我内心所已有之喜乐泉源带着极大能力涌流出来,照我所想,向来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喜乐,可说是我一生所知道最喜乐的一个时刻啊!

哦,圣灵的喜乐是何等奇妙!是不可言喻的,是满有荣光的,是内在的大喜乐。这种喜乐并非出于身外之物,也非出于最亲爱的朋友,乃出于里面的一个泉源,永远地涌流上来,不停地涌流上来,继续地涌流上来,时常地涌流上来,在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的一切情形之下涌流上来,直涌到永生。

你有一个泉源,并且可以随身携带,这是一件大事。许多年前我同一位著名布道家倪德含佐治在诺茨非得城之温吉士特尔大路上散步,我们走过了州界进入了新罕什尔州境内。在我们转回的路上,我们抵达了距公会厅所在地北面约五分钟可达之处,越过了一个小山岭。倪德含先生向我说:“叨雷,我相我们若走上山岭,必能见到一个美丽的景色。”于是我们便向山岭步步登高,周围的景色确切奇异!在我们脚下坐落着诺茨非得神学院园地的全部美景。然后视线横过大路,见到牧场伸展到康涅狄可河畔,该河好似一条宽阔的银带在两畔青草如茵的平坡牧场之间滚滚而流。其后,一层高过一层地往上攀登,直至五、六、七层之处,视线达于远远的绿山诸峰为止,全部浸润于夕阳西下的金色光芒之中,此诚绝佳之景色也!我当时向倪德含先生说:“我要将此小山买下,就在我们如今站立之处建一房子居住!”所以次日,我便去见了那块土地所属的农夫,他决定了土地的价钱,我如数付上了代价。当年春季我开始建造我的房子。有些友人驾车行经该山脚下要给我打招呼,我走下去时,他们便问我:“你为何在那么高的地方建筑房子呢?”我就回答:“因为我想向外展望。”他们便说:“但那么高不会有水源吧!”那就是他们错误的地方;因为在未掘地打根基之前,我曾同原农主勘其全地,注意到一处略为陷落的低地,距我所拟建房之处约有五十或七十英尺远近,我曾对农人说过:“我想若在那个地方掘井,一定掘出水源来。”他的回答是:“我不知道,但你或许掘出水来。”我召了一个开井人来,他开了一个四、五英尺直径,八英尺深的井——泉水便涌出,流满了井。顷刻之间八英尺深的井满了五英尺的水。并且是非常清澄的水啊!清亮如水晶,如此清亮甚至井水虽有五英尺深,你往井水望下时,有时好象毫无水的存在,因水是如此的清亮透明。且此水软而凉,清而甘,使人饮之永不失望!其后我们曾遭到了干旱的季节,许多其他井水干涸,但我们那口山边水井并未如此。我们的井时常充满着清水,许多邻人要来取饮我们井内的水。

然而那口井有一个大困难——一个不幸的缺点——就是当我被请到别的地方时,我不能随身带着它。在西班牙与美国战争期间,我参与军伍驻于吉卡毛迦公园,那时我们遭遇一个漫长的旱灾,数周无雨,并且六万军队有时前进有时后退。炮兵车队驶越战地,尘沙昼夜充满空气——灰尘飞扬达三十英尺高!我们吃灰尘、喝灰尘、睡于灰尘中,以至作梦也是灰尘!任何地方无可喝之水。那里有口井,不过只有陆军少将卜鲁克所指挥之部下的军官们能接近井处。水色尚好,水味亦佳,但你喝了之后不久仍要干渴得昏倒在地。哦!我曾感到何等的干渴,并且多少次曾想到在诺茨非得小山上我那口井的水!但是远水济不了近渴,那口井当时对我毫无裨益,因距我所在处有数百哩之遥。

后来有呼召要我到中国去,当在中国时,我们决定了要往广州参观一下。那时霍乱症正流行,许多居民因恐惧逃往他处。当我们乘船由香港开往广州时,他们曾告诉我们说:“在船上千万不要喝水。法国公使馆一个职员上周乘船往广州喝了那船上的水,他早晨还同家人进早餐,午饭前得了霍乱便死去了。”在我们航行的途中,我切记这个警告。在广州数日之后,我们乘汽轮返回时,我坐在餐厅桌前念到食谱上列有“咸牛肉和卷心菜”。那似乎很适合一个美国人的口味,特别是在他长久吃了各式外国的调味之后。我于是未加思索对我有何妨害,点了咸牛肉和卷心菜。但我不久发现了对我要有的危险!黄昏的时候我们开始感到极其干渴,那时就要起来往水桶处喝水,想初了警告:“在船中千万不可喝水。上周法国公使馆一位职员早上还与家人同进早餐,午饭前得了霍乱便死去了。”所以我大着胆子仅仅地喝了些调制的汽水,那天全夜躺下挨渴,同时想起诺茨非得山坡上的井水,已距我数千哩之遥,于我何益?然而我另有一个水泉是我随身带着的,当我肉体渴了时,我的心灵却是滋润而满足的;内在圣灵的活水不停止地涌流上来,直涌到永生和永乐!

请注意另一件事:当一个人内心有了这个使自己满意和喜乐的泉源他便全然不仰赖世上快乐的诸种源头了。他怎么还留意去跳舞、打牌、看戏、或任何其他属地的满足呢?诚然世界和世界上的事在内心有了这种活水泉源的人,毫无能力影响他啊!

我屡次想无须告诫青年基督徒说:“你们不应该跳舞,你们不应该打牌,你们不应该看戏,你们不应该作这事那事或其他事情。有一种更美的事帮助他们领受圣灵,让他有权在他们内心行事,那么他们必无欲望要作那样无益的事——他们必要离开戏院、舞场及其他地方,不仅因他们应该这样作乃因他们不愿意那样作。有一个清澄、透明的水泉,谁还要鬼鬼祟祟地到一些混浊的泥水池取水喝呢?

当慕迪先生在非拉铁非城领聚会时,有位女士在会后来对他说:“慕迪先生,我不喜欢你!”“为什么呢?”他问道:“因为你太狭窄了。”“我不以为我狭窄。”慕迪先生这样回答她说:“你有何理由说我狭窄呢?”“因为你不赞成跳舞,你不赞成打牌、你不赞成看戏,任何美好的事你都不以为然!”“让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吧,”他对她说:“无论何时我若要看戏的话,我就去。”“什么!”她惊喊道:“无论何时你要看戏的话,你就去吗么?哦!慕迪先生,那么我实在喜欢你了!你比我所想象的宽大的多了!”“是的”,他答道:“我无论何时要去看戏都可以去,但我不要去!”

若干日子以后,另有一位女士来对他说:“慕迪先生,我从前不明白你所说的意思,无论何时你要去看戏的话,你就去,但现在我明白了。我是在 你领聚会时归了主的,在归主之后,数日前,我丈夫曾要求我同他到戏院看戏。我无兴趣去,但为使他欢喜,我同他去了。我们刚坐下,幕已揭开,片刻后听了戏台上说话,我心内新生命感到刺痛,于是向我丈夫低声说:‘丈夫啊,我在这里受不了!’他耳语道:‘请你同我看完这戏后,我将永不再要求你来看戏了。’我勉强直起身来,戏剧表演下去少许时间,又因台上的言语使我内心新生命感到熏烙疼痛,于是我又转向他低声说:‘丈夫,我实在忍不下去,我必须离开!’我丈夫随声又说:‘不要闹事了,看完这剧后我将永不再要求来这里了。’我又勉强挺身挨下去。但不久又有些戏词和剧情使我心内新生命极感不安,我再向他说:‘丈夫,我实在不能再忍了!’他又耳语说:‘不要作庸人自扰!’我回答他说:‘丈夫,我已经自作愚人三十年了,我如今再不要自作愚人了!’那时我站起来离开了。”

诚然,若你内在的了这活水泉源,你一定不要作这些事情。内心有了圣灵之澄清的泉水,你就再也不想追求世界快乐之混浊的泥水以解干渴了。

然而有些人要问:那么为何许多基督徒还追求这些事情呢?答案很简单:一则是因为他们向来未曾实在地接受圣灵为他们内在的生命、喜乐、及满足的泉源。许多自谓是基督徒的,无疑的真是这样的人;再则是因他们内在的泉源被罪阻塞起来了。你们都知道塞住一个泉源是十分可能的事。

我是生于城市长于城市的。在夏季我们全家偶尔地在乡间度假。但我们平常是住在城中的。当我长到十岁时,我极厌倦城市生活,这可以说是任何一个强健男孩的心理。我有两个哥哥了是同样讨厌城市,我们到父亲跟前说:“父亲,请你在乡间买一幢房子吧。”父亲原是生在乡间的,我想他比我们更厌倦城市。并且,他虽然仅仅四十三岁,但早已打定了主意要从商务退休,并打算在乡间买一所房子居住。他曾到纽约州之日内瓦城距他出生地约二十哩,他在青年时常常注意到新尼卡湖畔一处美丽的地方。他想如有相当存款足以购买一所房子时,他一定喜欢住在那个湖边。这个地方坐在日内瓦城外附近。横越湖的对面,地形缓斜直至湖畔。但是,他到了日内瓦时,发现地主不愿意出卖那块地。于是去见一位老朋友,他是长老会的一位长老,名叫约路威斯队长对他说:“约,我来这里是想买那块天鹅地方,但他们不愿意卖,我非常失望!”他回答说:“我想我知道一个地方会合你心意,就是席芮尔团长的地方。席团长阵亡了,他寡居的太太愿意出卖那个地方。”他带了我父亲出去,他们不久便商妥价格,我父亲便把那地方买下了。

日内瓦是一个美丽的城,位于新尼卡湖畔,该湖是世界上最美的湖泊之一,四十二里长,二至五哩阔。这块地的旧主人在上面花许多金钱才把它兴建起来。距湖约半哩,城的一部分位于这块地与湖水之间。但是那人急欲望见湖水,所以用了三百套马车,工作了许多时日,筑起了一座假山。因而他们由假山可望见湖水,以及湖水上面二十哩之处。然后他又布置了整洁的草地和花园。写信到国内各地。我想也寄到英国去。订购大树排列栽植于园内。但是树已栽开,住宅、谷仓及马房已造成,果木园也栽好。虽然那人能见湖面二十里之遥,他仍不能满足,因为水源供给有了困难。那里固然有一口良好的水井,但离住宅太远,他渴想附近有一口井让他能将抽进屋内。于是他雇了一些开井人在住宅附近开始挖掘,凿了又凿,掘了又掘,好象他们永打不出水来。但有一天,他们终于有掘出水来了。他们打中了一个“瀑泉”,泉水涌出,势不可当。他们又惧怕防害了住宅根基。那人召来了消防队将水抽出井外,一面抽水,一面用筐子一工人吊落井内,以地毡破块堵塞泉孔。他找到了那个泉水进出的孔口将地毡碎块塞进去,于是止住了水的涌流。于后将石块堆放上面,那样井内瀑泉十分安全了。不过,这口井也随之完全无用了。

有一天,那人站在他曾花去巨款掘得却又填塞起来的井口,对自己说:“我既已在那个洞费去巨款,我一定要取用洞内的泉水!”他们把填塞进去的石块又移出来,然后从井底至井顶砌以石头;再召消防队来将井水尽量抽出。同时又吊落工人至井底,一手握一根上端系以铃铛的绳索,为要在他抓紧泉孔内所有之地毡时作信号,拉绳响铃则井上工人可将他拖上来,一手紧握地毡以便在他被拖上时,可以将地毡随身拉出。从此井内又流满了清水,并且十分安全。

我们许多年都取饮于那井的水,且是极其清亮甘甜。以后我父母逝世,于是房地易主。在我父亲逝世殡葬以后,经过了二十二年,我从未重返探视那个园地;我并不想再去看它。有一次,我往康乃尔大学领会,途中须穿经日内瓦城,于会后返回又须经过该城时,我想要稍停藉作旧地重游之举。利海谷火车站此时正座落于我们的老家园,距从前的住宅约有四分之一哩处,在房子的旧址上铺设着一条电车道。我下了火车要看我能否找到一些使我记忆故乡的事物。那所房子已经一砖一石地被拆光了。许多秀丽的树木已经砍伐得无影无踪。以前的草地、花园、及果树之场地,已被划作城市建筑住宅区域。我想我不会找到了任何旧家园的遗迹了。在走近一所房子时,我注意到一口水井正座落于凉台前面。我自忖道:“住宅前院及房子凉台的前边,有一水井是多么奇怪啊!”当时我曾想起这正是那口老井,于是我离开了老家的地址走进城里,那位长老会的牧师在街上碰见我向我说:“喔,你曾否到了那个老地方看看呢?”我说:“已去过了。”他说:“你找不到老地方的任何残迹,是吧?”我说:“是的,我所看到的惟一的东西,就是那口井。但奇怪的很,它现在怎么恰在一所房子的凉台前面呢?我想他们要把它填起塞住了。”他回答说:“他们永不会将那井堵塞起来,那是日内瓦全城最好的水啊!”你领会了所有之教训吗?——那乃是日内瓦全城最好的水——然而它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被一块破旧的地毡阻塞起来!倘若你已经领受了圣灵成为住在你里面的一个喜乐的来源,你就在你心里不但已经有了“日内瓦全城最好的水”,且更是已经有了全宇宙间最好的水。可惜在许多信徒心里的井被一些罪恶的破布或属世的观念,牢牢地堵塞起来了。让我们今天把那些破布用力拉出来罢!你有何建议呢?

当我在澳洲墨尔本领会时,有一天我在议事厅对一些商人及专业人员,曾用上述故事作例证。在听众中有位安立甘教会牧师,他早年在英国已尝到圣灵的喜乐,但来到澳洲之后,心里的活水泉源已经被堵塞起来了。他那天听了我讲的话之后,心里非常不安;他渴想恢复旧有的喜乐,他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在教堂内祷告(教堂是全天开放,人随时可入内祈祷)。但黑夜已临,他还未能把心中的破布拉出来。他去领教另一位虔诚的安立甘牧师肯德教父说出他的困难,肯德教父帮助了他把破布从心中移去。于是他充满了比从前他尝过的更大的喜乐。翌日,他来把他的经历讲给我听了。当我们到岐隆那里开会时,这人的教区离岐隆十五哩远,却每晚聚会都带了马车载满了人来听道,会完之后又重新把他们带回各家去。他成了帮助我们岐隆聚会最出力的人。

噢!倘若你以前曾经历过这种喜乐,但现在已经失去了,今天就要找出并除去阻塞井水的东西,你必然知道且得到比你从前所得过的更大的喜乐。

当我在英国布利斯托尔之库尔斯吞堂开会时,一天下午我讲了这个同样的信息。在闭会时,我正要乘车回旅舍,又有一位安立甘教会牧师上来说:“我要同你坐车回旅舍。”于是他登上了马车和我一同坐下。走未多远,他向我说:“我从前有一次已经获得你今天所讲的这个喜乐,但如今泉源已经被阻塞了。我知道阻塞的东西是什么——就是吸烟的塞子!我今天就要把它丢掉。

阻塞你心中泉源是什么呢?你知道么?倘若你知道是什么,今天就要把它丢掉。或者你不知道是什么,但从前曾得到过那种喜乐而今却已经失去了。那么,你也能知道你如今的景况。当求神指示,叫你知道阻止你心中泉源的东西是什么,并应许他,一旦蒙光照指出拦阻你的原因时,立刻把它除去。倘若你诚恳的话,他定然光照你。

但是你们当中有些人或者向来未曾经历过圣灵的喜乐,你们今天就能得到那种奇异的喜乐。主耶稣今天就站在这里,虽然不见他,他仍在这里站着举起手中所持之大金杯,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你们要喝这水么?”

在约4:10里主耶稣说:“你若知道神的恩赐,和对你说给我水喝的是谁,你必早求他,他也必早给了你活水。

只要求主耶稣,但须确实地知道,当你们求的时候,必须确实地存着诚意,不惜任何代价而渴望圣灵,并将自己的心意完全交托给神,因他是赐圣灵“给顺从之人”的。(徒5: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