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纽约的灵性大复兴

美国的教会历史上,经历了好几次的大复兴。一七四○年的新英格兰(New England)大复兴在爱德华滋(Jonathan Edwards)的传记中,已经稍为有所述及。

十九世纪初期,美国经过了一次严重的经济衰退,许多人在灵性上反而有所追求。

在这一次新的复兴浪潮到达之后,人们明显看见圣灵的工作。许多人抽空参加主日学(Sunday Schools)。在十九世纪初期的美国的主日学,并不单在主日才有,也不限定于儿童和少年人。许多人在白日作工,每星期抽出一晚或两晚的时间,去寻求圣经的知识和劝勉。

另一方面,各种各样的福音机构成立起来,各种宗旨都有,从禁烟、禁酒以至禁绝贩卖黑奴。从一八四○年至一八五○年,美国本土的福音机构,不遗余力地广传福音,带领成千上万的人归向了基督。

到了一八五七年,复兴的烈火席卷了整个纽约市,纽约市各处都有祷告聚会。每日都有人悔改信主。规模之大,以及范围之广,甚至报纸每日要做出专题报导。根据统计,从一八五八年至一八六○年,在美国,平均每星期有五万人信主得救,而每星期有一万人第一次加入教会,参与教会的聚会和事工。

许多热心的基督徒,挨家挨户的去作见证。不论是邋遢不堪的阁搂、污秽的地窖或者是美轮美奂的商场、豪华的展览厅,都有这些基督徒的踪迹。他们邀请慕道者到主日学校和慕道班,来的人是一群群地涌进来。光是约翰街循道会教堂(John Street Methodist Church),就有一万二千个信徒参加午间的祷告聚会。

芬妮·克罗斯比深受这次复兴运动的影响,她开始经常到约翰街循道会教堂去聚会,并参加教会的缝纫班,为贫穷人针织衣服。此外,她还到布鲁克林(Brooklyn)的普里茅斯公理会教堂(Plymouth Congregational Church)去听道。

直至四十三岁,芬妮·克罗斯比仍未加入任何一个宗派。她兼容并蓄,除了到循道会教堂和公里会教堂之外,还到纽约市第五街的长老会教堂(Fifth Avenue Presbyterian Church),第四街长老会教堂(Fourth Avenue Presbyterian Church)和圣公会的三一堂(Trinity Episcopal Church)。

有一次芬妮·克罗斯比到二十三街的荷兰改正派教堂(Dutch Reformed Church)做礼拜,那教堂的牧师史特莱克(Rev. Peter Stryker)很高兴见到这位盲眼女诗人芬妮·克罗斯比;在交谈中牧师又获悉她经历了痛彻肺腑的丧子之痛。她的心灵时隐隐悲痛,史特莱克牧师劝她必须放宽心怀运用她的恩赐在事奉神的事工上。史特莱克牧师又说,他有个朋友叫威廉·伯莱贝利(William Bradbury)善于作曲,需要有人能为他所谱的调子配上歌词。史特莱克鼓励芬妮·克罗斯比尽快去与威廉·伯莱贝利会面。

那一次的大复兴运动对美国教会的圣诗,有着新的需求。威廉·伯莱贝利一向在纽约市的浸信会会幕(Baptist Tabernacle)弹钢琴。威廉·伯莱贝利三十岁时曾到英国和德国留学,学习作曲。他作的曲,既纯朴,又流畅。但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一个能为他的曲调配上歌词的同工。

一八六四年二月二日,芬妮·克罗斯比会晤了威廉·伯莱贝利。芬妮·克罗斯比为威廉·伯莱贝利配上的第一首圣诗的歌词是《我们正要去》(We Are Going):

我们正要去,我们正要去,到那远在天际的家乡,

那里的原野是何等美丽,那里的阳光永不消失。

那里喜乐的泉源奔流不息,在山谷中清翠可滴,

我们和睦同居在爱里,相处一起永不分离。

威廉伯莱贝利无法想象芬妮·克罗斯比是如此顺乎自然地配上了歌词,歌词既不矫揉造作,又是那么引人共鸣。于是芬妮·克罗斯比正式加入了威廉·伯莱贝利的公司开始为该公司填写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