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回厦门事奉

在上海时,曾有一位弟兄告诉我,”厦门教会已经病重,而且病菌已经侵入骨髓间了。”这句话一直在我脑中盘旋着。回到厦门,我该做的是什么?我完全明白,形式上的教会(指”三自教会”)已经深深中毒了,而神却在这时候差遣我回南方,学习事奉。可是我没有一点把握,该做什么?从何着手?只有天天仰望圣灵引导。

经过长途旅行回到家中后,只休息了一个星期,就奇妙地恢复了健康。

有一天,我们的礼拜堂里突然来了一个被鬼附着的女人,是她丈夫和婆婆带着她来的。本来要找我们教会的一位女传道,她有赶鬼的恩赐;他们是来求她赶鬼的。很不巧,那位女传道回家乡了。那妇人乱喊乱走,像疯子一般,无法控制。

这时,我就自动来帮助他们。虽然没有赶鬼的经历,但我想起从前在(福州)学校里的一段经历:

有一个女工友突然患了病,她的儿子们全都离开她,留她一个人在家;她心中太愁苦,以致后来被鬼附,天天在学校里闹得大家不得安宁。大家都说她是犯了狐狸精(鬼附),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每当我靠近她时,她就平静下来,不再乱骂乱动了。一个傍晚,她又突然在房间里大叫起来,我马上跑到她房间里,她说”(鬼)跑了,跑了!从窗口溜出去了!”随后又平静下来。我心中只有默默祈求。又有一次,她追赶着一位女同学;那同学因为太害怕了,大喊”救命!”我就跑到房子里,她又安静下来,不再闹了。所以我感受到神已给我这样的恩赐,能使她平静。

而现在来礼拜堂求帮助的这个妇人,据说是在晚上独自回家的路上,路过坟地,遇见了鬼。我不断地为她祈求,并和他们的亲戚一起跪下祷告,然后靠近她,奉耶稣的名赶出附在她身上的鬼,不准污鬼在她身上。每天早晚我都去看她;这样,她就脱离了鬼的辖制。一个星期以后,她就完全清醒过来,如正常人一般。当她要回家时,说话都很正常了:”恩立姊妹啊,谢谢您!打扰您了。我现在要回家了,再见!”我很恳切地为她祷告,神就怜悯她,释放了她。

当我回到厦门时,我也像押撒一样,向父亲求告说:”......'你既将我安置在南地,求你也给我水泉。'她父亲就把上泉下泉赐给她“(士1:14)。押撒蒙了大祝福,得到上泉和下泉,所以她必定得到丰富的收成。

我深信神既然有差遣,他必定给我事奉的工作;我尽可以安心。以往神一直让我过着肢体交通生活,这时神再次引我参加一个小小的祷告小组,一共七个人,每星期日晚间聚集交通。形式很简单,每人轮流主持一次:赞美、交通、祈祷,持续五年没有间断。一伏在地,就是两个钟头以上,大家倾心吐意在神面前。这七个人的小组让我得到多方面的造就,大家同心追求,有困难彼此担当,有难题大家仰望解决;肢体互相供应,彼此勉励。

我一贯在肢体的交通中得到帮助,在肢体生活中得到补足;肢体的交通生活就成了一个神倾福之地──水泉,是领取神恩典之处。我们七个人,几乎都是蒙恩蒙召很清楚的弟兄姐妹;虽然没有顶明确的事奉安排,但是从此看到神开始祝福教会和他自己的工作让教会中很多错误的想法、看法得到纠正,回到神真正祝福的原则上来!在这五年时间里,我初步体会到学习事奉神的甘甜和宝贝。

与此同时,我也肩负起一个家庭的内外经济、衣食住行,虽然我只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我父亲本来以为我是负不了责任的,但是神的恩典却超过他所预料,是人所估计不到的!每个月我照样寄钱给我在北京、上海的弟妹,还负责家中的一切的开支。我自己用一半的时间教音乐──唱歌和钢琴,有时也教一些乐理常识。有很多人来学,我也常选择一些比较聪明、有天赋的学生来教,工作可以说是自由而轻松。

我用大半的时间学习事奉神。五年来我付上了很重的代价,也明显地看到神的祝福。他兴旺自己的福音,使得救的人数日益加添。

我谢绝从人来的供应,特别是一些机构、团体,我都拒绝。我以一个信徒的身份在教会里尽自己的责任,工作是自由的,不与任何人有牵涉或纠缠,只是尽我的本份事奉神。

一个人若是肯顺服神所安排的道路,愿意把自己奉献给神,我觉得神会在他身上拆毁他自己的建造,而另立神美好的根基,重新建造合乎神所要的样式。特别是我,一个自以为是、自以为对,看不清神完全心意的人。当我情愿让神来管理、拆毁时,神就会按着自己的美意在我身上动工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