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全世界的复兴仰望神
慕迪逝世后不到一个月,一九○○年一月初,叨雷在星期六晚上教完圣经课之后,有一位史特朗姐妹(MissStrong)问叨雷说:“为什么不在每个星期,有一晚专门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这个建议打动了叨雷和全校学生的心,于是决定在每星期六,叨雷教完圣经课之后,从晚上九点到十点,一起聚集祷告。参加祷告聚会的,除了慕迪圣经学院的师生,还有教会的弟兄姐妹。参加祷告聚会的人数一路增加,直至有四百多人,而祷告的时间往往延长到主日凌晨三点。除了星期六晚上之外,到了每星期二,仍有几百人集合在一起,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
祷告了一年之后,一个星期六晚上,当数百人的祷告聚会散会之后,叨雷心里仍有负担,他就召集四、五个同工,到一间小房间继续仰望神,求神在全世界作复兴的工作。他们这样恳切祷告到星期日凌晨二时。正在祷告时,叨雷受到圣灵的感动,突然向神祈求,求神差遣他前往中国、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英国、苏格兰、爱尔兰等地传扬福音,他恳求神让他看到成千上万的人悔改归向基督。叨雷这时候无法抑制里面的催促和感动,一口气讲出了那么多地方的名字。一起祷告的同工都说阿们,他们深知神会垂听他们的祷告。叨雷一向坚持祷告要透彻(PrayThrough),不要半途而废。
一个星期之后,有两个陌生人,在一次祷告聚会之后,约叨雷谈话,他们介绍自己是威伦博士(Dr.Warren)和巴伯先生(G.P.Barber)。他们声称代表澳洲墨尔本的教会联会(UnitedChurchesofMelbourne,Australia),说他们有一个使命,到开西大会(KeswickConvention)或英国、美国各地方,邀请一位合适的人选,到澳洲主领传福音聚会。他们说:“我们到过英国开西聚会(KeswickConvention),和英、美许多地方,但是神的灵带领我们到这里,我们里面一致感觉你是合适的人选。”
一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叨雷在祷告中的预言被应验了,他开始了环球的布道之行。叨雷前往的第一个国家是日本,他一口气跑遍了仙台、横滨、东京、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户、山口,和长崎。在那些地方,叨雷主领了七十二场聚会,每一场聚会,都有人悔改信主。叨雷认为,传福音的果效,和众信徒的祷告是分不开的。叨雷离开美国的时候,曾发出五千封信,请求弟兄妹妹为他的环球布道祷告。在日本约一个月的时间,叨雷带领近千人得救。
一九○二年二月、叨雷到达中国,在中国足足住了一个月。前后到过上海、杭州、苏州、福州,和广州。叨雷在中国,平均每日有四堂聚会。两堂用中文,两堂用英文。当时中国社会非常迷信,到处拜偶像。叨雷所传的福音,带来了冲击力,许多人听了接受基督作他们的生命。
一九○二年四月,叨雷在澳大利亚布道。在澳洲,他会合了领诗的查理士•亚历山大(CharlesMcCallonAlexander)。亚历山大出生于美国田纳西州(Tennessee)的山区,父亲是长老会的长老。母亲素来敬虔爱主,她喜欢阅读慕迪的讲章。亚历山大的双亲都很喜欢音乐,经常在家中吟唱福音诗歌。他的父亲,经常抓住他的手,一面挥手指挥,一面唱福音诗歌。亚历山大从小就梦想担任教堂诗班的指挥。亚历山大长大后,一度在美国玛丽维尔大学(MaryvilleUniversity)教音乐。亚历山大的父亲逝世后,亚历山大就辞退大学职务,献身传福音工作,曾用他的音乐恩赐,为美国贵格会的复兴家启特尔(JohnKittrell)领诗。与启特尔一起服事主之后,亚历山大进读慕迪圣经学院,成为叨雷的学生。在圣经学院期间,亚历山大从布道家惠特少校(MajorDanielWhittle)得着很大的帮助。惠特少校强调,一个人祷告没有被神垂听,是因为没有彻底对付罪。在慕迪圣经学院里,亚历山大曾是慕迪主日学校一千八百人诗班的指挥。当叨雷带领圣经学院师生参与世界博览会期间的布道工作时,亚历山大有机会接触到当代杰出的福音歌唱家孙奇(IraDavidSankey)、斯特宾斯(GeorgeStebbins)、陶纳(D.B.Towner)等。亚历山大后来与米兰•威廉斯牧师(Rev.MilanB.Williams)一起主领福音聚会,长达八年之久。在这八年中,亚历山大展现了他指挥诗班和主领大型聚会的才能。一九○一年,由于米兰•威廉斯前往圣地旅行,叨雷遂即邀请亚历山大齐往澳大利亚传扬福音。
在澳洲的第一站是墨尔本(Melbourne),这次布道工作被称为“同步协作布道团”,(Simultane-ousMission)。在美国,有五千人为这次布道大会恳切祷告;当叨雷抵步的时候,澳大利亚已经有二千一百个家庭祷告聚会在进行,参加祷告的人数已经超越四万人。布道会一开始,就看见神的祝福,展览大厦(ExpositionHall)只可以容纳八千人,却有一万五千人想要涌进会场。此外,每天下午在墨尔本市政厅(MelbourneTownHall)都有聚会,市政厅的三千座位都坐满了会众。在四周的布道会中,最后两周还有美国布道家盖尔(W.E.Geil)加入,与叨雷轮流传福音。在四周的福音聚会中,约有八千六百四十二人决志信主。对于这些福音的果效,叨雷除了注重祷告之外,还重视圣灵的工作。让我们读叨雷自己的见证:
“当我在一九○一年开始环球布道时,我寄出了五千封信,给那些我所熟知他们会为我祷告的人。我在五千封信上签上我的名字五千次,对我来说,仍然上算;因为我发信之后,成千封回信来了,信里说他们愿意每天为我祷告。当我和亚历山大抵达墨尔本时,已有一万人愿意为我天天祷告。在这种上万人代祷的情形下,谁讲道能不感动人呢?讲道产生惊人的果效,有什么稀奇呢?我希望弟兄姐妹现今依然为我祷告;不过,我虽然喜欢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为我祷告,若我必须做出抉择的话,我情愿拣选在天上有神性的两位为我祷告。一位是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祂是我们与神同在的中保,一位是保惠师圣灵,这两个有位格的为我们祷告,是我们今日所需要的。”
在墨尔本,亚历山大指挥的诗班把一切荣耀都归给神,他歌唱的“荣耀之歌”(GlorySong)如同火一般燃遍了整个澳大利亚。无论是商店、工厂,或者大街小巷,都听见人们在歌唱“荣耀之歌”。让我们听一下亚历山大如何陈述这首诗歌的感染力:“似乎每一个人在澳大利亚都在唱‘荣耀之歌’。最后一天在墨尔本,我清早五时起床,准备搭火车前往华纳布尔(Warnambool)。我一离开旅馆房间,我听见女清洁工人一面抹地板,一面唱着‘荣耀之歌’。我走到旅馆的接待处,把接待员的电话拿过来,要打电话给一个朋友,听见电话的另一方有女孩子正唱着‘荣耀之歌’。甚至临终的病人,也想在离世之前,再听一遍又一遍
叨雷在澳洲墨尔本的最后一场布道会
‘荣耀之歌’。
叨雷到过澳大利亚的几个市镇——包括雪梨(Sydney)、巴拉特(Ballarat)、华纳布尔(Warnambool)、玛里波罗(Maryborough)、本笛哥(Bendigo)。在那些地方传扬神的话语。
叨雷和亚历山大,又横跨澳大利亚的巴斯海峡(BassStrait),到塔斯曼尼亚海岛(Tasmania)的隆西斯顿(Launceston)和哈伯特(Hobart)举行传福音聚会。
在塔斯曼尼亚的隆西斯顿时,有一天晚上,叨雷和他的妻子卡拉聚会完离开了会场。卡拉对叨雷说:“我浪费了整个晚上的功夫,向一位很轻浮的女孩子谈道,我想她的脑袋里一点慎重其事的想法都没有,她不重视自己灵魂的归宿问题。我同她白白地消磨了整个晚上。”叨雷对他妻子卡拉说:“你怎么知道你浪费了整晚的时间呢?你岂不是祈求过神引导你吗?”卡拉说:“确是这样。”叨雷于是说:“既是这样,交托给神吧!”第二晚聚会结束后,那位卡拉以为是轻浮的女孩子又要同叨雷师母谈话,但是这一次她是用手扶着她母亲来的,她说道:“叨雷师母,你可否同我母亲谈谈话?你昨天晚上引领我接受了主耶稣作我的救主,现在请你也带领我的母亲接受主耶稣基督吧!”
从塔斯曼尼亚、叨雷前往新西兰布道。在威灵顿(Wellington)、基督城(Christchurch)、丹尼丁(Dunedin)三个地方各有十天的聚会。在丹尼丁的聚会也和澳大利亚各地的布道会一样,也是人山人海,会场再无容身之地。但是会众满座并不一定看见神的祝福。叨雷深深认识到这一点,许多会众是抱看好奇心,来看热闹的。在头几晚叨雷讲完道,做出呼召,要悔改的人决志时,竟然没有人回应。许多在聚会中服事的弟兄姐妹无法明白,有的还有点灰心失望。到了星期五晚上,传福音聚会的会期已过大半。那天晚上没有什么人表示决志,公开接受主耶稣作救主,叨雷的呼召没有什么人做出回应。突然间,叨雷似乎若有所感,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他宣布:“今天晚上十一时,任何有心祷告的人都集合到男青年会大厅(Y.M.C.A.Hall)通宵祷告。”到了半夜,集合在男青年会的弟兄姐妹共有五百人。其中有一位弟兄站起来,说,在我们跪下祷告之前,容许我说一句直话:“拦阻神的灵在这次布道大会中运行的就在这房间里,有人没有彻底把自己献给神。”那位弟兄刚坐下去,一个一个信徒站起来,有的承认自己的罪没有对付,求神赦免,有的更彻底地将自己奉献给神。然后五百人同心屈膝跪在神的面前,求神的灵在聚会中做工。第二天晚上,叨雷再做出呼召时,神的灵大大做工,有数百人走出来,决定接受主耶稣为救主。
从澳大利亚,叨雷前往印度布道,他在加尔各答(Calcutta),马德拉斯(Madras)、可伦坡(Colombo)等地都有传福音聚会,许多印度教的教徒听了叨雷的讲道后,归向了基督。最有深远意义和重大价值的,就是叨雷在马德拉斯的宣教士十周年纪念大会(DecennialMissionaryConvention)上,对四百名在印度宣教的宣教士有四天的讲道。这四百名宣教士既然都会讲道,当然也会听道。但是叨雷的信息使他们得着帮助,增加了他们的信心,使他们看见新的异象。叨雷使他们认识到,彻底奉献给神,将得着圣灵更新的能力。由于叨雷离开印度后,所有四百名传教士仍会留在印度传扬福音,所以只有在永世里,我们才知道叨雷在这有纪念性的讲道中所带来的属灵价值。
一九○二年十二月,叨雷离开美国整整一年,在这一年之中,叨雷到过日本、中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等地。在一年之内,有超过两万人决志信主。这时,叨雷已打算回到美国。想不到叨雷在各地带进复兴之流的消息传到了英国。英国的弟兄们也盼望,叨雷的布道工作在英国也带来同样的惊人果效,他们也渴望圣灵在英国照样做工。
在英国弟兄们的殷切邀请下,叨雷于是打消返回美国的念头,于一九○三年一月抵达伦敦。一九○三年一月九日,在伦敦的埃司特大厅(ExeterHall),英国弟兄们为叨雷举行了极其隆重的欢迎聚会。曾为慕迪筹划大型布道会的金纳德勋爵(LordArthurKinnaird)致欢迎词:“我们一直期望你到英国来。我们听到你在澳洲和世界其它地方的工作,我们祈求天父能够借着你,让圣灵在英国做工,多年来我们所缺乏的,就是圣灵的充满。今天晚上,我们衷心欢迎你的到来。”
慕迪的朋友迈尔(FrederickBrothertonMeyer)是英国一位很有属灵份量的浸信会牧师,亲自为叨雷作出介绍:
“我不愿意在这历史时刻失去介绍叨雷的机会。叨雷目前在芝加哥牧会,同时又是芝加哥圣经学院的院长,他是一个勇敢、有智慧、有魄力、有异象的人。我自己和慕迪有多年亲密的交往,我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在慕迪的一生中,没有人比叨雷更能得到慕迪完全的信任。叨雷的优点是什么呢?他清楚地、明确地知道自己所相信的。他勇敢地、毫不畏惧地陈述自己的信仰,任何人只要听他说上半小时,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人。叨雷之所以被我信赖、被慕迪信赖、被许许多多的人信赖,是因为他不传一半的福音,他的信息明确、不妥协,不会自欺欺人。他指出没有人可以从后门溜进天堂。”
伦敦的欢迎聚会之后,在北伦敦的麦尔梅会议厅(MildmayConferenceHall),有三星期的事奉聚会,激励各教堂的信徒热心起来,预备他们的心,要他们重视拯救灵魂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起初聚会人数只有一半,气氛冷冷清清,由于叨雷每每依靠主的恩典,战胜逆境,他直率地勉励弟兄姐妹;而亚历山大的歌声,也挑旺了与会者的心。这时候聚会的空气热烈起来。三个星期的事奉聚会结束之后,许多人预言在伦敦将有一次荣耀的、宏伟的复兴。
但是神有祂奇妙的安排,叨雷正式的布道会不是由伦敦开始。真正的布道会,首先在苏格兰的爱丁堡(Edinburgh)的锡诺厅(SynodHall)举行。事实证明,锡诺厅无法容纳数千人的慕道者。由于叨雷是学者出身,又有学者的风范,他讲道的说理性和逻辑性甚得专业人士和大学生的欢迎。在锡诺厅聚会了四星期之后,叨雷和亚历山大又到格拉斯哥的圣安得烈厅(St.Andrew’sHall)传福音四星期。在这四个星期之中,又有三千多人登记决志信主。
接着,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爱尔兰的贝尔发斯特(Belfast)。在贝尔发斯特,叨雷得到坚尼斯博士(Dr.HarryGuinness)的帮助,坚尼斯负责安排一切的聚会。他们原先在两间礼拜堂聚会,但是每晚都爆满;最后叨雷向坚尼斯建议,为什么不试试圣乔治市场(St.George’sMarket),那里可以容纳七千人。没有人意料到,在圣乔治市场的第一晚聚会,场内一早就坐满了七千人,场外另有六千人不得其门而入。在贝尔发斯特的布道大会,总共有四千人决志信主。
有一天晚上,当亚历山大独唱“坚守阵地”(Hold the Fort),当歌声“我要向主做出回应,我要靠主恩典”越过会场,直接传到监狱的囚室时,有一个囚禁在监房的酒徒竟然受感动得救。在圣乔治市场的最后一场聚会,竟有五百人接受主耶稣作他们的救主。
叨雷对那些初信者公开表示,在他一生之中,
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像贝尔发斯特那样叫他舍不得离开。那位在监房因歌声得救的老酒徒站起来喊说,我们这里没有人催你们离开!
当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码头搭船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有数千人来送行。救世军的乐队奏起圣乐,亚历山大于是领唱一首又一首的圣诗。许多路人围拢来听,包括拿着菜篮的主妇。这时候,叨雷遂即简短地说了几句话,立刻呼召未信者实时信主,当场有许多人接受了基督。临别时,大家一起唱“神与你同在直到我们再见面”(God be with you ti11 we meet again)。当船驶往大海的时候,岸上的信徒还一直挥拢着手帕,不停地唱着:“不要忘记耶稣”(Never Lose Sight of Jesus)。在船上的搭客深受感动,许多搭客说他们毕生未有见过如此动人的场面。甚至船长也受了感动,下令水手发出汽笛长鸣,与岸上的歌声相呼应。
一九○三年七月,叨雷和亚历山大回到美国的芝加哥。在芝加哥的圣经学院,举行了该城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欢迎会,欢迎叨雷回到自己的家乡。主持该次欢迎会的是芝加哥有名望的执业律师米尔斯(Luther Laflin Mills)。
欢迎会原定晚上八时开始,早就有几千人等着进入大礼堂,结果只有一万人可以挤进去。米尔斯律师致欢迎词:
“叨雷博士,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在一场圣战后回到了家乡,这是一场救赎和挽回灵魂的战争。在每一个他到过的地方,包括中国、日本、印度,和夏威夷,他的事工和属灵价值,显示他实为慕迪的继承人,因此让我们欢迎他的回来,跟叨雷博士在一起的,是卓越的歌唱家亚历山大,他的音乐触发了半个世界跟着他歌唱。在许多地方,这些歌声的余音仍存留在人们的心里和记忆里。”
米尔斯致欢迎词之后,就邀请叨雷对大家说几句话。叨雷在这万人的欢迎会上仍以坚定的音调谈到神的话语如何带着能力,改变了世界许多地方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叨雷说:
“你们这里有人认为,我们需要一本新的圣经,一本参照我们的经验,予以删订整理的新圣经。你们有人认为,这样一本新款的圣经,会好过这本古老的圣经。这十八个月的传福音,有三万男女被基督得着,证明这本圣经,这本古老的圣经,正是世界所需要的,正是二十世纪所需要的,正是中国人、日本人、印度人所需要的,正是欧洲和美洲的需要的,也正是今天芝加哥所需要的。基督教的浪潮已经掀起,人们渴望听到圣经古老的话语。我宣讲的是圣经中四个重大的真理:我宣讲一切出乎神的话语,我拒绝一切违背神的话语,我宣讲耶稣基督的宝血功效,我宣读圣灵的位格,我宣讲祷告的能力。”
叨雷讲完话,亚历山大起来唱诗,他的歌声震撼了芝加哥父老的心灵,正如这歌声曾震撼澳洲、印度、英国等地的听众的心灵一样。在论万的会众中,有一位来自田纳西州(Tennessee)的妇人,听到亚历山大的歌声时,脸上淌着两行热泪,她就是亚历山大的母亲。
她依稀记得,当亚历山大还是幼童的时候,在家中只对她一人唱着圣诗,如今她亲眼目睹,她所培养的儿子,在这样的万人盛会中,把他的音乐潜质完全地发挥出来。
经过了短短的两个月休息,叨雷和亚历山大又整理行装,准备再度前往英国。圣灵的工作在英国刚刚起头,更大的复兴高潮仍未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