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耶和华也必时常引导你,在干旱之地,使你心满意足。(以赛亚书五十八章十一节)
一八一五年五月七日,英国差传机构的主要负责人安得烈·富勒牧师逝世,新上任的秘书长戴尔(John Dyer)与克里·威廉素不相识。由于戴尔态度生硬,而其口吻又带命令式,不似主内弟兄们之间的敬重相爱的关系。使雪兰坡教会和英国差传总会关系恶劣的另一原因,是戴尔差派另一批少壮派的传教士,由克里·威廉的一位亲侄儿带领,在加尔各答另设独立的差传单位,不接受雪兰坡同工们的领导。
一八一七年,英国浸信会差传机构的总部又派遣一位传教士威廉·亚当(William Adam)到达加尔各答。克里·亚当和雪兰坡的三杰——克里·威廉、威廉·窝德、乔舒亚·马士曼之间,为了真理问题有了争辩。威谦·亚当错误到一个地步,竟然否认三位一体的真神。
由于在英国的差传机构的新领导层并不认识克里·威廉,而新派的宣教士又全是由他们亲自钦点,因此英国差传机构总部偏向新近差派的传教士。他们听信这些少壮派一面之词,乃是无可避免的事。
一八二一年五月三十日,克里·威廉的第二任妻子沙罗特·克里(Charlotte Emilia Carey)逝世,终年六十岁。克里·威廉的悲哀是难以言述的,他哭着说:“我的损失是无从弥补的,我寂寞孤单到极点。”
一八二二年夏天,克里·威廉与第三任妻子格丽丝·休士(Grace Hughes)结婚。格丽丝·休士在这之前结婚过两次,接着守寡了十年。格丽丝·休士比克里威廉年轻十七岁。
一八二三年十月八日,克里·威廉在黑夜中从加尔各答赶回雪兰坡,从码头上岸时跌倒,受了重伤,发了高烧,许多人看到他病情严重,以为复元无望。但是他在两个月后神迹般地痊愈了。虽然脚跛不良于行,他仍要求在加尔各答的人们抬他去教书,而要雪兰坡的弟兄们抬他去传福音。
克里·威廉在这次大病中能以康复,不能不归功于第三任妻子格丽丝·休士的悉心照顾。
克里·威廉晚年的时候,是一个喜乐的老人。他自己说,他的愿望几乎无一不曾完成。
克里·威廉在印度作差传工作四十年,没有一次休假回到家乡英国。他回顾自己的一生,经历了不少的创伤和打击,宛如一场伟大而艰苦卓绝的战争。但是他一直忠实于翻译圣经的文字工作,不稍懈怠。他把孟加拉国文新的圣经修订了八次、旧约圣经修订了三次。他感觉他的工作已经完毕,当他一步一步地迈向死亡的幽谷时,他已经疲倦得不能发生任何兴奋。他那时既无狂欢,亦无所惧怕。他心中坚定地倚靠那位钉死十字架而后得荣耀的救主。
在克里·威廉逝世的前夕,一位传教士乔治·哥泽利(George Gogerly)探访他。乔治·哥泽利这样亿述:
“克里·威廉闭着眼睛,紧握双手,坐在书桌旁边。他头上白发苍苍,脸上全无血色,令我肃然起敬。他似乎正在聆听主的召唤,准备随时回到天家。我坐在他身边半小时,我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惟恐把一个几乎到了天上的人再叫回到这世界来。到了最后,我终于说话,我问他说:‘亲爱的朋友,你似乎已经站在天与人的交界处,请你原谅我问你此时此刻的感受。’
“我的发问唤醒了克里·威廉,他以微弱的、真挚的声调答道:
“我知道我所信的是谁,并相信他能够保守我所信托他的,直到那日。”
一八三四年六月九日,日出之时,天上的门户向他开启,他就轻步走入。时年七十三岁。
人们遵照他的遗嘱,在他的墓碑上,除了刻上名字和生死日期外,加刻一句:“我是一个愚拙的、可怜的、无告的小虫,躺在主的慈爱的膀臂中间。”
克里·威廉完成了把圣经译成印度三十几种语言的伟大工作,莫怪有人称说:“克里·威廉把圣经译尽了印度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