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伊曼(POEMEN )的言行录占了这部以字母次序编排的文集之七分之一。很有可能这是整个文集的核心,其余的言行录是环绕着这一核心来收集的。波伊曼也在其他阿爸的言行中被提及。我们现在较难确定到底这些文集是否全属一个称波伊曼的,因为在埃及,被称为“善牧“很常见(希腊语 Pemen 即“牧人”的意思)。也很难确定到底是哪一个“波伊曼”。在公元370年间有一位波伊曼在皮斯比(Pispir )遇见鲁菲努(Rufinus ),他在4 世纪后十年是瑟格提斯的长者,若是这样,这里的言行可能就是属于他的,因为其他属于这个世纪末的阿爸,如安东尼、亚摩纳、比奥(Pior )、庞博、约瑟等提到这样一人。他也可能是那位在公元 407 年与七个弟兄一起离开瑟格提斯的波伊曼,比阿瑟纽岁数更长(卒于公元 449 年)。他与那些经瑟格提斯的浩劫的阿爸如矮子约翰、阿伽同及摩西有来往;这本言行录很可能就是最后定居在特勒努提斯的群体所留下的;这样的估计看来较为合适,因为第一代的长者故去后,下一代为了要纪念这些长者而把伟大的老先生们的言行记录了下来。值得一提的是,波伊曼与他肉身家庭的关系也不少 他提到亲生弟兄们、他的母亲、他的外甥以及跟他相关的一个孩子。但是,为了能够在沙漠中寻找到自由,这些埃及修士经常要与自己的家庭和村庄隔离。
阿爸波伊曼年轻时,有一天,去找一位长者请教三个问题。而他到了长者那里,却忘了其中一个问题,于是又回到自己的斗室。可他伸出于刚要开锁时,又回想起了他所忘记的问题,而留下了钥匙,跑回长者那里。长者对他说:“弟兄,你回来得真快。”波伊曼对长者说:“在我伸手要开锁时,立即就想起我忘记了的问题,于是我门也没开,就沿路回来了。”其实来固的路程很远,长者对他说:“波伊曼,群众的牧者,你的名字会在埃及家喻户晓的。“
有一次,阿爸波伊曼的亲兄弟帕伊希乌在自己的斗室外与人交谈。阿爸波伊曼不以为然,于是动身跑到阿爸亚摩纳那里,对他说:“我亲兄弟帕伊希乌与人交谈,让我不安。”阿爸亚摩纳对他说:“波伊曼,你还活着吗?你回去,静坐在斗室里;你要铭记在心,你已有一年处在坟墓里了。”
一天,当地的牧师来探望阿爸波伊曼所处地区的修道院。阿爸亚努( Anoub )来找他,对他说:“今天,让我们邀请他们进来。”可是他只站在那儿,好长一段时间也不回答:阿爸亚努生气了,就离去。在旁的人问阿爸波伊曼说:“阿爸,你为何不答复他呢?”阿爸波伊曼对他们说:“这与我无关,我已经死了,死人不再说话。”
阿爸波伊曼的群体还没到瑟格提斯前,一个埃及的长者享有很高的声誉。可是,波伊曼的群体一到那儿,众人都离开那位长者而来找阿爸波伊曼。阿爸波伊曼对此有点伤感,对他的弟子说:“瞧!对这位伟大的长者做了什么?众人离开他来找我们,这些无用的人,让他伤心。我们能做什么来安慰这位长者呢?”于是,他对他们说:“这样吧,你们去准备一些食物,把一袋酒拿来,让我们一起去探望他,与他吃饭,这样,或许能给他带来安慰。”于是他们就去准备好膳食,一道出发。当他们敲门时,老人家的弟子应门说:“你们是谁?”他们回答:“请你告知阿爸,说波伊曼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那弟子进去报告,可是长者差弟子回答说:“你们走吧,我没有时间见你们!”虽然天气酷热,他们仍坚持着说:“我们见不着老先生,无论怎样也不离开。”长者领会他们的谦卑与忍耐,非常懊悔,于是就亲自去为他们开门。这样他们就进去了与他共享膳食。吃饭时,他说:“我现在明白,我昕到关于你们的事不止属实,而且更伟大百倍。”从那天起,他们成了好朋友。
有一天,地方的官员来找阿爸波伊曼,可是老先生不愿意见他。于是官员捉拿了他的外甥,强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押到监狱去,说:“如果老先生来代他求情,我会放了他。”阿爸波伊曼的姐姐赶来找他,在他门口哀哭,可他不理她。她就斥责他说:“你这铁石心肠的人,你可怜我吧,他是我唯一的孩子。”而阿爸波伊曼这样回答:“波伊曼从来就没有孩子。”她的姐姐昕到了,就绝望地走了。官员听到这消息,就让人给波伊曼传信说:“如果你肯哀求我一句,我就会放人广老先生回话说:“你就照着法律审他吧。他若该死,就让他死,要不然,你爱怎样就怎样。”
一天,修道院的一个弟兄犯了罪。那里有一个独修士,好久都不出门一步。修道院的主持去见他,把弟兄犯罪的事告诉了他。独修士说:“把他赶走吧!”于是那弟兄离开了修道院,跑到山洞里,悲伤痛苦。适逢一些弟兄在探望阿爸波伊曼的途中,听到哭声。他们进入洞穴,看到他极度可怜的样子,就邀请他一起去见老先生,而他拒绝了,说:“我还是在这里死了好。”于是,他们只好上路,到了阿爸波伊曼的斗室,他们就把弟兄的情况告诉了他。阿爸波伊曼劝勉了他们一番后,差他们走,说:“你们去告诉那弟兄,说阿爸波伊曼召他来。”那弟兄果真来了。阿爸波伊曼见到他这样哀恸,就站起来拥抱他,对他百般温柔,请他一起用餐。他差一个弟兄到那位独修士那里去说:“久仰大名,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这是因为我们太懒了。现在,如果上帝许可,而你也能抽出时间的话,麻烦你来我这里一趟,这样我们可以见见面。”那位长者从来不出斗室的门,可他听到这话却说:“如果不是上帝启示这位老先生,他也不会差人来召我去。”于是,他就动身去见阿爸波伊曼。他们彼此高兴地拥抱后落座。阿爸波伊曼对他说:“两个人住在一起,其中一个他的亲人去世了,而他不为自己死去的亲属吊唁,却跑去哀悼别人的死者。”那位独修士听了这话,懊悔万分,想起他所做的事,就说:“波伊曼啊,你已上了天堂,而我却被打入地底。”
很多长者经常来见阿爸波伊曼,一天,阿爸波伊曼的一个亲戚也来找他,他有一个孩子,在魔鬼的掌控下,脸朝后转。孩子的父亲见到如此多的长者在场,就带着孩子到修道院外痛哭不己。恰好一个长者出来见到了他,就问他:“先生,你为何哭泣呢?”他回答说:“我是阿爸波伊曼的亲戚,你看,我这孩子遭到这样的不幸。我虽然很想把他带到老先生那里,可又害怕他不肯见我们。每次他听到我来了,就把我赶走。现在你们都在场,我才敢来。阿爸,可怜可怜我,把孩子带进去,为他祷告吧!”于是,这位长者就带孩子进去,很有智慧地安排步骤。他首先没有即刻把孩子带到阿爸波伊曼那里,而是先请求一位小弟兄,说:“请你在孩子头上画十字架。”然后逐一请众人画,最后把他呈在阿爸波伊曼的面前。阿爸波伊曼本不愿在他上头画十字架,而其他人催促说:“请你也与众人一样做吧!”于是,他呻吟着站起来,祷告说:“上帝啊,求你医治你所造的,免得他受魔鬼管制。”当他在孩子的头上画十字架时,孩子便即刻痊愈了。孩子被完完整整地交还给了他的父亲。
一天,阿爸波伊曼邻近的一位弟兄远行到外国去。在那里他碰见了一位独修士。他对人充满爱心,很多人都来找他。这位弟兄向独修士提起阿爸波伊曼,他听到了他的好德行,就很想见他。这事不久,这位弟兄回埃及去了,那位独修士也去找这位曾探访过他的弟兄。他早先曾告诉他住在哪里,所以弟兄见到他,诧异不己,但非常欢迎他。独修士对他说:“麻烦你带我去见阿爸波伊曼好吗?”于是,他带他去见老先生,介绍他说:“这人很伟大,充满爱心,在他乡镇里声誉很高。我跟他提起您,他来是因为很想见您。”于是阿爸波伊曼高兴地接待他。他们彼此问安后坐下。这位客人开始谈论起圣经、属灵及属天的事。然而,阿爸波伊曼转头看别处,也不回应。这客人见他不愿跟自己说话,就伤心地走了。他对那带他来的弟兄说:“我老远来这里,真是白来了。我是专程来见老先生的,他却不愿跟我说话。”于是,那弟兄进去见阿爸波伊曼,对他说:“阿爸,这么一个在他国内享有声望的伟人来这里,是真的想见你,你为何不愿意与他交谈呢?”老先生说:“他的确是了不起的人,他说的是属天的事,而我呢,我只是凡夫俗子,只会讲属地的事。如果他提及人灵魂的欲念,我还可以对答,可他说的是属灵的事,这我就一窍不通了。”弟兄出来眼来客说:“老先生不很愿意谈圣经,可是如果有人问及关于灵魂的欲念的事,他必会回答的。”来客觉得非常懊悔,转回到老先生那里,对他说:“阿爸,灵魂的欲念在支配我,我该怎么办呢?”老先生转向他,高兴地回答他说:“这次你来对了,现在你若张口询问这些,我保证会给你好东西享用。”独修士领受了大教训,对他说:“我这次真的来对了!”当他回到他自己的国家时,他为配得上与如此一位伟大的人见面,向上帝感恩。
一天,地方的长官来抓捕阿爸波伊曼村中的一个人,众人就来找老先生求他出面解救那人。他回答说:“给我三天,我会去的。”阿爸波伊曼向上帝这样祷告:“主啊,求你不要给我这样的恩典,否则,他们不会让我继续住在这儿。”过后,老先生就去长官那里为那人求情,长官回答他说:“阿爸,你也来为这个土匪求情吗?”老先生很高兴,因为上帝没有给他这样的恩典。
相传,阿爸波伊曼与他的弟子们正在编织绳子,这工作拖延,是因为再也没有钱买亚麻了。他的友人把这事告诉了一位友善的商人。阿爸波伊曼一向不愿意受人的恩惠,免得麻烦。然而,那商人很愿意为老先生做点事,于是,就佯装需要绳子,带了一头骆驼来取绳子。弟兄们来见阿爸波伊曼时,听说了那个商人所做的事,想要赞赏他一番,于是说:“阿爸,说真的,他来取绳子是为了服务我们,其实他自己不需要的。”阿爸波伊曼听到他来取绳不是因为需要,就对弟子说:“你赶紧动身,去雇一头骆驼,把绳子追回来,你如果追不回来,波伊曼就不会再跟你们同住。既然他不需要那些绳子,我不愿让他受罪,使他有亏损,也把我的赏赐抢走。”弟兄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绳子追回来;否则老先生必会离开他们。当他见到那些绳子时,欢天喜地的,如寻到珍宝一般。
一个比路夏的牧师听说有一些弟兄常到城里的浴池去冲洗,行为很不检点。他就到敬拜聚会的地方,把修士们的修士袍拿走。过后,他心感内疚,有了悔意,来找阿爸波伊曼,心思非常烦乱。他带上修士袍,向阿爸告白。老先生对他说:“你身上不也常有旧亚当的表现吗?”牧师说:“是的,我也有旧亚当的表现。”阿爸对他说:“你看看自己,你跟那些弟兄没有两样;你如果有一丁点儿旧亚当的表现,那么你也跟他们一样受罪的辖制。”于是牧师就去把弟兄们叫来,恳求他们的赦免,给他们穿上修士袍,让他们走。
一位弟兄有个难题来找阿爸波伊曼说:“我犯了大罪,我愿意为我的罪做三年的补偿。”老先生对他说:“这太多了些。”这位弟兄说:“那就一年吧?”老先生又说:“这也太多了。”在场的众人说:“那么四十天又怎样?”他又说:“那也太多了。”老先生补充道:“依我的意见,如果一个人真心悔改了,也立志以后不再犯的话,我想只需三天,上帝就接受了。”
他也说:“修士的特点在他受诱惑时表露出来。”
他也说:“正如君王有侍卫常在他左右保护他一样,人的灵魂也要严加防范淫乱的恶魔。”
阿爸亚努问阿爸波伊曼关于人心中产生的邪念与幻想。阿爸波伊曼对他说:“如果没有人用斧头来砍伐,斧头自己也产生不了什么作用(参见赛 10 : 15 )。所以你如果不去迎合这些念头,它们同样也不起作用。”
阿爸波伊曼也这样说:“如果大厨师尼布撤拉且不来的话,主的圣殿也不会被焚烧,这就是说:如果惰性与贪婪不侵入人心,与敌人争战时,心灵就不会被征服。”
相传,如果阿爸波伊曼被邀请去赴宴,他会哭着去。为了不拒绝,遵从弟兄的吩咐,所以他痛苦。
阿爸波伊曼也说:“如果你觉察有人嫉妒你,就不要住在那儿,因为你不可能有进步。”
一些弟兄告诉阿爸波伊曼说,有一个弟兄不喝酒,他说:“酒本不造合修士。”
阿爸以赛亚求问阿爸波伊曼有关不洁的念头。阿爸波伊曼对他说:“正如你有满箱的衣服,如果你凌乱地放在里面,不久就会霉烂;我们的念头也是一样。如果我们不去理会它们,不久它们也会腐化,即是说它们会化为乌有了。”
阿爸约瑟也问同样的问题,这是阿爸波伊曼给他的回答:“如果有人把蛇与蝎子装在瓶子里,它们不久就死了。邪念也是这样,是由魔鬼引进的,靠着忍耐就能让它们消失。”
一位弟兄来找阿爸波伊曼,对他说:“我在田中栽种,把收成当爱心施舍了。”老先生对他说:“这样很好。”于是他兴奋地离开,加勉自己的爱心施舍。阿爸亚努听到了,对阿爸波伊曼说:“你这样对那位弟兄说话,不害怕上帝吗?”老先生保持沉默。过了两天见到那位弟兄,于是当着阿爸亚努的面问他说:“上一次你问了我什么?我当时心不在焉。”弟兄说:“我说我在回中栽种,把收获当作爱心奉献了。”阿爸波伊曼对他说:“我还以为你在说你那位过世俗生活的弟兄,而你已经是修士了,如果你这样做,是不适当的。”弟兄听了,觉得难过,就说:“可我不会干其他的活儿,我不得不去种田呀!”他走了之后,阿爸亚努连忙俯伏说:“请原谅我。”阿爸波伊曼说:“我一早就知道这样的活儿不适合修士干,我这样对他说,是要因材施教,给他勇气作更多的爱心施舍。现在他难过地离开了,好在他仍会像以前一样干活。”
阿爸波伊曼说:“如果有人犯了罪,却不肯认罪,说:‘我没有犯罪’,不要指责他,因为会让他灰心。只要跟他说:‘弟兄,不要灰心,以后要好好警醒’,这样你就能感动他的心灵去悔改。”
他也说:“经验是个好事情,因为这样能考验一个人。”
他也说:“人若不能实行自己所教导的,就像一眼泉水,它能给每个人洁净,让人止渴,却不能洁净自己。“
一天,在去埃及的途中,阿爸波伊曼见到一个妇女坐在坟墓边哀哭。他说:“即使全世界的荣华富贵都降下来,也不能驱走这妇人心中的哀愁。同样,修士也要存这样懊悔的心。”
他也说:“一个人可能看来静默,如果他心中仍在谴责别人,他还是在唠唠叨叨地说话。可是也有从早到晚不停说话的人,他心中却能保持平静,即是说,他从来不说没有益处的话。”
一位弟兄来找阿爸波伊曼,对他说:“阿爸,很多杂念在干扰我,让我处在危机中。”老先生领他到外头,对他说:“舒展你的胸膛,但不要吸气。”他说:“我做不到。”于是,老先生对他说:“你连这都做不到,更何况堵住那些杂念呢?但是,你却能抗拒它们。”
阿爸波伊曼说:“假设有三个人会面,头一位能保持内心的平安,第二位能在犯病时感谢上帝,而第三位以纯洁的心来服侍,那么,他们三人就是都在做同样的工作。”
他也说:“经上说:‘
上帝啊,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诗 42 : 1 ),其实,沙漠中的母鹿常吞吃许多爬虫,会被毒素灼伤,它们就会奋力来到溪水旁,饮水以减轻毒素的灼伤。这与修士一样,他们在沙漠中静坐,可魔鬼的毒素灼伤了他们,他们切慕周六与周日的到来,能够去溪水边,即是说,主的身体与宝血,能够清除魔鬼的苦毒。”阿爸约瑟问阿爸波伊曼说:“人如何禁食?”阿爸波伊曼说:“依我的看法,我觉得他最好每天都吃,可是只吃一点点,好让自己仍感觉饿。”阿爸约瑟对他说:“阿爸,你年轻时不也连续两天禁食吗?”老先生说:“是的,有时甚至连续三天或四天或整个星期呢!长者们尽自己的能力,都试过这些方式,后来还是觉得每天都吃,但只吃一点点的好。他们给我们留下了这轻省的神圣方法。”
相传,每次阿爸波伊曼准备去参加祷告聚会前,必独自静坐,用一个钟头省查自己的思想,然后才上路。
一位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有人留给我一份遗产,我该如何处置呢?”老先生对他说:“你先回去,三天后回来,我会告诉你。”他按照约定的时间回来,老先生就告诉他说:“弟兄,我该对你说什么呢?如果我说让你奉献给教会,他们会用来设宴;如果我说让你给亲属们,你肯定得不到什么利益;如果我说让你去周济穷人,你也不会这样做。那你自己决定吧,这事与我无关。”
另一位弟兄询问他:“‘
无论是谁都不要以恶报恶
’(帖前 5 :15 )是什么意思?”老先生对他说:“欲念以四个步骤出现:首先,在心里;第二步,在脸上;第三步,在话语上; 第四步,在行为上。千万不要以恶报恶。如果能洁净你的心,欲念就不会形于脸上;如果已形于脸上,就要注意自己的话语;如果已经说出口,赶紧截断交谈,免得你会以恶报恶。”阿爸波伊曼说:“警醒、有自知之明、有分辨能力,这些都是灵魂的向导。”
他也说:“把自己完全交托给上帝、不要计较自己的成败、放下自我;这些就是造就灵魂的工具。”
他也说:“战胜一切所临到你的困难的方法,就是保持缄默。”
他也说:“一切肉身的舒适都是上帝所厌恶的。”
他也说:“懊悔有两面:它既是善工,也是好的保护。”
他也说:“如果肉身的需要缠绕你,要即刻调理;如果它还来干扰,要再次好好调理,可是第三次再来时,就不要再理会它,因为对你毫无益处。”
他复述说,有一个弟兄问阿爸亚多尼雅(Abba Adonias) :“成为虚无是什么意思?”老先生说:“就是把自己设在虚无恶灵之下,以为自己没有错。”
他也说:“如果人能记住经上所说:‘
要凭你的话定你为义,也要凭你的话定你有罪
’(太 12 : 37 ),他就会选择沉默。”他也说:“掉以轻心是罪恶的开端。,,
他也复述说,有一天瑟格提斯的牧师阿爸伊西多尔向众人说:“弟兄们,我们来这里,不就是要忍受困难吗?可是,现在这里再也没有苦痛可受。所以我已经准备好拿着我的羊毛外衣,到有苦难的地方去,在那里才能找到平安。”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如果我看到什么奇事,你愿意我告诉你吗?”老先生对他说:“经上说:‘
未听完回话的,就是他的愚昧和羞辱
’(箴 18 : 13 )。有人问你,你就回答;无人问,就保持缄默。”一位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人是否专心地只做一件事就好呢?”老先生引用阿爸矮子约翰的话对他说:“我宁愿每一种德行都做一点儿。”
老先生复述说,有一位弟兄问阿爸庞博(Abba Pambo )赞赏邻舍是不是好事,老先生的回答是:“还是保持缄默好。”
阿爸波伊曼说:“即使一个人能够造新天新地,他也无法无忧无虑地生活。”
他也说:“正如人需要用鼻孔呼吸一样,他也需要存谦卑与敬畏上帝的心。”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我该做什么?”老先生对他说:“亚伯拉罕进入应许之地后,他买下了一座坟墓,也因为这座坟墓,他能继承应许之地。”弟兄问他说:·“那坟墓代表什么?”老先生说:“眼泪与忏悔之地。”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我如果给我弟兄一些面包或者其他东西,魔鬼就站污我的赐予,说那只是为了取悦于人才做的。”老先生对他说:“即使是为了取悦人,我们也应该给弟兄所需的。”于是,他给他说一个比喻:“两个农夫住在同一个市镇;一个栽种收割时,只得又少又劣的收成自可另一个懒得栽种,当然什么收成也没有。如果闹饥荒,你说这两个人,哪一个还有一些东西维生的?”弟兄回答说:“是那个有少些收成的。”老先生对他说:“我们也是这样,我们栽下一些劣谷,至少不至于饿死。”
阿爸波伊曼复述,阿爸亚摩纳曾说:“有人一生手握斧头,却从来没有砍下一棵树;另一个人有伐树的经验,只需砍几下,就能把树砍下来。他说那把斧头就是分辨的能力。”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人如何为人处世?”老先生对他说:“你看但以理,除了向他的主上帝祷告这事,没有人能在他身上找到可指摘之处。”
阿爸波伊曼说:“人的意志如铜墙把他与上帝分开,成为绊脚石。他如能否定自己的意志,就是向自己说:‘
借着我的上帝跳过墙垣
’(诗 18 : 29 )。如果他的意志能与真理吻合,那么他就能真正为主效力了。”他也说:“一天,长者们正坐着用膳,阿爸亚罗尼乌( Abba Alonius )起身来服侍,他们看到了,就赞赏他。可是他完全不作声。其中一个长者私下对他说:‘长者们都欣赏你,你为何不作声昵?’阿爸亚罗尼乌对他说:‘我如果应了他们,岂不是接受他们的赞赏了吗?’”
他也说:“人们都在讲要如何完全,所做的却少之又少。”
阿爸波伊曼说:“正如用烟火能驱散蜜蜂,将它们的甘甜挪去一样,我们的肉身太舒适,也会把敬畏上帝的心从灵魂驱散,使它所有的活动力消散。”
在大斋期的第二个礼拜,一个弟兄来找阿爸波伊曼,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杂念;他得到了平安,对他说:“今天,我几乎不想来。”老先生问他为什么。弟兄说:“我琢磨着:‘这是大斋期,他可能不让我进来’。”阿爸波伊曼对他说:“我受到的教导不是叫我们把木门关闭,而是关闭口舌之门。”
阿爸波伊曼说:“你应躲开属肉体的事。我实在告诉你,每次人接近属肉体的事,与它交战时,他就像一个站在深湖水边的人,敌人随时能把他推进水里。可是如果他远离属肉体的事,他就像一个远离深湖的人,即使敌人要拖他下水,在他被强拉的时刻,上帝必会伸出援手。“
他也说:“穷困、艰苦、苦修、禁食,这些都是独处生活的好工具。经上说:‘这三人在一起,挪亚、但以理、约伯,我就在其中,这是耶和华说的’(参见结 14 : 14 )。挪亚代表穷困,约伯代表受苦,但以理代表辨别能力。因此,这三样能在人身上彰显,主就在其中。”
阿爸约瑟说:“我们与阿爸波伊曼坐在一起时,他提到阿伽同,称他为‘阿爸’,于是我们说:‘他年纪太轻了,你为何称他为“阿爸”呢?’阿爸波伊曼说:‘因为他的言谈足以担当起“阿爸”的尊称。’”
一天,一个弟兄来找阿爸波伊曼,对他说:“阿爸,我受淫乱的诱惑,该怎么办呢?我也找过阿爸以比斯顿(Abba Ibiston ),他对我说:“阿爸以比斯顿修行已经到了天堂,与天使在一起,他根本不理解你和我仍在淫乱中挣扎。如若修士能控制自己的肚腹和舌头,如若他的生活如同流放者,他就会有信心,他不至于死。”
阿爸波伊曼说:“教你的口只说心里的话。”
一个弟兄询问阿爸波伊曼说:“如果我看见我的弟兄犯了罪,是否应该隐瞒呢?”老先生对他说:“当我们隐藏弟兄的过错时,上帝也隐藏我们的过错;当我们揭发弟兄的过错时,上帝也会揭发我们的过错。”
他叙述有一次,有人问阿爸帕伊西乌(Abba Paesius ):“我如何处置我的心灵呢?它实在麻木迟钝,也不敬畏上帝。”他对他说:“你去与一位敬畏上帝的人交往,住在他边上,他能教你如何敬畏上帝。”
他又说:“如果修士能克服两件事,他必能脱离世界而获得自由。”弟兄问他那两件事到底是什么,他说:“肉体的舒适与贪图虚荣。”
阿爸阿伽同的弟子阿爸亚伯拉罕来问阿爸波伊曼说:“魔鬼为何要与我争战?”阿爸波伊曼对他说:“魔鬼真的在与你争战吗?其实如果我们顺着自己的意志去做,它不会与我们争战。因为我们的意志成了魔鬼,实际上是这些魔鬼来攻击我们,要我们成全它们。我们如果真的要知道魔鬼与谁争战,就看看摩西和与他类似的人物。”
阿爸波伊曼说:“上帝给以色列人的生活如下:避免一切违犯本性的事,即愤怒、意气用事、嫉妒、憎恨、诬陷弟兄,简单地说,是一切旧人的特征。”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请你赐我一言。”他对他说:“长者们把忏悔摆在每个行动的前头。”弟兄又请求他:“请你再赐一言。”老先生回答说:“你要尽量地干活,这样就能作施舍的功夫,因为经上说:施舍与信心能洁净人的罪。”弟兄问:“什么是信心?”老先生说:“信心就是谦卑地生活和施舍。“
一个弟兄询问阿爸波伊曼说:“如果我见到一位弟兄,听说他是罪人,我不愿意接待他到我斗室来,可我若见到一位好弟兄,就很高兴能与他在一起。”老先生说:“你如果在好弟兄身上做了点好事,就必须在另一个弟兄身上做双倍的好事。因为他生了病。曾有一位独修士叫提摩太( Timothy ),住在隐修院里。那里的主持昕说有一位弟兄受到诱惑,就问提摩太的意见,独修士建议把弟兄赶走。怎知他把弟兄赶走后,弟兄所受的诱惑却临到提摩太身上,竟到炭炭可危的地步。于是提摩太站在上帝面前说:‘我犯了罪。求你赦免我。’有声音对他说:‘提摩太啊,我这样做的唯一理由是,因为在你弟兄受诱惑时,你鄙视他。
阿爸波伊曼说:“我们受到这么大诱惑的原因,就在于不好好接受自己的名分与身份,如圣经所记。你看不到救主耶稣如何给那迦南的妇人平安,接受她的本相吗(参见太 15 章)?还有,亚比该也是如此,因为他向大卫说:‘愿这罪归于我。’(撒上 25: 24 )主听到了就向她施慈爱。亚比该代表人的灵魂,而大卫代表上帝。所以如果灵魂在上帝面前谴责自己,主也会施慈爱的。”
有一天,阿爸波伊曼与阿爸亚努一起到狄欧可斯地区去。他们路过坟场时,见到一个哀伤的妇人悲痛地哭泣。他们站在那里观望她。再往前走一小段路,他们碰到一人,阿爸波伊曼就问他:“那妇人为了什么,竟哭得这样伤心?”他说:“因为她丈夫,连同她儿子与弟弟都死了。”阿爸波伊曼对那弟兄说:“我告诉你,人若不能像这妇人一样,向他所有的欲望死,而且痛改前非,就不可能成为修士。的确,这妇人的整个生命已经成了痛悔。”
阿爸波伊曼说:“不要自我评断,你只需要与一个懂得怎样为人的人相处就够了。”
他述说一个弟兄去见阿爸矮子约翰时,他接待他的爱心就像使徒所说的那样:“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林前 13 : 4)他提到阿爸庞博时,说阿爸安东尼常提起关于他的事,说他“靠着敬畏上帝,能让上帝的灵住在他心中”。
其中一位长者叙述关于阿爸波伊曼与他亲兄弟的故事:“他们住在埃及时,他们的母亲想来探望他们,可是见不着。于是她留意他们上教堂的时间,届时就去见他们。可是他们见到她时,却赶紧绕道而行,当着她的面把门关闭。但是,她敲着门,哭着哀求他们说:‘我必须见见我自己的孩子呀!’阿爸亚努听到她的哭喊声,就去找阿爸波伊曼,对他说:‘这妇人挨着门痛哭,我们该怎么办呢?’波伊曼在内室站着,可以听到她呻吟痛哭的声音,就对她说:‘妇人,你为何这样痛哭呢?’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哭喊的声音更大,说:‘我要见见我的孩子们!我难道不是你们的母亲吗?不是我抚养你们长大的吗?听到你的声音,让我更感到难过。’老先生对她说:‘你宁愿现在见我们,还是能等到来世才见面呢?’她对他说:‘我现在见不着你们,我来世能见得着你们吗?’他对她说:‘如果你能忍住现在不见我们,来世一定见得着。’于是她就欢欢喜喜地离开说:‘如果我能在来世完完全全地见到你们,我现在可以不见你们。’”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崇高的事,那是什么?”老先生对他说:“义。”
有一天,一些异端分子来见阿爸波伊曼,开始述说亚历山大城大主教的不是,称他只是由牧师所按手的。老先生一直都不作声,最后召了弟兄来,说:“你去设好饭座,让他们吃点东西,然后打发他们平安回去。”
阿爸波伊曼述说,有一位弟兄,与其他弟兄住在一起,他去问阿爸巴萨里昂(Abba Bessarion )说:“我该怎么行?”老先生对他说:“只要保持缄默,不要经常与人比较。”
他又说:“不要把心交给不能满足你心的事。”
他也说:“如果你少看重自己,那么你住在哪里,都能找到平安。”
他说他曾听阿爸西索(Abba Sisoes )说:“有一种羞耻是因为缺乏敬畏感。”
他也说:“一个人如果随从私意又贪图安逸,一旦成为习惯,就会被击倒。”
他也说:“你若能保持缄默,无论你住在哪里都有平安。”
他也说,阿爸比奥(Abba Pior )把每一天都看作新的开始。
一个弟兄问阿巴波伊曼说:“如果一位弟兄犯了罪,后来悔改,上帝会不会饶恕他?”老先生对他说:“上帝命令我们这样做,他自己岂不更是如此?上帝就是这样盼咐彼得,要他饶恕七十个七次。”(太 18 : 22)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祷告是好事吗?”老先生用阿爸安东尼的话对他说:“这话是从上帝的口中发出的,说:‘
你们要安慰,安慰我的子民
’。”(赛 40 : 1 )一个弟兄来问阿爸波伊曼说:“人是否能控制自己一切的思想,一点不给魔鬼留地步呢?”老先生对他说:“有一些人接受十次,却妥协一次。”
那个弟兄又去问阿爸西索同一个问题,他这样回答:“一些人永不给魔鬼留地步,也是有的。”
有一位伟大的静修士( Hesychast )住在亚特利保山( Athlibeos )上。一些盗贼来袭击他,老先生便大声呼叫。邻舍们听到了,就赶来捉住盗贼,把他们交给官吏,官吏把他们关进监狱。弟兄们深感歉意,说:“是我们让他们被捉到监狱去的。“于是,他们动身到阿爸波伊曼那儿去向他陈述。他就给那位静修士老先生写信说:“请你想想,你第一次失信是由何而起的,然后再想想你第二次失信。说实在,如果你内心第一次不失信,就不会第二次失信。”老先生在里面听人朗读阿爸波伊曼的信(他在那地区出了名是足不出户的),连忙起来,到城里去,搭救盗贼出狱,并当着众人释放他们。
阿爸波伊曼说:“修士不会埋怨自己的处境,修士不会以恶报恶,修士不会愤怒。”
一些长者来见阿爸波伊曼,对他说:“在祷告聚会中,我们发现有的弟兄打瞌睡,我们要不要唤醒他们,让他们警醒呢?”他对他们说:“如果是我的话,我见到弟兄打瞌睡,我会将他的头放在我膝上,让他继续安睡。”
相传,有一位弟兄正在与亵读的诱惑争战, 但羞于启齿。他打听一些伟大长者的住处,就动身去找他们,希望能向他们透露心声。可是他到了那儿,又羞于承认自己的诱惑。于是,他不断地去找阿爸波伊曼,老先生看出他的忧虑,为他不敢说出发生了什么感到难过。于是一天老先生抢先对他说:“你很多次来我这儿,想告诉我令你忧虑的事。而你来到,又不敢说出口,可每次又不愉快地回去,把事情闷在心里。孩子啊,你现在最好还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那位弟兄说:“魔鬼与我争战,要使我亵读上帝,而我羞于启齿。”于是他把心里的事,和盘托出,人顿时感到解脱。老先生对他说:“我儿啊,不要伤心,每次这样的思想来攻击你时,你就说:‘撒旦,这事与我无关,愿你亵读的话留在你那里,我的灵魂不会要它的。‘灵魂不稀罕的东西,就无法长存。”于是,那位弟兄得到医治回去了。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我到哪里去都会得到帮助。”老先生对他说:“连那些手握利剑的杀手,如今也有上帝的怜恤。只要我们刚强壮胆,他也会怜悯我们的。”
阿爸波伊曼说:“人若懂得自责,就会四面受到保护。“
他曾听阿爸亚摩纳说:“有人可能在斗室中住上一百年,还是学不到怎样好好地在斗室中生活。”
阿爸波伊曼说:“人若能做到如使徒所说‘
在洁净的人,凡物都洁净
’(多 1 : 15 ),就懂得把自己看得比任何人都微小。”弟兄问:“我又如何把自己看得比杀人犯更微小呢?”老先生说:“如果一个人已经真正能理解使徒的话后,看见了杀人犯,就会说:‘他只是犯了这一个罪,而我却每天都在犯许多罪。’”一个弟兄向阿爸亚努问同一个问题,也告诉他阿爸波伊曼所给的答复。阿爸亚努对他说:“人若能认定那句话是真实的,就会在看到弟兄过错的同时,也看到他的诚恳超过他的过错。”弟兄问:“他的诚恳又是什么?”老先生说:“就是能常常自责。”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如果我陷入可耻的罪中,我的良心会责备我,吞噬我,说:‘你怎么能这样跌倒呢?’”老先生对他说:“人若误入歧途,只要说我犯了罪,罪就即刻逃离。”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为何魔鬼要说服我奉承地位高于我的人,而藐视地位低于我的人呢?”老先生回答说:“关于这事,使徒有这样的话:‘
大户人家不但有金器银器,也有木器瓦器;有作为贵重之用的,有作为卑贱之用的。人若自洁,脱离卑贱的事,必成为贵重的器皿,成为圣洁,合乎主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
’”(提后 2:20-21)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我为何不能自由行事,非要向长者透露自己的心思不可呢?”老先生回答说:“阿爸矮子约翰这样说:‘魔鬼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不肯透露心思的人。’”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我碰到小小的困难,心都会冷淡下来。”老先生对他说:“我们不是很钦佩年方十七的青年约瑟吗?他能忍受诱惑到底,上帝也赞赏他。我们不也是看到约伯忍受苦痛到底,坚忍地活下去吗?诱惑不能消灭我们在上帝里的盼望。”
阿爸波伊曼说:“修道院生活要求三件事:首先是谦卑,其次是顺服,第三是修道院的劳作,而后者像一根刺棒,推动前两项。“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在我有困难时,我到一位长者那里找我用得着的东西,他就免费送给我。上帝就这样帮助我,我是应该把这东西免费送给他人,还是还给原主呢?”老先生对他说:“在上帝的眼中,你应该把东西还给原主才对,因为这原本是他的东西。”弟兄说:“如果我还给他,他却说:‘你可以随意免费送给人。’那我又该怎么办呢?”老先生对他说:“这东西原本是他的,可如果不是向他讨的,而是他自愿给你的,那么,这些东西就算是属于你的了。他无论是修士,或是在俗的人,如果不再向你要你从他那里拿去的东西,把它送给你,那你就应该征得他的同意,以他的名义免费送给人。”
有人说阿爸波伊曼从不喜欢评述其他长者所说的话,他宁愿赞赏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阿爸波伊曼说:“我们长者中,有很多在攻克己身时非常英勇,可是,很少人能洞察人微。”
有一天,阿爸以撒坐在阿爸波伊曼旁边,这时他们听到了鸡鸣叫声。阿爸以撒对他说:“阿爸,这里也能听到鸡的鸣叫声吗?”他回答说:“以撒,你为何引我出声呢?你和那些像你一样的人能听到这些噪音,可保持警觉的人就不会理会这些了。“
有人说,有一个弟兄来见阿爸波伊曼时,波伊曼常叫他先去见阿爸亚努,因为阿爸亚努比他年长。可是,阿爸亚努会对他们说:“你去找我的弟兄波伊曼吧,他口才好。”因为这样,每逢阿爸亚努与阿爸波伊曼同坐一席时,波伊曼就拒绝在他面前开口。
一个虔诚的在俗会友来见阿爸波伊曼。适逢有几个弟兄与老先生一起,正在请他赐一言。老先生对那虔诚的在俗会友说:“你也给弟兄们赐一言。”老先生一再坚持,在俗会友说:“阿爸,真对不起,我自己也是来学习的。”而老先生再三催促,他才说:“我是在俗的,卖菜做生意;将大捆的扎成小捆;便宜买,高价卖。更糟糕的是,我不懂得讲解圣经,所以我还是给你们说个比喻吧!有一个人对他的朋友们说:‘我想去拜见皇上,你们也一道来吧!’一个朋友对他说:‘我可以陪你到半路。’于是,他就对另一个朋友说:‘跟我一起去拜见皇上吧。’可是他回答说:‘我可以陪你到皇宫为止。’他又向第三位朋友说:‘眼我去拜见皇上吧。’他回答说:‘好,让我来接你去皇宫,留下来,帮你说话,协助你晋见皇上。”’弟兄们问他这比喻的重点是什么。他回答他们说:“头一个朋友是‘朴修’,由它来领路:第二位是‘贞洁’,领我们到上天堂门口;第三位是‘施舍’,满有信心地把我们呈献给上帝,我们的王面前。”弟兄们深得造就离开。
一个弟兄一直定居在外村,很多年都不回去。他对弟兄们说:“你看我,很多年都不回村庄去,可你们却常去。”有人把这事告知阿爸波伊曼,老先生说:“我以前常在夜间偷偷地绕着村庄走一回,这样就不会以为自己能克制不进村庄,而造成自傲的心理。”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请赐一言。”他对他说:“只要把锅子摆在火上,苍蝇与其他飞虫就无法靠近,可是,锅子一凉了,这些飞虫就跑进去了。修士也是如此,只要他能活在属灵的活动中,敌人就无法倾覆他。”
阿爸约瑟记得阿爸波伊曼这样说:“福音书上记载:‘
没有刀的要卖衣服买刀,
’(路 22 : 36 )这话的意思是:让那些太安逸的人,放弃这种生活,来走窄路。”几个长者询问阿爸波伊曼说:“如果我们看到一位弟兄正在犯罪,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当场责备他呢?”老先生对他们说:“换作是我,要是我得出门,看见别人犯罪,我宁愿继续往前走,不做任何评论。”
阿爸波伊曼说:“经上说:‘只为你亲眼看到的事作证。’可我对你说,即使是你们亲手触摸到了,也不要作证。事实上,有一位弟兄就是这样受骗了,他以为自己见到他的弟兄与一个女人犯罪,气上心头,就赶紧过去,用脚踢他们(以为躺在那里的就是他们),说:‘立即停止!你们还要继续下去吗?’然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它是一堆玉米。所以我说:即使你亲手摸到,也不要责备。”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我该怎么办呢,淫乱与愤怒的诱惑在与我争战?”老先生说:“关于这事,大卫说:‘
我会戳穿狮子,杀死熊
’(参见撒上 17 : 35 )。即是说:我会以艰苦劳作消除愤怒,粉碎淫乱。”他也说:“‘
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了。
’(约 15 : 13 )事实上,如果有人听到中伤他的恶言,他必须尽力不用同样的话回应,即便心中很想这样做。或是有人被别人利用,他如果能忍住,完全没有报复,就是为自己的邻舍舍命了。”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什么是假冒为善的人?”老先生对他说:“假冒为善的人教导他的邻舍,自己却丝毫不做。经上说:‘
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
’”(太 7:3—4)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什么是无端向弟兄发怒?”他说:“如果你的弟兄傲慢地对你无礼,而你向他发怒,那就是无端发怒。如果他将你右眼挖出,将你右手斩断,而你向他发怒,那也是无端发怒。可是,如果他使你与上帝分开,那就要向他发怒了。”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如何对付自己的罪。老先生对他说:“那想要洗涤自己过错的人,需要用眼泪来洗涤;那要培育德行的人,也要靠眼泪培育;因为这是圣经与我们长辈传给我们的方式,他们都说:‘哀哭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能为过错忏悔是什么意思?”老先生说:“这就是以后不再重犯。这就是那些义人被称为无可指摘的原因,因为他们放弃犯罪,被称为义。“
他也说:“人的邪恶是隐藏在他背后的。”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我该如何处理使我烦乱的困扰呢?”老先生对他说:“当我们陷入困难中时,让我们在良善的上帝面前哀哭,直到他赐下怜悯。”
一个弟兄问他:“我该如何处理心中无结果的情感呢?”他对弟兄说:“有些人忙着结交世俗的朋友,搞得精疲力竭。必须避免这样的关系,你的情感就会自动地转为有益的友谊。”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人会死吗?”他回答说:“凡是倾向犯罪就已经开始死了,但能专心向善的,必能存活,也能付诸行动。”
阿爸波伊曼说记得阿爸安东尼曾说过:“人能做的最大的事,是把自己的过错摆在上帝面前,也准备向诱惑迎战,直到最后一口气。”
阿爸波伊曼被问及经上的那句“
不要为明天忧虑
”(太 6 :34 ),对谁较合适。老先生说:“这话是给受诱惑却缺乏力量的人说的,因他常对自己说:‘我要忍受这诱惑多久呢?’为了让他不要忧虑。他该每天对自己说:‘只到今天。’”他也说:“教导邻舍的事工,只适合心灵健全、无欲念的人;因为你为别人盖房子,却拆毁自己的房子,又有何用呢?”
他也说:“你答应投身去做一件事,可不去设法学习,又有何用呢?”
他也说:“凡是做得过分的事,都是从魔鬼而来。”
他也说:“一个人准备盖房子时,他会收集建筑所需的一切物品,领取各种原料。我们也该这样,让我们培育一些德行。“
一些长者问阿爸波伊曼:“阿爸尼斯特禄(Abba Nisterus )如何能够泰然地面对苦修呢?”阿爸波伊曼对他说:“换上是我的话,我还会在头下放个枕头呢!”阿爸亚努说:“那你怎么向上帝交待呢?“阿爸波伊曼说:“我会对上帝说:‘你也这样教导:“
先去掉自己眼中的梁木,然后才能看清楚,好去掉你弟兄眼中的刺。
”(太 7 : 5 )’”阿爸波伊曼说:“我们因为要照顾自己吃和睡的需要,就看不到最简朴的东西。”
他也说:“很多人能成为有权力的人,但很少人能有好名声。”
他又感叹说:“这地方什么德行都有,只缺了一项,没有这一项人就很难立足。”于是,他们问他是什么德行,他说:“就是能自责。”
阿爸波伊曼常说:“我们不需要什么,只需要警醒的心。”
一个长者问阿爸波伊曼:“是谁说‘
凡敬畏你的人,我都与他做伴
’(诗 119 : 63) ?”老先生说:“是圣灵说的。”阿爸波伊曼叙述一个弟兄问及阿爸西门(Abba Simon ):“我从自己的斗室出来时,见到弟兄游戏,我也加入他的游戏;他哈哈大笑,我也与他一起笑。可我一回到自己的斗室中,就无法平静下来。”老先生对他说:“我明白,你从斗室出来,见到人家说笑,你也想加人,等你回到斗室中,就想若无其事地跟以前一样吗?”弟兄问:“那我该怎么办呢?”老先生说:“内心保持警醒,外面也要留心。”
阿爸但以理说:“有一天,我们去探望阿爸波伊曼,请他吃饭。饭后,他对我们说:‘弟兄们,去休息一会儿吧。’弟兄们都去小患,可是我想与他私下交谈,就到他的斗室去。他见到我进来,就佯装睡着了。这原来是老先生一向的做法,不想让人注意到他在做什么,要做就私下做。”
阿爸波伊曼说:“你如果见到异象或者听到上头来的声音,千万不要向你的邻舍说,因为它是争战中的幻觉。“
他也说:“首先,远离人;其次,远离人;再者,就变成一把利剑一样。”
阿爸波伊曼对阿爸以撒说:“每天放下一点自以为义,不出几天你就能得安宁。”
一个弟兄来见阿爸波伊曼,当时在座也有好几人,他赞赏一位厌恨邪恶的弟兄。阿爸波伊曼问这位弟兄:“厌恨邪恶是什么意思?”弟兄觉得奇怪,无言以对。他起来向老先生俯伏说:“请你告诉我厌恨邪恶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先生对他说:“厌恨邪恶就是厌恨自己的杂念,懂得赞赏邻舍。”
一个弟兄去见阿爸波伊曼,对他说:“我该做什么好?”老先生对他说:“你去与问自己‘我需要什么?’的人在一起,你就能得平安。”
阿爸约瑟叙述阿爸波伊曼的事,说:“一天,我与阿爸波伊曼坐着,魂游象外,当我能自由与他交谈时,就俯伏在他面前,对他说:‘请告诉我,你当时身处在哪儿?’他迫不得已回答我说:‘我的思想与圣马利亚,上帝之母在一处,她正在救主的十字架旁哭泣。我真希望能像她这样哭泣。”’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我承受的负担甚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该怎么办昵?”老先生对他说:“无论小船或大船都有拖绳,在逆风时,拖绳就盘缚在中央,使小船拖曳慢航,直等到上帝传来和风。当水子们看到暮色降临,他们就抛锚,船只就不会漂流。“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如何处理他的杂念给他带来的痛苦。老先生对他说:“这种情形,就像一个人左边着火,右边有一杯水;火燃烧时,他就一定会拿起那杯水来灭火。火就是敌人种下的恶种,水就是投靠上帝的举动。”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话好还是缄默好?”老先生对他说:“为上帝的缘故说话是好的:为上帝的缘故缄默也是好的。“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我们如何避免说邻舍的坏话?”老先生对他说:“我们和我们的弟兄是两种形象;一个人若警醒自己的作为,常自我批判,他在心里看弟兄比自己强 ;可是若他觉得自己很不错,就看弟兄比自己坏。”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关于灵性低潮的事 (Accidie ) 。老先生对他说:“人每次开始做事,灵性低潮就来了;没有比这个情绪更难处理的;可是他若承认有这回事,就会渐渐获得平安。”
阿爸波伊曼说:“在阿爸庞博身上,我们看到他的行动:每天节食直到晚上、缄默,以及努力劳作。”
他记起阿爸迪奥纳(Abba Theonas )曾说:“即使人能培育某项德行,上帝也不是单为他个人的缘故赐他恩典。”他知道自己的努力还不算忠实,可是如果他去同伴那儿时,上帝也会与他同伴同在的。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我要到修道院去住。”老先生对他说:“如果你要去修道院住,就必须注意跟谁会面、做什么事,要不然你就不可能在修道院尽本分;因为在那里你连喝一杯水的权利都没有了。”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我该做什么好?”他说:“经上说:‘
我要承认我的罪孽,我要因我的罪忧愁
’(诗38 :18 )。“阿爸波伊曼说:“淫乱与诬陷是两种不可谈论,也不可在心中思想的欲念;因为你在心中想了解它们,对你无益;可是如果避开它们,就能得平安。”
阿爸波伊曼的弟子对他说:“让我们离开这儿吧!这儿的修道院烦扰我们,让我们迷失;连小孩的哭声也使我们心灵不安。”阿爸波伊曼对他们说:“是不是听到天使的指示,要你们离开这儿呢?”
阿爸毕迪米乌(Abba Bitimius )问阿爸波伊曼说:“如果有人对我心存芥蒂,我去求他宽恕,却不得要领,我该怎么办呢?”老先生对他说:“你带两个弟兄去,求他宽恕。他若不满意,就再带五个弟兄去。他若还是不满意,就请牧师去。他若仍不满意,你就安心向上帝祷告,你也不要再担心,让上帝来满足他。”
阿爸波伊曼说:“你以为在教导邻舍,其实就是说他的不是。”
他也说:“不要顺着自己的意志去做;你需要做的事是在你弟兄面前谦卑下来。”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我已经找到了没有弟兄能扰乱平静的地方;你是不是建议我住在那儿呢?”老先生对他说:“你最适合去的,就是你不会伤害弟兄的地方。”
阿爸波伊曼说:“以下三项最有帮助:敬畏主、祷告、向邻舍行善。”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我虽然身体犯病,可欲念不减。”老先生对他说:“欲念就像荆棘一样。”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我该做什么好?”老先生对他说:“上帝在眷顾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弟兄对他说:“我们的罪!”于是老先生说:“让我们进入自己的斗室,坐在那儿,纪念自己的罪,让上帝临格,在一切事上帮助我们。”
一个弟兄要上市集去,问阿爸波伊曼:“我该如何持身行事呢?”老先生对他说:“与想要欺凌你的人做朋友;安静售卖你的货品。”
阿爸波伊曼说:“教你的口只说你心中所想的。”
阿爸波伊曼被问及关于不洁的罪时,回答说:“如果我们勤勉且保持警醒,就不会有不洁之罪存留在身上。”
阿爸波伊曼说:“阿爸摩西与瑟格提斯第三代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进展了。”
他也说:“人若一生都住在一处就不会烦忧。”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我如何在斗室里独处呢?”他对他说:“住在自己的斗室里,明显地就是干活、每天只吃一餐、缄默、默想;可是真正能做到生命有长进的话,就得在何处都要经历对自己的不满,不忽略祷告的时间,而且是在隐秘处祷告。如果你还有时间不需要干活的话,就用这时间安心地祷告。此外,要有好的同伴,避开坏的,就能成全以上的事。“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 : “如果弟兄手中的钱是属于我的,你认为我应否向他要回来?”老先生对他说:“就向他讨一次。”弟兄对他说:“接下来又怎办呢?我无法控制不去想这事。”老先生对他说:“你先静下来不想这事,可也不要令你的弟兄焦虑。”
有一次,几个长者到一位信基督的家做客,阿爸波伊曼也在其中。他们吃饭时,端上肉盘,大家都吃了,唯阿爸波伊曼没有。长者们知道他一向不计较,所以都觉得奇怪他为何不吃肉。他们离席时就问他:“你不是波伊曼吗?为何这样表现呢?”老先生回答:“长辈们,真抱歉,你们吃了肉,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很多人来见我,如果我吃了肉,他们的心灵必会受打击,他们会说:波伊曼最近都吃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吃呢?”于是,他们钦佩他的谨慎。
阿爸波伊曼说:“我常对自己说:我被扔到撒旦被扔的地方。”
他也与阿爸亚努说:“你要转眼不看虚假(参见诗篇119: 37 ),因为放纵只能引灵魂进入死亡。”
一天,阿爸波伊曼正在静坐,帕伊西乌(Paesius )与他的弟兄打起架来,弄得头破血流。老先生却不发一言。阿爸亚努进来见到他们,就对阿爸波伊曼说:“你怎能让弟兄们打架而不劝止呢?”阿爸波伊曼回答说:“他们原是弟兄,终会和好如初的。”阿爸亚努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见到他们这样的行为,竟只说他们会和好如初?”阿爸波伊曼对他说:“试想一下,我内心在这儿不是为了看这样的事。”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几个弟兄与我同住;你愿意我来照管他们吗?”老先生对他说:“不必,你首要的事是好好干活,如果他们要像你那样活着,自然也会清楚怎样做。”弟兄对他说:“可是,阿爸,是他们自己让我来照管他们的。”老先生对他说:“还是不必,你要成为他们的榜样,不是他们的执法官。”
阿爸波伊曼说:“如果一个弟兄来探望你,你发觉他的到访不会带来什么益处,你就要事先鉴察自己,找出你为何有这样的看法。你若能抱着谦卑与细心的态度这样做,把自己的弱点承担下来,就能在你邻舍面前无可指责。人若谨慎地在那个地方住下来,他就不会在上帝面前故意犯罪。我认为这样做能培育敬畏上帝的心。”
他也说:“一个人若与男孩住在一起,被他激起任何旧人的欲念,却仍然让他住下去,这样的人就像一个人拥有一块田,而这回却被蛙虫都蚕食了。”
他也说:“邪恶不会清除邪恶;如果有人得罪你,你要以德报怨,这样透过你的行动,就能清除邪恶了。”
他也说:“大卫与狮子搏斗时,扼住它的咽喉,立刻就把它杀了。我们若扼紧自己的咽喉与肚腹,靠着上帝的帮助,我们就能克服无形的狮子。“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这个问题:“烦恼来袭击我,让我透不过气来,我该怎么做?”老先生说:“努力抗拒能击败大小事。”
相传,阿爸波伊曼在瑟格提斯时与俩兄弟同住,小弟喜欢惹事,让他们难堪。于是,老先生对哥哥说:“这孩子真让我们拿他没办法,让我们动身离开这儿吧。”于是他们就离开,留下小弟一人。当发觉他们好久都没回来时,小弟惊醒过来,知道他们已离他远去,于是赶紧去追赶他们,且大声喊叫。阿爸波伊曼说:“让我们等等小弟吧,他已经累得半死了。”当他追上他们时,就连忙上前鞠躬说:“你们要到哪里去呀?是不是想抛下我一人不理了?”老先生对他说:“那是因为你给我们惹太多麻烦,所以不得不走。”他对他们说:“好吧,好吧!让我们一起走吧!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老先生看到他无任何诡诈,对他哥哥说:“弟兄,我们还是回去吧!他不是故意捣蛋,而是魔鬼在作祟。”于是他们就转身回家了。
一所修道院的主持 ( hegumen ) 问阿爸波伊曼:“我如何培育敬畏上帝的心?”阿爸波伊曼对他说:“我们肚腹里装满了奶酷与脂制的食物,哪能容得下敬畏上帝的心呢?”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阿爸,有两个人,一个是修士,一个是在俗的。一天晚上,修士决定第二天早上脱去修士袍,而在俗的人却决定成为修士。然而,到了夜晚他们双双去世了。他们会如何受审?”老先生对他说:“修士死时仍是修士,在俗的死了仍是在俗的:即是说,他们死时的身份与活着的身份没有分别。”
阿爸约翰曾被马西安皇帝(Emperor Marcian )流放,他说:“一天,我们到叙利亚去见阿爸波伊曼,我们希望能问他关于清心的事。可老先生不懂得希腊语,也找不到传译者。老先生看到我们尴尬的样子,于是就用希腊语说:‘水的本质是柔的,而石头的本质是硬的;可如果有一水瓶悬在石头之上,让水一滴滴地落下,终会滴穿石头的。上帝的话语也是这样,是柔的,而我们的心是硬的,可人若常听上帝的话语,就会打开自己的心去敬畏上帝。’”
阿爸以撒来找阿爸波伊曼,看见他正在洗脚。他喜欢眼他闲聊,于是对他说:“为何有人愿意苦行,虐待自己的身体?”阿爸波伊曼对他说:“我们所学到的不是杀死身体,而是杀死欲念。”
他也说:“有三件事我不能不做的,那就是:吃饭、穿衣和睡觉,可我能克制这些到某种程度。“
一个弟兄对阿爸波伊曼说:“我吃了很多蔬菜。”老先生说:“这样对你不好;最好有面包,有一些蔬菜,也不要回去向你亲属要你所需的。”
相传,如果有些长者与阿爸坐席时,谈到前辈们的逸事,他一听到有人提起阿爸西索( Abba Sisoes ),就赶紧截住说:“不要谈论阿爸西索,他的事远远超乎我们能说出口的。“
他也说:“教你的心防范你舌头所教导的事。”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说:“我住在离我师父不远处,可我发觉已经有丧失灵魂的危险了,我还要继续与他同住吗?”老先生也晓得这样不好,他很奇怪这弟兄还在间是否要住下去,于是对他说:“你愿意就住下去吧!”弟兄果真回去了,还是住了下来。不久,他又回来说:“我真的有丧失灵魂的危险。”可是老先生也不叫他离开。他第三次再来说:“我真的再住不下去了。”于是阿爸波伊曼说:“现在你要救自己了,赶紧离开,再不要与他住在一起了。”他又加上一句:“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有丧失灵魂的危险时,他不需要请示别人的意见。问及内心的杂念是好事,老先生也会询问一番:可是这是明显的错误,不要间,赶紧决断了事。”
阿爸波伊曼说阿爸巴弗纽丢( Abba Paphanutius )是伟大的人,他喜欢简短的祷告。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我在住处如何做人呢?”老先生说:“在你住处,应有被流放的心态,不要忙着要人听你说话,那么你就有平安。”
他也说:“天上的声音一直向人呼喊,到他最后一口气说:‘你今天回转吧。”
他也说:“大卫给约押传信说:‘继续作战,攻陷掳掠那城。‘那城就是我们的敌人。”
他也说:“约押对人们说:‘
我们都当刚强,为本国的民和神的城邑作大丈夫
’(代上 19 : 13 ),我们就是那些人们。”他也说:“如果摩西不到米甸去放羊,他就见不着荆棘中的那位。”(参见出 3 : 27)
一个弟兄来找阿爸波伊曼,问他说:“你是怎样来这儿的?”波伊曼对他说:“即使我能与弟兄们在瑟格提斯一起死,我也愿意,可现在我们还是来到这里。”
他也说:“人若知而不行,怎能教导邻舍呢?”
他又说:“要与人同住,就必须像一根石柱 z 你伤他,他不会愤怒:你赞赏他,他也不会骄傲。“
他也说:“人可能体会不到外来恶势力的力量有多大;可是如果这恶势力进入内心,他就必须与它抗争,把它驱走。”
他也说:“若不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会妨碍我们的更新。”
他也说:“千万不要向你心中不能信任的人倾诉心声。”
阿爸波伊曼说:如果我在有敌人的地方,就会变成一名战士。”
阿爸波伊曼听说有人整个星期不进食后大发雷霆。老先生说:“他能六天不进食,却不能驱除里面的愤怒。“
阿爸波伊曼说:“我告诉你为何你面临这么多阻碍:这是因为你不按照圣经的教导好好接待弟兄,反而对他漠不关心。更甚者,我们忘了迦南妇人的榜样,她跟着主,喊叫乞求让自己的女儿得医治,主垂听了她,给她平安。”(参见太 15: 22)
阿爸波伊曼说:“如果我们远离一切争论、不轨的事与人的骚扰,上帝的灵就会进入我们的心,原本是干枯的,也要结实累累。”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那些住在修道院的人该怎样行?”老先生对他说:“无论是谁住在修道院,都要视全部的弟兄为一体;要谨守眼目和舌头;这样他就有平安,再无焦虑了。”
阿爸波伊曼这样评述示麦(Shemai )的儿子:“他的错误在于为自己辩护;谁这样行就是自我毁灭。“
一个弟兄问阿爸波伊曼:“我该如何处理我的罪呢?”老先生对他说:“要心里哭泣,因为人借着忏悔才能脱离过错,获得德行。”
他也说:“圣经与我们的长辈们传给我们的方式就是痛哭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