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度访英

一九○三年九月,叨雷开始在英国的利物浦(Liverpool)布道。整个利物浦被搅动,每天晚上,人群涌到音乐厅(PhilharmonicHall)去听叨雷讲道。到了末期,每天晚上要有两堂聚会,一堂为男士,一堂为女士。在最后一晚公开决志信主的,男的有四百五十位,女的有二百十位。为了争取机会进入会场听叨雷讲道,许多人冒着大雨,在场外等着。有一天,许多人在音乐厅外冒雨等了一小时,仍没有机会进会场,而音乐厅已挂起了“满座”的牌子,传道人亚姆斯特郎(Mr.Armstrong)对外面的人群说:“礼堂满座你们为什么不回去呢?”有一位女士答说:“我们等着里面万一有人昏倒。”“莫非你要人昏倒吗?”“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有时确有人昏倒,那时我就会有座位。”在利物浦整个月的布道,约有五千人得着神的救恩。

一九○四年一月,叨雷在英国的伯明翰(Birmingham)的宾利堂(BingleyHall)有一个月的传福音聚会。宾利堂是全英国设备最好的礼堂,可以容纳八千人,另外还有空地可以站立二千人。宾利堂的音响效应是这么好,当慕迪在那里讲了几次道之后,慕迪说他最好能在每个地方有一座宾利堂。令人意外的是,宾利堂也被挤得水泄不通,结果公共汽车和电车被人群挡住去路,而车上的人也被迫留在车里,更有人爬到车上去听道。结果宾利堂的内外都成了会场,众多的公共汽车和电车也成了临时会场,叨雷在宾利堂做出呼召之后,又走到会场外,对密集的人群讲道。在一个月之内,有七千七百人公开决志,接受主耶稣为他们的救主。有一天叨雷在伯明翰的大街上漫步,一辆公共汽车的售票员从后头追上叨雷,要和叨雷握手,那售票员告诉叨雷他是在公共汽车里听叨雷讲道得救的。

在伯明翰的布道大会期间,出现了一项严重的危机,即叨雷患上了感冒和咳嗽,许多人都害怕聚会不能如期完成。亚历山大立刻打了紧急电报回芝加哥,要求弟兄姐妹们为叨雷的健康和声音祷告。在美国弟兄姐妹恳切地祷告下,神垂听了祷告,结果神迹果然出现了,叨雷第二天晚上走上讲台时,他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在伯明翰最奇妙的一件事,就是有一个足球队,起初只有三个队员听了叨雷传福音,蒙恩得救。得救后这三个队员再去带领其余队员到宾利堂听叨雷讲道,结果整个足球队共二十五人都信主得救。

在布道会举行期间,亚历山大注意到有一个妙龄少女陪着她的母亲坐在主席台上。那位少女叫海伦•凯德伯理(HelenCadbury),而她的父亲是有名的可可进口商查理•凯德伯理(RichardCadbury)。他们一家人是贵格会的会友。海伦的伯父乔治•凯德伯理(GeorgeCadbury)是邀请叨雷到伯明翰的委员会成员。亚历山大见到海伦•凯德伯理,就觉得这是他多年期待的对象。不久两人堕入情网,终于在伯明翰的“朋友之屋”(TheFriends’MeetingHouse)举行结婚典礼。叨雷很高兴地在结婚典礼上讲了话,他说他从未想过布道团会在伯明翰办喜事。海伦婚后对叨雷和亚历山大的福音事工有很大的帮助,后来她成为“配带圣经会”(PocketTestamentLeague)的创办人。这个基督教机构成为环球布道工作一股新兴的力量。

一九○四年十月,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威尔斯(Wales)东南部的海港加地夫(Cardiff)。在加地夫有一个月的布道聚会。在这次聚会前,英国各地都为威尔斯的复兴祷告。整整一年,每日早晨六时至七时,在加地夫的近郊宾纳(Penarth),都举行晨更祈祷聚会。布道大会进行期间,许多人踊跃地参加聚会,但是他们似乎是来听亚历山大的诗歌,而很少人关心切身的灵魂问题。叨雷于是做出决定,抽出一天在威尔斯各地进行禁食祷告。经过了一天的禁食祷告,加地夫的聚会出现了变化,会众不再对自己的灵魂归宿漠不关心,在威尔斯各地出现了复兴的苗头。复兴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席茨•约书亚(SethJoshua)有一天跪在罗伯斯(EvanRoberts)身旁祷告,正祷告时,神的灵和能力临到罗伯斯身上。叨雷和亚历山大在威尔斯布道一个月之后必须回到利物浦。但罗伯斯和席茨•约书亚等弟兄仍在威尔斯每晚有聚会,一直持续了一年之久,许多人痛哭认罪,悔改得救。复兴之火燃遍了整个威尔斯。在这闻名世界的威尔斯大复兴中,一年之内共有十万人悔改得救。

一九○五年二月,叨雷开始把最后的和最大的复兴潮流带进英国的首都伦敦。从该年二月至六月,在伦敦总共有一万七千人归向了基督。

头两个月在伦敦南部的阿尔伯厅(Alberthall)聚会,诗班人数是四千人,内中有一千人每晚都到会唱诗。阿尔伯厅可以容纳一万一千名会众,却晚晚满座。至于每晚无法入场的多至五千人至一万人不等。此外在每天下午,叨雷在阿尔伯厅也有聚会,述说古老的救恩故事,赴会的也有七千人。屈指一算,每星期在伦敦阿尔伯厅听叨雷讲道的有十万人,整个阿尔伯厅的布道大会参加的人次也就达七十五万人。在阿尔伯厅的两个月聚会,公开决志的共有六千五百人。

在阿尔伯厅第一次的传福音聚会,大厅里面坐满了一万一千人,另有一万人被摒除在门外,叨雷讲了“不作基督徒的代价”。讲完道叨雷要求那些愿意接受主耶稣的人站起来公开承认祂,就有数百人站起来承认耶稣为救主。第一位站到叨雷跟前的是英国的陆军上校彪詹(ColonelHoraceG.P.Beauchamp)。

在阿尔伯厅的布道会上蒙恩得救的,还有伦敦有名的演唱家亚斯林(QuentinAshlyn)。亚斯林信主之后,就写信给歌剧院的经理,说他已经悔改得救,不能再粉墨登场,娱乐大众。歌剧院婉拒亚斯林的辞呈,说他的演员合约还没有期满,

伦敦阿尔拔厅布道大会实况

在轮到他演唱的节目时,至少他应该露一下面,至少要向观众交代一下他转变信主的过程。亚斯林于是在歌剧院的舞台上向观众作见证说:

“我不能在这预定的时间继续我的娱乐节目。原因是我已在叨雷和亚历山大举行的阿尔伯厅布道大会上悔改信主。我确信我的生命不应该再用来娱乐大众,而应该服事那位为我舍命、救赎我的救主耶稣。我已往能逗起别人欢笑,暗地里我却是伦敦最痛苦的一个人。我觉得我不应该再扮演丑角,去愚弄无数的男男女女,不应该眼巴巴看着众人走向沉沦的结局。我现在要把自己的恩赐奉献给主耶稣,我要作一个喜乐而有能力的布道家。”

亚斯林的见证轰动了整个伦敦,新闻媒介不断报告这项耸人听闻的消息,新闻记者陆续不断地采访他。歌剧院的经理也受了感动,免费借歌剧院给亚斯林一星期给他作见证。在一星期内,他每晚向大众见证主,有一晚就有二十五人站起来当众承认主耶稣,内中有一位是女演员。

曾在澳洲流行的“荣耀之歌”如今也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唱起来了。伦敦的布道会开始后没有几天,就听见到处有人唱“荣耀之歌”。在商店里、工厂里、电车里、公共汽车里、地下火车里,都听人在唱“荣耀之歌”。几乎每一次聚会亚历山大都领唱“荣耀之歌”,有一个下午,亚历山大没有采用这首歌,会众就大有意见。有一位牧师说,他从二百英里外来到伦敦,由于那天下午没有听到“荣耀之歌”,他唯有在晚堂聚会后才回家。

在阿尔伯厅的布道大会,于一九○五年三月二十九日结束。同年四月至六月,叨雷转移到南伦敦会幕(SouthLondonTabernacle)去布道。会幕竖立在伦敦南部的布列斯顿路(BrixtonRoad),会幕内有五千五百个座位。

在南伦敦会幕,叨雷工作的重点,就是勉励已经信主的基督徒去带领人来得救。有一天晚上,叨雷在聚会中这样说:

“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出任世界上最伟大的国王或皇帝;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担任统率大军的最伟大将军;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杰出的诗人、小说家,或文学家。在我的一生中有一个野心,就是抢救越多的灵魂越好。哦!抢救灵魂,是唯一的一件值得作的事;不论男的女的,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作到。”

叨雷在南伦敦会幕举行的布道会,其影响力并不局限于英国本土。有四个德国游客在瑞士阅读瑞士报章时,读到神在伦敦的奇妙作为,他们就决定亲自到伦敦目睹实况。他们到英国目睹复兴的盛况后,随着也把复兴的火带回德国。

一位法国伯爵被一位英国贵族带到叨雷的布道会,悔改信主之后,回到法国热心为主作见证。一位丹麦牧师在伦敦整整一星期参加叨雷的布道会,回到丹麦后主持许多次复兴布道会,结果大有果效。这位丹麦牧师把“荣耀之歌”译成丹麦文。后来他发现这首诗歌在丹麦受欢迎的程度,不亚于英伦三岛。

一个年轻女子在叨雷布道会接受耶稣为救主之后,回到家乡苏格兰。原先她打算在苏格兰只有几天的聚会,为主作见证。想不到主也在苏格兰做工,她有三个月时间,必须日以继夜地作个人的跟进工作,结果她带领了一百多人归向了基督。

在伦敦五个月的布道大会,除了在两个大规模的会议厅——阿尔伯厅和南伦敦会幕——举行之外,还在伦敦的肯农街酒店(CannonStreetHotel)的大厅举行一连串的午间商务人员的特别聚会。每天中午都有七百名商务人士参加聚会,更有无数的人因座位有限无法进入会场。叨雷在午间聚会的讲题包括:“为什么我相信圣经是神的话语?”、“基督曾否从死里复活?”这些讲题针对着伦敦事业家的一些心头疑问,十分实际。

接着叨雷又配合更多人的需要,在伦敦利物浦街(LiverpoolStreet)的大东方酒店(GreatEasternHotel)的汉米顿厅(HamiltonHall)增加了一系列的生意人的午间聚会。这些商人午间聚会的长远影响力要在多年后才感受到。五个月的伦敦布道运动结束之后,大家在阿尔伯厅有一次万人感恩聚会。把一切的荣耀归给神。

叨雷在这样辛苦工作的情形下,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耗。他最多曾经一天讲八堂道,而平时一天至少也要讲五次道。在伦敦五个月的布道大会结束的时候,叨雷的身体出现了过度疲劳的现象。本来已安排好每星期一晚上让叨雷休息,另找同工代替他。但是主办机构看到叨雷的事工产生了如斯惊人的果效,不懂珍惜叨雷的身体,仍企图说服叨雷放弃休息。在星期一晚照常讲道。不过,叨雷知道圣灵的果子之一是节制,没有接受星期一要他如常讲道的建议。他确实需要这个休息,前面还有许多事工等着他去完成。

在这五个月之中,叨雷因为要到德国柏林参加一个基督徒激励聚会(ChristianEndeavourConvention),叨雷的妻子认为这是叨雷休假的机会。叨雷以为参加了柏林的聚会后,剩下的时间可以调剂身心一下。没有人意料到伦敦布道大会的主办机构,乘叨雷伉俪在柏林的一星期内,仍为叨雷安排在柏林主领布道会,每天二场,而且连续四天。从叨雷夫人个人的感受来说,她当然爱惜丈夫的身体;从德国的弟兄姐妹的角度来看,这次聚会实在看见神的祝福。叨雷的讲道虽被人译为德语,仍带着圣灵的能力。有一个下午,在布道会上,当叨雷呼召他们当众决志承认主耶稣时,有四十个人回应承认主。叨雷也很高兴看到在德国有人蒙恩归向主。

访问了德国之后,叨雷接着在英国的许多大城市举行布道会。叨雷在英国布道四年,光是在英国的主要城市——不计算小城市和小乡镇,已经超过七万多人登记决志,粗略统计数目是:

格拉斯哥(Glasgow)三千人

亚伯丁(Aberdeen)二千人

贝尔发斯特(Belfast)四千人

利物浦(Liverpool)(第一次)四千人

曼彻斯特(Manchester)四千人

伯明翰(Birmingham)七千七百人

都柏林(Dublin)三千人

布里斯托(Bristol)四千五百人

波尔顿(Bolton)三千六百人

加地夫(Cardiff)三千七百五十人

利物浦(Liverpoo1)(第二次)六千人

伦敦(London)一万七千人

普里茅斯(Plymouth)三千五百人

雪菲尔德(Sheffield)三千五百人

牛津(Oxford)八百人